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老闆愣了下，見李凡一副很有把握的模樣，嗤笑道。

「呵，開小一點，你確定？」

「要是開小了，萬一看不到貨，還得再開一刀。」

所謂開小一點，就是把石頭切開的時候，特意只切四分之一或者五分之一，甚至更小。

因為如果裡面真的有玉石，那麼切得越小，保存的塊頭就越大，價值就越高。

當然，這樣做的風險就是，這一刀下去，萬一切出來的玉石只有一點點，就得再切一刀。

畢竟切出來如果是玉石，還需要判斷玉石的怎麼樣，如果只能看到一點點，是沒有辦法判斷全部的。

所以，如果面臨再切一刀的局面，那麼整塊石頭將會變得支離破碎，價值也將大打折扣。

第一刀開小，只有在特別自信的時候才會出現，極度相信手裡的石頭就是好東西。

而現在，李凡的表現就是極度自信。

「我確定，開小一點。」

老闆角搐，無所謂地聳聳肩膀道。

「隨你。」

然而，余宵坐不住了，一看到李凡如此自信，他就忍不住嘲諷道。

「你腦子燒了？就這幾塊破石頭，也敢這麼裝？」

李凡角一勾，不屑道。

「破石頭？這塊要是破石頭，你的那些加起來不如全部丟進茅坑。」

聞言，余宵大怒！一口痰吐在地上道。

「呸！你這石頭就是破石頭！憑什麼跟我的放在一起比較？」

李凡暗自冷笑，沒有繼續接話，反正待會兒事實會說明一切。

眾目睽睽之下，老闆在石頭上劃了一條線，幾乎只佔據了石頭的五分之一位置，已經非常偏了。

「就從這開始切。」

老闆確認過後，手起鋼鋸落。

一陣令人磨牙的聲音過後，其他人尚未看清，老闆突然瞪眼，破口大罵道。

「哎喲臥槽！綠的！」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老闆火急火燎將一大一小兩半抱在手裡，瞠目結舌道。

「臥了個槽！真踏馬是綠的啊。」

此時，眾人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

這塊其貌不揚的細長石頭裡，開出來的竟然是翡翠！

這可比玉石的價值高多了！

「什麼？這還能開出翡翠？真的假的，我沒看到啊。」

「我看到了，臥槽，真的一抹綠。」

「沃日啊，這不賺大發了？嫉妒死我了。」

「這石頭在哪塊區域買的，我也去試試！」

…………

眾人瞪大眼睛，七八舌地議論著，拚命往前，想要看看開出來的翡翠是什麼模樣。

湯清泉也瞪大眼過來，搶過來一瞧，驚呼道。

「真能開出翡翠啊，我還以為都是騙人的呢，可惜了，這塊翡翠一般，裡面還有裂。」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賭石開出翡翠來，已經賺翻了，小子！」

湯清泉驚嘆著連續拍打李凡的背部，六七十歲的小老頭了，打得李凡後背砰砰響，也許還帶著一些嫉妒的緒。

徐青青很是驚喜，連忙將石頭抱在懷裡，不讓其他人再。

李凡呵呵一笑，其實在老闆挑選這一塊石頭當做第一塊打開的時候，李凡就知道會造什麼效果。

畢竟這塊石頭是他挑選出來的最好的一顆。

不誇張地說，一整個賭石攤里，甚至連帶上隔壁幾個攤位，所有石頭加在一起，也就出這麼一塊。

老闆好巧不巧，剛好就挑中了他。

李凡了的切面，淡淡笑道。

「怎麼說？」

聞言，眾人的目齊刷刷看向余宵。

後者臉非常鐵青，看上去彷彿剛從零下十度的冷庫里拿出來一樣難看。

「哼！有什麼好說的，狗屎運而已！」

余宵非常不服氣地抱，心裡都快要冒酸水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李凡的運氣這麼逆天呢？第一塊石頭就開出來翡翠！

儘管如湯清泉所說，翡翠的不怎麼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翡翠再怎麼說也是翡翠。

余宵氣得直咬牙，暗恨自己怎麼沒有發現這塊好東西。

然而，余宵卻忽略了，他的十塊石頭都是提前準備好的，剛剛沒有挑選過。

「哼！不過是一塊翡翠而已，還沒我七塊玉石加起來的價值高呢，別忘了，咱們比的是總價值！」

余宵氣憤不已，好不容易找到攻擊點，便急忙大。

這話倒是沒有說錯，余宵的玉石里也有很不錯的，七塊加在一起的價值非常高。

而李凡這塊翡翠，一般，而且因為石頭是細長型的，比較小，所以總價值不如余宵七塊加在一起。

如果剩下的九塊石頭什麼都沒開出來，最後獲勝的其實還是余宵。

如果按照正常的概率，或許九塊還真有可能一都開不出來。

可是，這九塊石頭都是李凡親自挑選出來的。

「繼續開吧。」

李凡淡淡一笑，示意老闆開第二塊。

老闆的目不捨地從翡翠上移開，一臉痛！

剛剛余宵連開十塊，七塊出貨，還有三塊很好，老闆都沒有出這樣的表。

因為那十塊都是余宵自己帶來的，老闆一點本都沒有，說到底是余宵自己的東西。

可李凡開出來的石頭，那實打實都是他的貨啊！

要是早知道這塊石頭裡有翡翠，他說什麼都不可能放在賭石攤里。

當賭石攤老闆的，最怕的就是客人當面開出好東西來。

心裡簡直在滴！

但沒辦法，生意還得做。

老闆垂頭喪氣，又隨手挑了塊石頭放在作臺上，正打算劃線，突然一僵，回頭道。

「也……小點切？」

李凡微笑頷首。

「不錯，小點切。」

老闆虎軀一震，剛剛李凡說小點切，一刀下去弄出來個翡翠，現在又小點切，該不會……

不可能不可能，這運氣得多好啊？

余宵咬咬牙，十分想要嘲諷一句。

還想小點切？正當每一塊石頭都能走狗屎運啊？

不過，他十分理智地沒有說出口，畢竟……萬一呢？

鋼鋸打開，除了李凡之外，所有人咽了口唾沫，目死死盯著老闆的手。

火花四濺之後，老闆深吸一口氣，抬起鋼鋸，將石頭掰開一瞧。

沒有綠！

幸好幸好……

老闆剛剛鬆了口氣，隨後定眼一瞧，當場口。

「我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