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哥哥,你怎麼跑胡同里來了”小姝瞪著好奇的大眼睛湊了過來
我趕讓止步,畢竟剛才我不自己控制,被那母羅剎一頓神作,我下的件還傻乎乎著呢,要是被這小丫頭看到了豈不糗大了
可是,等了好一會,盡管我不斷地調整自己的氣息,但是這火氣遲遲不能散掉,在手三焦經、手厥心包經、足腎經之間來回徘徊。
無奈,我只能打發小姝回去盛了一盆冷水,遠遠地潑了我一臉。
在冰水的刺激下,總算相濟氣息平和下來。
好在小姝未經世事,不知道我為什麼窩在黑影里不出來,還以為我是做什麼驅邪儀式呢
“丫頭,碧瑤是不是又鬧什麼笑話了我剛才看老史離開的表不對啊”一邊往回走我一邊問小姝
小姝抿著笑道:“你回去就知道了”
帶著疑,一進屋,一濃郁的香和酒香撲面而來我看見小軒子和碧瑤都不在,連七爺的大葫蘆都倒掛在了墻上
“人呢”我看了看小姝問道
小姝咳嗽了一聲,朝后面大聲道:“鬼醫哥哥回來了啊”
“夫君,您回來吧”后院傳來一聲悅耳的呼喚聲,碧瑤邁著小碎步急匆匆趕了過來,老遠先給我行了個叉手萬福大禮。
我都看傻了,這妞怎麼又把自己下葬的那殮服穿上啦莊重肅穆的荷花,象征地位的荷葉帶,象牙雕釵,金茍邊的綾煙紗,而且還高盤發髻白裝,活生生像是從棺材里剛爬出來就這一出,沒把史剛嚇死
“碧瑤,你你這是干什麼”我都看的結了。
碧瑤無比鄭重地說道:“小姝和小軒子都說了啊,史大人為一方提都兼掌獄使,也是您最好的朋友所以,接待要最高標準按照禮節,我本來該穿綾羅堂服的,但是家里只有這一套還算莊重的禮服,我就穿上啦”
提都兼掌獄使我瞪眼看著小姝和小軒子,虧他倆解釋的出來
小姝趕撇清關系道:“不怪我啊,我說他就是個小副局長,是小軒子非要拽出一個古代詞匯的”
小軒子也無語道:“師父,我就是那麼一說,誰知道師娘認真了啊”
我見這小子滿臉黑灰,不問道:“你鉆灶膛了怎麼搞這幅德行了”
小軒子哭笑不得道:“師娘說了,按照契丹人的規矩,來了貴客要溫酒宰羊,這不,我一直在后院溫酒、烤羊呢”
我已經徹底無語了,可是要滿心覺得好笑,一點火氣都發不起來
“七爺呢難道七爺就讓你們這麼胡鬧”
“卜爺,我我在這呢”我話音剛落,藥房里傳來一聲虛弱的聲音
跑過去一瞧,這小黑蛇可憐地被倒吊在晾繩上,地下是一攤酒水
“這又是怎麼回事啊”我趕要將其解下來
七爺連忙道:“別,別,是我讓他們吊的,讓我在這再吐會”
碧瑤訕訕笑道:“對不起啊夫君,我見你天對著葫蘆左一個七爺又一個七爺的,顯得十分恭敬,所以剛才給史大人上酒的時候,我也給七爺倒了一點點”
“一點點”七爺帶著哭音朝我道:“卜爺,我剛靜修定,你媳婦嘩啦一聲,就倒了二斤老燒進來,差點沒直接把我淹死”
“才二斤嘛”碧瑤不以為然道:“我們府上的勇士,都是以酒帶水的,一頓說也要和四五斤的”
我的天啊,你們古代的破水酒能和七十度的老燒比嗎不行,這樣下去我早晚也會被折騰死,我必須抓時間,對這小丫頭進
行社會改造
好不容易安下了七爺,滅了篝火,一眾人啃了羊。我正要收拾碗筷,碧瑤卻攔住了我,趕泡了一壺茶,將我請到了臥室,自己出去收拾殘局去了
嘖嘖,不得不說,從這一點來說,古代的男人就是好,難怪朱熹那老頭一輩子都在編排著各種諸如“三從四德”的規矩保證男同袍的權益
既然閑著無事,我便將紙扎店老板的匕首、牛皮紙和在張大山家里找到的匕首、牛皮紙拿了出來。
兩把匕首一對比,一模一樣,分毫不差如果這真是某只部隊曾經的裝備匕首,那只能說明,紙扎店老板和張大山曾經一起當過兵
另外,我記得元叔說過,張大山曾用名為李水,是做了撈尸人后改了名字而鬼差抓走紙扎店老板的時候,喊的名字是張大山,但是后來那個日本忍者來的時候,口中喊的卻是李水顯然,生死簿上的名字才是真的。也就是說,真正的張大山是紙扎匠,而村里的撈尸人真名則是李水
他們兩個為什麼要換名字呢這背后一定有掩藏的
我正看著兩把匕首出神,碧瑤忽然推門進來了,懷里還抱著的被子
“碧碧碧瑤,你這有是要”我發現自從碧瑤活過來之后,我都快結了,因為總是有各種各樣的“驚喜”
碧瑤臉一紅,垂頭道:“相公你明知故問啊我們是夫妻,碧瑤自然是要伺候你休息啊”
伺候這個詞就像是給我的臉上潑了一盆熱水,頓時讓我有點面紅耳赤
“碧瑤,你聽我解釋啊”我趕擺手道:“我不是說了嗎雖然我救了你,但是,那都是機緣巧合,我們之間”
“相公,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每次我剛要開口,這丫頭就楚楚可憐起來,而且眼淚就像是夏天的雨,說來就來
我馬上有心下來,無奈道:“別哭了,別哭了,你不是將門虎嗎怎麼又哭了我沒說不要你,我是說”
我想了又想,忽然靈機一道:“咱們之間還沒有妁之言,父母之命,不能就這麼草率的在一起,這對你一個兒家不公平對不對”
一聽這話,碧瑤馬上起來,眨著大眼睛道:“相公,你真這麼想的”
“啊對,對”我無奈道。
“可是碧瑤沒有父母了啊”
“這個嘛,那只能看天命了哪天咱們找個測緣的瞧瞧,然后我還有個媽你總要見見對吧”我胡搪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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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相公這麼說我就懂了”碧瑤馬上高興起來。
我長出一口氣,這姑娘總算是還好糊弄
這丫頭放下了被子,眼睛一瞥,看見了我桌上的東西,對匕首沒有毫興趣,卻對撈尸人李水家的那張照片興趣起來:“相公,這是什麼畫怎麼這麼真啊就算是三絕畫祖顧愷之、畫圣吳道子也沒這樣的手筆吧”
我笑笑道:“這照片,是時代進步的產。他是人畫的替代品,就像汽車之于古代的馬車、槍支之于你們的弓箭、外圍之于高級窯姐、衛生巾之于騎馬布,來,我給你照張照片你就懂了”
我舉起手機,趁著碧瑤還之際,咔噠一聲,一張靚照就照出來了
“哎”看著照片的一瞬間,我忽然發現一件事。
當初我父親、李大富和李水他們三個的這張照片雖然顯示的是三個人,可是還有一個照相的人在啊。所以說,當時進山的人應該是四個才對,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紙扎匠張大山,這也就解釋了紙扎匠為什麼一見我就認了我的父親
如此說來,十九年前的事一定和他們四個的這趟山行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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