趙仁聽到項天的話後,麵變幻不定,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此刻的境地,自是不用多說,若剛纔不被發現,他和自己兒子還有生機。
但,現在被發現,真的如項天所說,他們還有機會?
「兩條路,一是你們父子兩人自絕在此地,下去一同做個伴。二是戰勝我,那樣你們就可以離去。」
項天淡淡道。
他不想起了趙仁在城主府門外讓他選擇的一幕。
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眾目睽睽之下,擊敗弘武城第一人,對他在北地建立威信有絕對的好。
他知道,對方絕對會選第二條,這一點毋庸置疑。
「如果我勝了,項王真的肯讓我們離去?」
趙仁驚疑不定的問道。
項天初四極境,他不相信對方沒有損耗。再加上此時沒有雷電相助,他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最為主要的是,這是唯一的活路,他怎能甘心自絕?
「很好,出手吧。」
項天沒有回應,而是讓對方直接出手,不想浪費時間。
「嗡」
陡然,一聲嗡鳴,趙仁手中出現一桿墨長戈,其上雖然銹跡斑斑。
但,當這桿長戈出現的剎那,這裡的一切彷彿變得靜止了一般。
微微拂的風,甚至是時間,都靜止了,非常詭異。
「啊……」
很多人慘,隻是這種嗡鳴聲,就讓他們難以忍。
有的人甚至雙耳溢,耳被刺穿。
「這是怎樣的一桿兵?」
眾人驚駭的盯著趙仁手中的長戈,不可置信的問道。
「這就是你的底牌?」
項天淡淡的掃了一眼長戈。
這絕對不是屬於趙仁的東西,此長戈勉強可以算作一件道。
修者在空境之後,便可以祭練自己的法,四極境亦然。但,到了徹地境之後,就像是一道分水嶺,到那時,修者祭練出來兵便可以稱為道。
兩者之間的差距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
法隻是依靠神紋之力祭練而。而道,在法的基礎上,融了修者本的氣神,還有天地法則之力。
更有甚者,會誕生兵魂,這是法遠不能相提並論的。
而今,趙仁竟然手持一件道,令人震撼。
不過,項天隻是看上一眼,就知道此道經過歲月的侵蝕,已經有所殘缺,不然,憑藉趙仁的實力,很難駕馭才對。
「嗡」
長戈破空,趙仁沒有回話,主出擊,生怕項天會反悔。
他為什麼能一躍為弘武城第一人?與這桿道不開關係。
機緣巧合之下,他在一座古墓中得到了一場造化。而這道便是他得到最為寶貴的東西。
隨著長戈近,所有人都覺到了巨大的力,一磅礴的氣息與長戈如影隨形,得虛空出現陣陣鳴之音。
「你們看……」
有人驚呼。
隻見,長戈所過之,兩旁的花花草草瞬間為齏。
最為可怖的是,那些形狀怪異的假山全部崩裂,搖搖墜,眼看就要崩塌。
這還僅僅是一桿兵的兇威啊……
眾人無不震撼,下意識的退了出去。
護龍衛,二愣等人沒有皺。
要不是項天向他們擺手示意,估計護龍衛早就一擁而上,將趙仁當場轟殺。
但讓眾人更加震撼的是項天的表現,他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一手自然背負,一手提著大荒,淡淡的看著兇神惡煞,衝殺而來的趙仁。
「得罪了。」
趙仁角出一冷笑,直到長戈快要劈到項天的時候,他才開口提醒。
他對著兵頗有一些研究,他自信,手持這桿戰戈,同階之中,他很會到敵手。
就在長戈離項天還有兩寸的時候。
項天緩緩抬手,用手中的大荒格擋。
「怎麼回事?」
眾人震,非常不理解項天。對方來勢洶洶,他怎能如此輕慢?這不是拿他的生命在開玩笑嗎?
「鐺」
「嘭……」
金屬擊的聲音傳來,眾人徹底傻眼。
隻見,項天輕描淡寫的一擊,就讓趙仁虎口崩裂,流如注。
最為恐怖的是,勁風鼓盪而出,將一麵十餘座假山全部崩碎為齏。
「這怎麼可能?」
不但其他人理解不了,就連趙仁都理解不了,不顧自己的傷勢,失聲驚呼,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底牌嗎?這就是讓你有自信敢於挑戰我的倚仗嗎?」
項天不屑的搖了搖頭。
趙仁沒有說話,眼中依然儘是不可置信的神,他實在想不通,項天的到底有多麼恐怖。
剛才的一擊,對方明明連神力都沒有用,隻是輕輕一擊,就讓他為四極境的修者虎口崩裂,這也太難以置信了。
不止是他,就連護龍衛幾個四極境的強者也不敢置信。
一旦進四極境,人就進了另外一個境界,尤其四肢,比鋼鐵還要堅十數倍不止,可以說是刀槍不。
更何況,趙仁還手持強大的道,竟然抵不住項天輕描淡寫的格擋發反震之力。
「轟隆……」
就在這時,趙仁一聲吼,手中的長戈猛震,嗡之音響徹,噴薄著濃鬱的烏。
這一擊,他將自己的實力,以及手中的長戈催到了極限。
這可是保命之戰,不盡全力都不行。
如海嘯一般的聲音自長戈中發出。
隻見,烏竟然凝聚一頭黑魔虎的頭顱,碩大無比,像是一座山一般,鎮的虛空當中。
「吼」
魔虎頭顱一聲咆哮,地山搖,飛沙走石。
項天不為所,一拳轟出。
在他拳頭出擊的剎那,竟然變了金,像是由黃金澆鑄而,金萬道,璀璨無比。
「咚。」
一聲悶響,黑魔虎巨大的頭顱直接被貫穿,當崩碎。
而那金的拳頭砸在了戈刃之上。
「啪嚓」
一聲脆響,戈刃被金拳頭崩飛了出去。
同一時間,趙仁也倒飛而出。
「啊……」
一聲慘,趙鴻直接被活活鎮死,因為他離得太近了,難以承這種巨力。
其實,不止是他。
整個花園的假山在這一瞬間全部崩塌,草木拔地而起,被勁風吹起,如箭矢般釘在了遠方堅固的牆壁之上。
「真是難以置信,你竟然弱到如此地步。」
項天本就極其厭惡這父子兩人,自然不會吝嗇辱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