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火石之間，一抹白的暈砸向水彌。

那暈很小很小，才沾染上魔氣，幾乎就開始潰散，卻還是暢通無阻接近了他，並且功在他臉上劃出一道很小很小的痕。

瞳孔猛，水彌眼中溢滿不可置信，回頭看向拼盡全力打出法攻擊的冷雨瞳。

「你傷我……你為了這隻螻蟻而傷害我？！」

他的眼中溢滿痛苦，喃喃道，顯然無法相信這事實。

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之間會變這樣。

明明在千年前，這個人在面對危險的時候，無數次義無反顧擋在自己面前。

哪怕自己傷痕纍纍，都捨不得傷害自己分毫的人……為什麼現在會變這樣，為了一個毫無相干的陌生人而對自己出手？！

「他不是陌生人，他是我想要相濡以沫共度一生之人！水彌，我不你了，我的人，是他……若是你敢傷他分毫，我……」

眼中溢滿決絕，冷雨瞳話還沒說完，就被水彌快速打斷。

「哈哈哈……你竟然為了他而傷我……頃梨啊頃梨……你可真讓我失啊，俢澤說的對，人，都是善變的……果然，我本就不該期待現在的你……回到過去……只要我能回到過去……你就不會上這螻蟻，你永永遠遠都是我的……

恨吧，只要能讓你恨我……殺了他又何妨！」

如果恨，能夠讓記恨自己，並且追殺自己一輩子，那他也不介意手上再多一條人命！

反正……從墮魔那一刻開始，他就再也回不去當初那個聖潔如蓮，心懷天下的水彌了，不是麼？！

淚水決堤而下，水彌眼中溢滿恨意，忽然桎梏著柏彥騰空而起，上的黑氣再次暴漲，如同一隻無形的手，瞬間穿柏彥的心臟。

「不要……」

冷雨瞳的尖聲劃破嚨，上的妖氣也在瞬間潰散開來，一條尾長出，兩條尾長出，接著是三條、四條……一直到九條！

九尾狐……橫空出世！

九條尾開始無限延長，瞬間纏繞上水彌，越收越，強迫他鬆開柏彥。

「唔！」

窒息的痛襲來，水彌悶哼一聲，肺部的空氣被一點一點，他眼中溢滿不可置信，顯然沒想到，為了柏彥會強行突破自己的靈力，甚至為了他，而要自己的命！

就在柏彥往下跌墜的同時，冷雨瞳驀然收回纏住水彌的尾，飛升一躍接住他奄奄一息的子。

一襲白外加九條尾，此刻的冷雨瞳，的縹緲，不染塵埃。

明明像極了水彌記憶中的，卻又不再是記憶中的那個！

「彥彥……對不起……」

悔恨的淚水決堤而下，冷雨瞳飄然落地，將柏彥抱在懷裡，泣不聲。

「來生……來生你還願意……嫁給我這個……這個廢獃子麼……」

柏彥大口息著，鮮不斷從他口中溢出，他艱的問道。

「不用來生……我現在就願意！此生，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出一抹燦爛的笑，冷雨瞳吻上他的，丹田中銀白的妖丹緩緩上升，渡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