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田尚軒并沒走大街，畢竟剛才一票村里人剛回來，說不準就有人還沒睡，被人看見我半夜去張大山家總是不好的，所以我領著小軒子從村后的小路直接到了村東頭

張大山的房子又小又破，不過圍墻卻很是高大，墻頭的水泥上還了許許多多的玻璃碴子，一副盜賊莫進的樣子

“師父，他一個漢，要金沒金，要銀沒銀的，把院子護的這麼嚴實干嘛莫非還真有什麼你老在外面等著，我先上去，再拉你進去”小軒子墊著腳朝院里看了看，準備清除掉玻璃碴子跳進去

我上前推了推大門，沒想到大鐵門卻并沒鎖

“喂，老天爺下智商雨的時候你是不是打傘來著你就不知道先推推門嗎”我白了小軒子一眼，推開一道門閃鉆了進去

“我，師父，還是你賊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可以明正大走門呢”

我都無語了，這小子學起法來和靈豆是的，可是干點別的怎麼總是腦子短路呢

進了院兒，四下看了看，院里空的，什麼都沒有剛要往屋子奔，突然，一道影子從破舊的門竄了出來，四爪凌厲，踏著我的肩膀凌空一躍，我嚇了一跳，可是稍一辨識便看出是一只花貍貓

小軒子大概是第一次干半夜潛別人宅院的勾當，本就十分張，結果被這老貓嚇得驚一聲，抬手就是狠狠一拳，就聽那老貓嗚喵一聲慘，墜在了地上，前后了幾下子竟然死了

“你打死它干嘛”我忍不住呵斥道

常言說得好，半夜殺貓，鬼掠樹梢，沒事誰招惹它啊

“貓貓”小軒子結結道：“嚇死我了，師父，我還以為是什麼臟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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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無語，要真是臟東西，就你這一拳能管個屁用老貓啊老貓，你也是，什麼時候出來不好，偏偏這時候竄出來，嚇人一跳

“好端端一條命就被你給打死了，回去戒葷一個月”

“知道了師父，我也不是故意的”小軒子憋著，一臉愧疚，朝老貓做了個三清手印，低頭道：“貓爺，都說你九條命，怎麼就這麼不打啊對不住了，是我的罪孽，來生我給你做貓糧回去我給你念往生咒，你可別記恨我”

“行了，在嘀咕會，全村人都該知道咱們倆在這了”我低聲吆喝一聲，先進了屋子

屋里一如既往的，許多能用的家伙式，比如鐵鍋、大缸之類的都被人搬走了。估計是占便宜的村里人干的，畢竟上次劉元尸被燒的時候，大家都以為是老張頭死了，所以村里人也就無所顧忌了

“分頭找找，我記得劉元叔曾說過，張大山還張水的時候曾當過兵，這個人應該是識字的，看看有沒有筆記之類的東西”我一邊翻著幾個柜子一邊朝小軒子囑咐道

“師父，你看，這是什麼”小軒子卻紋不，指著梁下的磚地問道

我俯過一瞧，原來竟然是一段抖落的香灰，還有黑的紙灰從紙灰的和尚未散掉的形狀來看，這紙灰燒完沒有多久難道說，今天晚上曾經有人來過這里

說到紙灰，我忽然嗅到臭烘烘的空氣中還有一燒燎發的味道。

香火、紙灰、發不對，今晚絕對有人來過這里，而且還做了什麼法事

是張大山自己嗎在他沒找我之前，自己做了什麼法事還是另有其人，用張大山的發做了

法事

“師父，既然有人已經來過了，那咱們還找嗎”

“找，那也要找就當是僥幸心理了”

我和小軒子將三間小房翻了個底朝天，除了一把軍工小刀、一個退伍證能證明他確實曾經當過兵之外，其余的再沒別的東西了

不過，那把軍工匕首確實不錯，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純流線型的構造呈現出完的比列。我揮了揮手，握起來相當順手，再加上刀上的紋路，我猜測這玩意一定能吃進人的骨頭里。

最為特殊的是，這匕首的尾端是個狐頭設計，看來應該是某只特殊部隊的標志

“張大山，對不住了，此要是被村民看見，估計不是被拿去殺豬，就是賣廢品了。我拿走了，也算是盡其用，有朝一日，若是能查到真相，我一定將此還給你”我將匕首別了起來，四下在看，確實已經沒有能藏東西的地方了

“師父，那咱們回小姝姐找不到咱們該著急了”

我點點頭，不心中還是有點失

一出門，看見了那只死貓我忽然心中生出一個疑，半夜貓尋鼠，這說明老張頭的家里有老鼠存在

我至今還記得上次我和老史來找張大山問話時，一只老鼠天化日拖著窩頭吞咽，看見我和老史后，那老鼠并不著急，而是慢悠悠回了窩。后來訊問張大山的時候，他也是一臉詭笑地指著墻角的老鼠說，老鼠能證明他在家里睡覺。

當時覺得他是故意在給老史難看，可現在想想他當時的表，其實倒是很認真，在他的眼中好像那老鼠真能證明什麼是的

“等一下，小軒子，你說只有鼠教頭才會和老鼠打道嗎”我呆呆問道

“怎麼會”小軒子口道：“貓啊狐貍啊蛇啊都和老鼠打道，指著把老鼠當口糧呢啊”

我越來越覺得我這傻徒弟智商棚，就是商有點拖退后，否則正常人能說出這種話

“老子說的是人，你怎麼不說湯姆和杰瑞還有一呢”我瞪眼道

小軒子嘿嘿一聲干笑：“師父，你早這麼說我不就明白了其實老鼠吧也是，有些人孤單寂寞久了，不要說老鼠，就是螞蟻都能引為知己。我們村以前有個寡婦，和村里人都不來往，卻整天對著菜園子的黃瓜和茄子自言自語”

“得得得，和我扯犢子，再說下去特麼的就該兒不宜了去，把那墻角的耗子窟窿挖開”我大道

“挖老鼠窩”田尚軒有些不愿：“師父，咱們夜闖民宅就算了，還拆墻毀屋，會不會有點不地道啊，畢竟人家剛死”

“行了，你甭廢話了，你不挖我自己來”我到院里尋來一個鐵鎬，掄圓了就挖

“得得得，師父，既然你非要挖，還是我來吧，誰讓你是師父呢”

小軒子接過鐵鎬，三下五除二，將墻角挖了一個窟窿，破布條絮的老鼠窩出現在眼前

我用鎬頭撥了撥，碎布里竟然藏著一個小小的油布包裹

“師父，你聰明啊，這老頭把值錢的玩意竟然藏鼠窩了”小軒子驚訝道

“呸，還值錢的玩意，你真把咱們當小了”

我白了傻徒弟一眼，將油布打開，里面是一層黑塑料，再打開黑塑料，里面的東西掉了出來：一枚二等功軍功章，一塊黃的牛皮紙，一個小小的牌位，還有一張黑白了窟窿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