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將砸來的東西攥在了手里,頓時,一濃郁的腥氣彌漫開來
我心道不好,是,房間里出事了
“嘻嘻,都給我滾,誰來都得死”三姐發出一聲尖厲的咆哮,好像是個瘋掉的母狼
我回一,打開了燈
燈下,三姐半蹲在床上,披頭散發,一雙閃著青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口中呲著牙齒,上都是斑駁的
的左手臂上有一個小而深的齒印,正鮮洇洇,不用說,是自己咬開的
“啊”
正在這時,跟在后的大姐忽然抓狂般大起來:“嬰嬰兒”
我這才發現,我手中剛才接到的東西竟然是一個跡斑斑的仿真布偶,那恐怖模樣還真像是一個漉漉的墮胎娃娃
我將手中的臟東西扔在了地上,四周打量了一下,竟然沒有發現那個死胎小鬼毫無疑問,這一個多月,那小鬼已經學會附于人了
“三妹,你沒事吧”
大姐雖然膽怯,可到底心疼妹妹,準備上前將三姐扶起來
“別”我冷眼看了一下母親,大聲道:“現在知道著急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自己行為不檢點,對小的生命還不尊重,活該些罪”
大姐和二姐沉默不語,母親卻怒道:“小崽子,你瞎說什麼可是你姐,你卻罵不檢點你還讓將來嫁人嗎”
什麼狗屁邏輯犯了錯還要掩蓋,揭破者反倒了罪孽,我實在難以想象,如此胡攪蠻纏,我竟然是生的
大姐見我和母親怒目相對,趕打岔道:“小弟,你別理媽了,快想想辦法啊,三妹的胳膊在流”
我了心頭的怒火,看著床上的“三姐”道:“上次跑了不去投胎,又返回來作孽,你好大的膽子啊”
三姐咧一笑,聲氣道:“上次我怕你,可如今我不怕你了,殺了我,我殺了,天經地義”
“呵呵,是嘛”我冷笑一聲道:“鬼醫仁慈,我不你,你要麼自己生自滅,要麼我來渡你,但是,害人不行”
“鬼醫你是鬼醫”三姐的神明顯有些飄忽不定
我不置可否道:“如假包換”
“不可能”三姐笑道:“鬼醫都是嫡傳,不過一月有余,你怎麼會了鬼醫呢”
我冷冷一笑道:“那好啊,就讓你見識見識”
說罷,我不等三姐應聲,手上著一張驅邪符,兩步上床,劈手按在了三姐的天靈蓋上
就看見三姐背后轟的一下升起了黑煙,一個只有掌大的襁褓胎嬰吱哇一聲尖,跳到了床頭柜上。而三姐則子一歪,倒在了床上
“你你對你三姐做了什麼”母親忽然沖了上來,大道:“你是不是借機報復你打耳干嘛”
大姐拼命攔住母親,苦口婆心道:“媽,他是我們弟弟,他只會救三妹,怎麼會害呢,你別過去,小卜正在驅邪”
“驅邪哪來的邪你這個死丫頭,竟然也和你他們一個樣子,滿口牛鬼蛇神”母親暴怒,朝著大姐劈頭蓋臉一頓怒罵
我忍無可忍,黑臉怒吼道:“住口,劉翠芬,你想讓你的兒死嗎”
母親一愣,有些意外,嗤嗤道:“你你,你這個狗崽子在我的名字”
我懶得理,白了一眼,將目對準了那鬼嬰
很奇怪,這鬼嬰雖然兇悍,可是魂火熹微
“小東西,你被人了魂所以無法投胎,對嗎”我開口道
鬼嬰呲牙裂,將信將疑道:“你真是鬼醫”
我點頭道:“這樣吧,你且離開,而且不要再來。我會幫你調理魂火,助你投胎便是”
鬼嬰怒道:“你以為投胎就夠了嗎你知不知道,我等到一個回的機會多麼的不容易盡了地府的奴役,好不容易投人腹中,還沒生產我竟然又死了,還被人取了腦髓,了野鬼就算投胎回去,我也是枉死鬼,還要下枉死地獄盡酷刑,我招誰惹誰了我不服,我就要的命”
“冤冤相報何時了做的孽,自然會清算,但是清算人不是你”我耐心勸道:“這樣吧,送你走的時候,我會給你燒一千張鬼醫大福咒,地府的衙差會買我們鬼醫的面子,讓你刑罰的”
鬼嬰停頓了一下,權衡利弊一番,看著床上臉慢慢恢復的三姐道:“好吧,我答應你,不過,讓這種不負責任的人活下去,我不甘心”
