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月的，沒有閑人登門，再加上藥鋪也被封了，我倒落了個清閑

七爺最近正在出蛻，所以不吃不喝不言不語閉關去了

所謂的“關”，就是被我在葫蘆外面扣了一個大缸，他說只要他不出來，誰也不能打擾他

田尚軒這孩子著實不錯，不僅聰慧，什麼事一學就會，還會做飯燒菜，這讓我多出來了不清閑時只要干完店里的雜活，他便出門一整天。他說他父親是個瓦匠，所以他要去大小的建筑工地去尋

我也幫不上忙，只能任由他去。畢竟云城太大，幾百萬人口，兩個人見面哪那麼容易

至于小姝和碧瑤，卻是個大麻煩

一兩魂，何況還都是人，怎麼能不爭風吃醋、相互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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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姝是個現代孩，好不容易有了這個，雖然不是自己的，但也是樂不開支，只要是晚上沒事，就是一通打扮。一會是東歐風，一會是南亞殺馬特，在我時裝表演，折騰完還非要著我發表所謂的“贊揚”意見。

凌晨三點以后，一直到早上九點，我可以安靜一會。九點鐘一過，碧瑤重新歸來。這姑娘對小姝折騰的裝扮便大吐苦水，然后吃完早飯就在我的院子里舞槍弄棒，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無一不通

我都快們折騰出神病了

你以為我不愿意趕把小姝的魂魄引出來我試過了，可惜碧瑤現在的魂元還不夠強大，我但凡將小姝引出來，隨時都有可能再昏死過去

我曾向碧瑤追問過和道士劉海蟾的關系，為什麼這個傳說中的得道之人會幫選墓做棺，還專門做了一個留千年的封印。不過，碧瑤對過去記住的事并不多，除了知道自己做蕭碧瑤之外，就只記得自己的父親是個遼國將軍，而他的母親則是個漢族人

除了調節兩個孩的矛盾外，我的閑暇時間都在研習老乞丐劉青風送給我的那本書，說是武林籍，其實不過是個繁字版的小冊子，里面無圖無釋，我只能在晦的文言文中慢慢索此拳法的要義

好在有碧瑤這個古人翻譯在，不過碧瑤卻很不屑地說，從文字來看，這并不是什麼拳法，而像是一本類似經的藥典

我笑道：“這可是太祖長拳要義，你一個胡夷后怎麼能理解漢文化深的髓”

碧瑤對我稱其為胡人很不滿意，還學以致用，拿出了數民族人權保障法教訓我這是民族歧視，然后便當著田尚軒的面把我揍了一頓，讓我這個師父面無存

按照碧瑤的解釋，再加上我對人經脈位的掌握，我很快發現，碧瑤并沒說謊，雖然書中所說都是一招一式的拳法，但是每當我做完一套作，就會覺自己氣空前澎湃而且，堅持幾天之后，每當我再屏氣凝神時，我就能覺到一氣順著任脈來回游，上抵百會，下至會，乃至五臟六腑都有種管裂的覺。

不過，也僅僅于此，當我真正行拳用力的時候，似乎也沒增加多氣力

就這樣相安無事。

正月初十晚上，一如既往，我在前廳看書練氣。

小姝和田尚軒兩人閑著無聊，坐在桌前竟然比起pk喝可樂來。

小姝自恃為可樂俠，一連開了三罐，一口氣喝完意猶未盡

小田眨眨眼睛，一副嘆為觀止的表，似乎對他的小姝姐很是崇拜，這讓小姝十分得意

不過，小田馬上做了下一個作，他拿起一罐可樂竟然直接朝里塞，就聽砰的一聲，可樂罐竟然直接咬開了，接著咔咔幾聲，三秒之后，飲料沒了，一枚鋁錠被吐了出來

連我都看傻眼了，這孩子的牙口未免太好了吧

田尚軒撓了撓腦袋，單純地說道：“小姝姐喝了三罐是吧，那我要喝四罐才能贏”說著，拿起另一罐還要往塞，小姝嚇得馬上擺手道：“別別，姐姐認輸了，以后你是可樂大哥，我退出可樂圈了還不行嗎”

我正對兩個二傻子忍俊不，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敲門聲

我下意識抬頭一看，正好十一點。可是，我還沒掛燈籠呢啊，究竟是人還是鬼這麼迫不及待啊

“小田，開門”我示意小姝將可樂都收起來

田尚軒來了之后，已經見過幾次夜診的場面了，所以這場面他懂二話不說，起規規矩矩把門打開了，然后一閃退到了一邊

“方老先生，按照規定，我來了，我后悔了”沒想到，進來的并不是鬼魂，而是一個白發老者，正經八百的活人

夜診活人這還是我經歷的第一遭

“老先生請進說話，實在不好意思，方靜齋已經不在這里了”我起拱手說著，同時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老人

這人看上去至七十開外了，頭發花白，滿臉皺紋，手和臉上都布滿了老年斑

不過，奇特的是，他的服卻是一件很時尚的青年裝，腳上蹬著的也是一款時尚青年的運鞋

一聽方靜齋不在了，這人頓時臉無，滿臉褶子抖地的厲害，驚道：“方大夫不在了那那我怎麼辦”

風燭殘年，莫非有什麼夙愿要不也不至于嚴寒中，大半夜跑來啊

我趕安道：“老先生，別著急，方靜齋雖然不在，但是我多也會些手段。不知道你和方靜齋之間有什麼約定可否說來聽聽”

老頭一聽此言，總算恢復了一點，直勾勾看著我道：“小先生，你也會幸運神”

我一愣，什麼幸運神啊人這一輩子，確實有幸運和不幸之分，但是三分天定，七分人為，這個人為并不是什麼方可致，而是因為一個人的生活習慣和品行作風形的

“大爺，我看您可能有些著急，沒說明白，要不這樣，咱們坐下來慢慢聊”

老頭嘆口氣點點頭道：“好吧”

我發現這老頭有意無意朝著小姝上瞄了幾眼，似乎對小姝很興趣，我說的興趣是指那種男對的興趣

看來那句話說的還真是對，男人不管多大歲數，永遠都喜歡二十歲的姑娘。

我不一笑，示意小姝倒了一杯茶水，淡淡問道：“大爺，您貴庚幾何啊看起來不錯嘛”

老頭苦笑了一聲，著茶杯中翻滾的茶葉道：“你信嗎我今年二十八”

“多”我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二十八”老頭沙啞著嗓子，渾濁的眼睛出了幾點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