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包廂里,氣氛詭異到了極致。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低頭向旁邊的汪槐道:「汪,靳哥到底是怎麼了?」
他們從未見過這個男人這麼放肆的喝酒,而且還是在臉如此難看的況下。
汪槐也是一臉懵。
他有幾天沒見到陸靳深哥,並不清楚他最近發生了什麼。
不過他有直覺,這件事一定和蘇落不了干係!
於是汪槐眼珠子一轉,躡手躡腳的遛了出去,然後給蘇落打了通電話。
「喲,稀客啊。」
蘇落一接通電話就調侃起了汪槐。
汪槐頭皮發麻,他現在對蘇落有心理影。
「呵……呵呵……打擾陸夫人了,我向您打聽點事。」
「打聽事?」蘇落語調微揚:「好說,不過我這裡講究互惠互利,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但你也得給我點好。」
聽著蘇落這副莫得的商人臉,汪槐越發覺得這人和陸靳深就該睡一個被窩裡。
特麼的,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陸夫人。」
「我不姓陸,我蘇落。」手機的聲音微沉。
汪槐只好改口道:「蘇小姐,我打聽的事是和靳哥有關的,這你總不能拿來易了吧。」
手機里,蘇落的語氣微一遲疑。
「是和陸靳深有關的?」
汪槐笑嘻嘻道:「對啊對啊。」
「哦,那除了幫我忙外,再額外給我三萬的報酬。」
蘇落說的乾脆利落。
汪槐則原地石化。
「啥……啥?!!為什麼和靳哥相關的問題要額外給三萬??」
蘇落掏了掏耳朵,理所當然道:「你得賠償我神損失費嘛。」
汪槐再次卡殼。
他以為是因為陸靳深的消息值錢,所以才收的這三萬塊。
怎麼到蘇落裡,就變神損失費了?
怎麼著?提起陸靳深,就會讓神攻擊嗎?
「給不給?不給我掛了。」蘇落不耐煩道。
「等……等等等等……」汪槐趕道:「給,我給還不行嗎?」
「只接微信支付寶轉賬,概不賒賬。」蘇落又補充了一句。
汪槐:「……」
認命的給蘇落的微信轉去了三萬塊,蘇落確認到賬后瞬間換上了一副假客氣的臉。
「汪,很高興為您服務,請問您有什麼問題嗎?」
於是汪槐便把剛剛陸靳深主喊他們喝酒,而且自己一個人喝了很多的事說了一遍。
「他去喝酒了?」
這倒確實是出乎蘇落的意料。
但是話鋒一轉,嗤笑道:「那這件事你該去問唐雲,而不是問我呀。他如果心不好,那肯定是和唐雲有關,和我有什麼關係?」
汪槐「啊」了一聲。
「是因為唐雲嗎?」
蘇落坦誠回答道:「我不知道啊,不過你去問問不就知道了?我說汪大,你好歹跟在陸靳深邊那麼多年了,誰會牽扯他的緒你還清楚?的來問我,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當然,咱們一手錢,一手貨。我還有件事拜託你。」
說著蘇落將自己想招幾個靠譜的管理層的事告訴了汪槐,並警告汪槐不許糊弄,否則再讓許尋堵著揍他一頓。
掛斷電話后,汪槐又覺自己已經痊癒的胳膊開始作痛。
但剛剛蘇落說的那番話他其實有點想反駁。
如果是以前,蘇落確實不會牽陸靳深的緒,但是現在……一切可就不好說了。
不過既然蘇落否認了,汪槐自然不好繼續追問。
況且,唐雲的確更有可能。
於是汪槐猶豫了一下后,又聯繫到了唐雲。
當對方聽說陸靳深心不太好時,整個人都快急哭了。
「靳深哥哥是不是還在為我那晚在酒吧所做的事生氣啊?」
那委屈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如此的惹人憐。
以前汪槐他們這幫公子哥就吃唐雲這一套,但今天汪槐不知怎麼回事,突然覺這種聲音聽起來膩乎乎的,有點犯噁心。
他有點後悔給唐雲打這通電話了。
「汪,你能不能和靳深哥哥說說,我想當面去給他賠禮道歉。」
自從前幾天的事后,唐雲便不再允許隨便離開了醫院,這是陸靳深對陪護下的死命令。
名其曰:好好養護,為一個月後的手做準備。
但誰都清楚,這不過是為了不讓唐雲再出現在他們的際圈裡。
既然是陸靳深的命令,那便沒有人敢質疑。
汪槐自然不想這個霉頭。
然而唐雲那邊已然是聲淚俱下,甚至拿自己的手做威脅,這讓汪槐一個頭兩個大。
這倒霉催的,剛剛就不該頭腦發熱給這個人打電話。
以前還覺得純真無辜,沒想到竟然是個這麼難纏的主。
道德綁架麼不是?
這麼一想,還是蘇落那人好啊,質易,明明白白。
想到這裡,汪槐覺得自己那三萬塊錢都花的神清氣爽。
但唐雲拿自己的做威脅,汪槐又不敢全然無視。
畢竟他現在也不清陸靳深對這個人的態度。
「行了,行了。」汪槐的語氣帶上淡淡的不耐,「我去問一下靳哥吧。」
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醫院特護病房裡,上一秒還哭的梨花帶雨的唐雲下一秒便變得神鷲。
那幫紈絝,竟然還敢對不耐煩了??
以前自己陪了那麼多笑臉討他們喜歡,他們這是都忘了嗎?
哼!無所謂了,只要自己和陸靳深領個證,那幫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把祖宗伺候著!
唐雲心中一聲冷哼。
而酒吧包廂中,汪槐在外面盤算了一陣,想好說辭后便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濃郁的酒氣便撲面而來。
其中一個人可憐的拉住了汪槐:「汪,救命啊!!靳哥一句話也不說,就讓我們陪著喝酒,嗝~我……我都快喝撐了。」
看著自己那幫表苦哈哈的兄弟,再看看沙發主位上那個端著酒杯似在閉目養神的男人,汪槐角微。
「靳哥,有件事我想和您說一下。」
汪槐猶豫了一下后,便走到了陸靳深的旁邊。
「說。」
陸靳深冷微啟,浸染過酒的嗓子帶著絨質的沙啞。
「唐雲剛剛打電話給我,說現在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萬分後悔,也沒有心繼續接治療了,只想找個機會當面向您道歉……」
汪槐說完這番話后,覺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
他的後背沁出冷汗,覺自己要被唐雲那人給坑死。
死一般的沉默后,陸靳深睜開了眼睛,深不見底的眸子看向汪槐,淡淡道:「那就讓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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