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這一聲大吼可是用盡了全力的,聲音之大,幾乎讓聚在池塘附近的所有村民都聽得到。
當然,藏在土坑裡的陳季也嚇了一大跳!
陳季心吃了一驚,急忙抬起頭來,往旁邊一瞧,就發現李凡正呵呵笑著,目落在他上。
陳季頓時破口大罵。
「李凡,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一邊大罵,陳季飛快從土坑裡爬出來,連方向都來不及分辨,沿著小路就一同狂奔。
可惜,如果在沒有暴的況下,沿著小路尋找他的村民們,過一會兒可能就真的離開了。
他這樣的逃跑路線還真的很大可能讓他功逃。
只是,隨著李凡暴了他的位置,小路上的村民們紛紛回頭,一眼就看到正奪路狂奔的陳季。
幾人怒目圓瞪,大吼道。
「別跑!」
「抓住他!」
幾人從前往後堵,後面還有數都數不清的村民蜂擁而來。
陳季臉上出絕的神,心中更是萬分焦急。
「李凡,老子……」
陳季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對於暴他位置的李凡,陳季恨不得罵李凡的祖宗十八代。
殊不知,他其實應該謝李凡才是。
畢竟李凡早就發現了他的位置,如果當時就喊出來的話,陳季很大概率會被后怕、憤怒的村民們活活打死。
這麼看來,李凡還救了陳季一條命。
當然,一頓毒打是免不了的。
前有狼後有虎,陳季急之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吼道。
「我錯了,別……」
話沒說完,迎面堵過來的村民就到了面前。
「錯你!」
一口唾沫噴在陳季臉上,隨之而來的是沙包大的拳頭。
砰的一聲悶響,陳季應聲倒地,鼻子瞬間炸開花。
「啊!!」
陳季剛剛慘出聲,腹部就再挨了一腳,強烈的痛苦讓他下意識蜷起來,上大道。
「別打了,別打了……」
然而,憤怒的村民們需要一個發泄。
陳季這孫子,可是差點毀了他們所有人!
哭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迎來了李凡和方子玥兩位恩人,帶領他們發家致富。
現在才賺了第一桶金,一切才剛剛開始,好日子還在後面。
結果差點就被陳季全部給毀了。
村民們不憤怒才怪!
「媽的,還敢下藥?老子打死你!」
「狗日的,老子打斷你的手!」
「讓開一點,讓我也踢一腳!」
「對著頭打,打他頭!打死才好!」
…………
村民們緒激,一群人把陳季圍在中間,數不清多條踹在陳季上。
總之,陳季從最開始還能疼得出聲來,到現在已經不出來了,只能死死抱著頭,又疼又絕。
不過,李凡選擇的時機是準的。
眾人圍毆了陳季才幾分鐘,警笛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警察來了,警察來了!」
眾人抬頭一瞧,果然看到兩輛警車一前一後開到了村尾。
後面的路都是土路,車開不過來,就看到幾名警察快速跑過來,同時還大喊著。
「警察!別打了,都住手。」
村民們此刻也不敢造次,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警察同志,您瞧瞧,這人弄了這麼多農藥,想要把咱們村搞水產的池塘毀掉!」
「是啊,你們快把他抓起來,判死刑!」
「就是,就該判死刑,該死!」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警察們只能安村民的緒,然後來到陳季邊。
此時的陳季,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了。
由於穿著棉襖,所以看不清上有多淤青,但是在外面的一張臉,就已經青一塊紫一塊,左邊臉還腫了起來。
模樣不可謂不凄慘,甚至在警察拉他起來的時候,陳季疼得直,險些暈過去。
眾人見陳季這副模樣,心裡那口氣終於散了大半。
主要還是因為陳季沒能得手。
萬一陳季已經得手了,就算是把他活活打死!村民們也不會覺得解氣。
「咦?今天晚上是你值班啊?」
李凡從人群里走出來,看著面前的警員有些驚訝。
這不是他的好朋友史傑嗎?
史傑對於李凡的出現毫不意外,呵呵笑道。
「當然,本來我可以不出外勤的,但看到報警地點是泥村,我想著可能和你有關,就過來了。」
「怎麼樣?沒什麼損失吧?」
李凡指了指池塘旁邊散落一地的農藥,搖頭道。
「幸好發現得早,只有一瓶除草劑撒了一些,不礙事。」
史傑點頭道。
「那就好,人我們就直接帶走了。」
「嘿,還順帶破獲了一起室盜竊的案子。」
不等李凡疑,史傑就解釋道。
「半個小時前我們就接到報警了,縣城裡一家售賣農藥化的小商店被人撬開了門鎖,砸碎了玻璃,裡面滿滿一櫃檯的農藥全部失竊。」
「我當時還納悶呢,誰會大半夜的搞出這麼大陣仗,結果就是為了一柜子農藥?」
「現在知道為什麼了。」
李凡有些錯愕,萬萬沒想到啊,陳季這老小子竟然這麼摳門,連賣農藥都捨不得,竟然是用的!
史傑吩咐警員給陳季戴上手銬,關進警車后,對李凡道。
「那些農藥我們當做證帶走,還要麻煩你和幾位老鄉跟我們回去一趟,做個筆錄,完事之後我開車送你們回來。」
李凡自無不可,王嬸和另外一個村民也跟著上了車。
方子玥有些擔心,但見到李凡和史傑有說有笑,而且只是去做個筆錄,也就目送警車離去。
做筆錄的過程很快就結束了,陳季並不在警局關押,而是送去了醫院治療。
最終的結果,手的村民們也沒有到罰。
因為李凡時間控制得極好,陳季在醫院檢查過後,都只是皮外傷,接下來一兩個月估計都會很疼,但修養過後就會沒事了。
當然,這個沒事只是指他沒事,等他傷好得差不多之後,等待他的就是牢獄之災。
室盜竊、投毒、破壞公共財產等等罪名,足夠他喝一壺的了。
本來破壞公共財產的罪名還不算立,頂多就是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