我冷面道:“殺容易,可是殺了你要雷火之刑,灰飛煙滅,你覺得值得嗎走吧”
“你說話可算數四十九日之,若是你不能兌現諾言怎麼辦”
“呵呵,用不了那麼久”我信心十足道:“三七之,若是我沒能了你心愿,你可以到方靜齋找我”
“好,這可是你說的”鬼嬰眨了眨賊溜溜的大眼睛,一扭,穿窗而去
我轉過,看著母親、大姐和二姐冷哼了一聲道:“出診費八百八,誰付”
大姐忙不迭道:“我付,我付,那個小卜,你剛才在和誰說話你三姐好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三姐,冷聲道:“怎麼,還裝睡起來吧,告訴你親的媽媽姐姐們,我在和誰說話”
三姐慢慢睜開眼,緩緩坐了起來,避過母親審視的目低下了頭
“你告訴我,真是和他說的,你出去和別人搞在一起,還還墮了胎”母親抖著瞪眼問道
三姐默不作聲,使勁了一把頭上的黃
“我讓你說話呢,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母親氣急敗壞怒吼道
看著們眼前的樣子,我的心底很“猥瑣”地升起一快,角不由地出一笑意
“你笑什麼”三姐捕捉到了我的笑容,惱怒道:“你一個鄉下小子,也來嘲笑我你配嗎我就是和別人搞了怎麼樣我就是未婚先孕墮胎了又怎麼樣”
“啪”
母親一個就招呼了上去,淚眼咆哮道:“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你還真是被他說中了”
我可不想看眼前的鬧劇,笑著接過大姐遞過來的鈔票,轉便走
“你等一下”母親忽然開了口:“你你確定不會再有事了”
我走到母親面前,似笑非笑開口道:“劉士,你是知識分子,是唯主義者,您確定要聽這些牛鬼蛇神封建迷信的事”
母親知道我在報復,眼中閃過一怨恨,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雖然出了一口氣,可我的心里莫名的難。
我不想在這再耽擱下去,大聲道:“只能說,應該沒有大事了。我回去要給那胎的鬼嬰做個超度,你若是擔心,可以替我問問那嬰兒的去向,也能省去我不麻煩我擔心有人在那鬼嬰上做了手腳”
母親和大姐、二姐同時將目投向了三姐。
大概是被我這個一直看不起的農村小子救的,此刻又被母親和姐姐們審視,三姐竟然到有些屈辱,蹭的一下躍下床走到我邊道:“不要裝神弄鬼了,說罷,你想要什麼,我可不想欠你什麼,免得以后像是狗皮膏藥再纏上我們。再說了,我的霉運說不準就是你帶來的”
如此刻薄的話,要是放在以前,我恨不得扇幾個耳,可是我現在無比平靜
“你想兩清”
“是”三姐鄙視一笑道:“怎麼,不就是想要錢嗎不好開口”
三姐說著,拿過一個手包,拉開拉鏈怒道:“說罷,要多”
我面帶笑容,用最毒辣的聲音道:“呦,好有錢啊,這是你那個野鴛鴦給你的分手費和墮胎費吧”
“你你”三姐滿臉鐵青,渾戰栗,手上的錢散了一地
我懂得殺人不如誅心這個道理,此刻,我所有對這個家庭的恨全都發了出來:“你想兩清你清得了嗎我救的是你的命,你拿什麼還總不會死一遍給我看吧我料定你沒那個勇氣那好,真要兩清,你就在我面前跪下,說一句,我給農村人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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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卜,你你讓自己的姐姐給你下跪”母親抬手指著我,話沒說完,臉一黃,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