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家宅邸時,已是深夜。
走在冷清的街道上,看著孤零零的路燈,我忽然就升起了一沖。
“你們找個賓館休息吧!”我對王乾和茅不悔說道。
“那你呢?”兩人問。
“我想一個人走走!”
聞言,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然后便快步離去。
待兩人離開后,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轉,向著公園的方向走去。
“各位游客請注意,各位游客請注意...”
冷清的街道上,忽然響起了景區的廣播聲。
“寒流影響,未來二十四小時會有強降溫,請諸位游客注意保暖...”
幾乎是廣播聲落下,原本晴朗的天空,竟忽然暗淡了下去,隨后,星星點點的雪花竟然自空中飄落,落在了我的臉上。
“這里也下雪了嗎?”
我出手,接住了慢慢飄落的雪花,隨后抬起頭,看向了夜空。
“六月飛雪...初久,是你在哭泣嗎?”
夜空無比的深邃,灰蒙蒙的月照而下,將那些飛旋在空中的雪花給照亮,而在灰蒙蒙月的照耀下,那些飛旋的雪花就仿佛化了一個個靈一般,在夜空中不停的舞著。
“真啊!”
我忽然笑了笑,隨后,乘著夜,慢慢走了公園之中。
我順著我和初久曾經的足跡,一路慢慢的走著,每走過一,我都仿佛看到了初久的影,甚至在恍惚間,還聽到了的笑聲。
寒夜飛雪,月下孤影,我走過,我們曾一起走過的路...
最后,我慢慢走到了一座孤零零的路燈前。
曾經,初久就是在這座路燈下,為我跳了一支舞。
寒夜,飛雪,雙人行,燈下起舞...
而如今,寒夜依然在,那雪,也在飛舞,路燈,依然在散發著束。
可那曾經在路燈下跳舞的子,卻不在了。
我看著那盞孤零零的路燈,忽然笑了。
因為在這一刻,我仿佛再一次看到了初久的影,臉上帶著笑意,那麗的影,在隨風輕輕的舞著,帶起了一片風雪...
這一刻的我,笑的很開心,笑的很自然。
可笑著笑著,便已是淚流滿面...
我足足在路燈前駐足了良久,直到上落滿了飛雪,整個人依然一不,仿佛在這一刻,我已經變了一個雪人。
直到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我才微微轉了一下脖子,向側看去。
“真是好興致啊,獨自在這里賞月?”
就看到,霞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的側,而沐云熙,也慢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霞原本穿著一長,沐云熙穿著一黑的,但沐云熙不知何時,竟然換了一服,此刻,竟然也換上了一襲長。
不過,霞著的是白的,顯得極其典雅,舉手投足間,無不彰顯非凡的氣質。
而沐云熙卻著一襲黑的長,而那黑,也更加為其增添了幾分神。
不過,因為降溫了的緣故,兩人的肩上,竟然都披上了皮草披肩,這更加讓們看起來雍容華貴,仿佛兩個貴太太一般。
“怎麼,嫌我們打擾了你的雅興?”霞笑了笑,然后解下了肩上的皮草披肩,輕輕的為我打掃了一下上的飛雪,隨后,將披肩披在了我的上,說道:“我知道你在想初久,但你也不用如此悲觀,我已經說過,初久肯定會醒來的,而且,醒來的,依然是。”
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自打初久沉睡后,我的心里,一直都充斥著濃濃的愧疚,同時也背負了巨大的力。
而這力,一直被我藏的很好,可如今,當我再次來到這座悉的城市,走過那悉的街道后,仿佛每一,都有初久的影子。
于是,我再也沒能繃住那弦,心底的力和愧疚,瞬間發。
這時,沐云熙也走了過來,的表依然亦如往常那般冷漠,只不過卻遞給了我一張紙巾,說道:“臉吧!”
我微微一怔,心說這個英姿颯爽,向來喜歡獨來獨往的將軍,竟然也懂得關心人了麼?
只可惜,關心的是我,若是關心的是王乾就好了。
我接過了紙巾,拭了一番眼角,隨即看了看兩人,問:“玩的可還盡興?”
“那是自然!”霞笑了笑,隨即一把攬住了沐云熙的手臂,說道:“你是不知道,我們兩人有多麼矚目,不知有多人想要邀請我們跳舞,連喝酒都有人給我們買單呢。不過呢,那些俗人又怎能了我和沐將軍的眼呢,畢竟我們看上的,可是那站在云巔的男人呢!”
“玩得盡興就好!”我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我已經讓王乾給你們開了房間,應該就在附近的賓館,你們聯系一下他們吧。”
“你...不去麼?”沐云熙忽然看向了我,有些遲疑的問。
我搖了搖頭:“我想一個人多走走!”
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是一副言又止的模樣,但最后,們什麼都沒說,只是嘆了口氣,說道:“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不過...你也要注意,人族需要你!”
沐云熙說完后,便形一閃,迅速向遠掠去,至于霞,卻是一臉幽怨的看向了我。
“我就知道,無論我在上古時期為你付出了多,都比不上初久在心里的地位!”
說完后,一聲苦笑:“我也知道先來后到的道理,畢竟,初久是率先走你世界的人,打開了你的心扉,在你的心中,留下了自己的溫和好。但...對于我來說,你又何嘗不是第一個打開我心扉,走我的世界的男人呢!”
說完后,幽幽的看了我一眼,見我遲遲都沒有開口,便向前走去。
而我,卻忽然開口,沉穩的聲音,在夜空下,在風雪中回了起來。
“謝謝你為我,為人族所做的一切,在我心里,永遠都有屬于你的一份位置!”
微微一,隨即凄然一笑:“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說完后,也是形一閃,那曼妙的影,迅速消失在了雪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