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老師，恐怕咱倆要晚回去一會了”我將這個男人和二姐的事說了一遍，蒼馬上同意我跟蹤的想法

雖然我和二姐形同水火，可終究也是我的孫，看在我的份上，我也不能眼睜睜看往火坑里跳，我今天倒要看看這個中年油膩男是干什麼的

兩輛車不遠不近地走著，出了僻靜的別墅區，前面的車突然加速，沖進了逆行車道。然后迅速頻繁地變換車道之后，在另一條路上鉆進了一條巷子

媽的，這家伙顯然是老手，他這是防著有人跟蹤呢

我正要加大馬力去追，蒼卻攔住我道：“這巷子我悉，前面只有一條出口，咱們從旁邊過去等著他我敢打賭，他之所以走這里，就是試探有沒有車跟他進去”

蒼從小就隨綹客東奔西走，盯梢跟蹤是常事，所以說的話對我來說就是金科玉律

按照蒼的指示，我將車繼續朝前開，在另一道巷口拐了進去，為了不跟丟目標，我特意提速了一倍，果不其然，等我從巷子穿出去的時候，那輛車也上了主路

這貨在后面連續又玩了幾次突然拐彎和靠邊停車的把戲，甚至有一次在前方路口綠燈變紅燈時猛然加速，搞得我差點和一輛大貨撞上，好在蒼沉著應變，再加上我善于超車、變道的高超技，還是將前面的車咬住了。

大概開了四十多分鐘，前面的車在老城一家其貌不揚的茶樓前停了下來

我為了減不必要的懷疑，多開了幾個店面，在一家燒烤店前停了下來

等那兩人一下車，紅的紙箱已經被套上了包裹。兩個人在門口有東西看了看，敲了敲門，急匆匆進了茶樓

“走，跟上”我一著急，下車就要追

蒼卻把我拉住道：“我的爺，你腦子，有幾個人大半夜會跑這喝茶來的”

我一愣，疑道：“你的意思是”

蒼自信地說道：“在過去，茶館還有個別稱，做掮客場子，什麼是掮客和牛的品尚樓差不多，干的都是消息買賣、中間擔保的勾當不過區別就是，這些人都是小打小鬧，玩暗的；而牛家大業大，手里的消息都是值錢的買賣，他有籌碼玩明的”

“媳婦，你的意思是說，這茶館就是個掮客場子”我一邊問著，一邊賺了個便宜

蒼翻了我一個白眼道：“以前就聽說云城有幾個這樣的茶樓，是老主顧們喜歡聚堆說閑話的地方，外人一般很難的進去話。沒想在這個不起眼的地方竟然就有一家”

一聽到這，我心里有點犯嘀咕，如此說來，想進去還不太容易了

蒼想了想，對我道：“一會你別說話，姑且讓我試一試吧，以前和牛學過些行話，不知道管不管用”

蒼大小姐果然是老炮門戶出，沒想到竟然連這都有涉獵

既然大小姐開口了，我便只好跟在后面，頭腦故意扮作一個跟班

“媳婦，從背影看你，材真棒”我笑著調侃道

本來是想拍個馬屁，順帶著調戲一下這小妮子，誰知道蒼忽然冷眼回頭道：“你什麼意思，言外之意我的正面很不堪是嗎”

我頓時傻了眼，看了吧，這就是人思維，男人騎著托車都趕不上

蒼冷哼一聲，使勁扭了扭腰，上前就是一陣猛敲門

過了幾秒，里面傳來了一個惺忪的聲音：“誰啊大晚上的，不知道小兩口正親熱呢嗎”

嗯我一愣，心里罵到，什麼狗娘養的，這種話竟然也說得出來

蒼不慌不忙，朝我笑道：“炕睡誰老漢，就待錢寡婦”

雖說這行話都是一語雙關，可是也太糙了點吧，何況是從蒼這小妮子的里出來，我一時還有些不適應

“前寡婦不如后寡婦，別家老漢不如自己老漢，姑娘哪門哪府”里面的人很是謹慎，還是堅持要問清蒼的來路

我小聲道，費什麼話啊，老子上門是瞧得起他們，不開門我就踹門進去

蒼瞪我一眼道：“看把你牛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城管呢閉上你的，聽我說”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納蘭風流雜家地，你說我家是哪門”

雖然我不懂，但是我覺蒼這兩句話說的很有氣勢，頗有裝大之嫌。

果然，對方一聽來頭很大，也不好判斷我們是誰了

蒼狡猾地眨了眨眼，小聲朝我道：“發揮你的優勢，可以罵兩句”

我趕清了清嗓子，冷哼道：“好個不懂事的小雜碎，你痰迷了心脂油蒙了竅，你昏了你的里難道有茄子塞著我們是誰的人都聽不出來了你們還想做生意嗎”

要個平時，污言穢語罵人的話我張口就來，可是蒼在邊，那些人的話我實在張不開口，忽然想起了紅樓夢里的兩句罵詞，湊合著說了出來

里面一聽我罵罵咧咧上了，一時猶豫了，聲音不由得恭謙起來，試探著問道：“您是李太爺的人”

我，這李太爺莫非就是李鐵真看不出來，這老東西竟然和這茶樓也有關聯

我干脆就坡下驢，冷哼道：“知道是是李爺的人還墨跡什麼開門”

蒼抿一笑，朝我豎起大拇指

果不其然，里面的人馬上慌了神，一邊趕打開門栓，一邊嘰嘰歪歪道：“原來是李太爺的人，這還是李府頭一次晚上來人呢，嚇得我還以為是上茬子了呢”

門一開，原來是個穿著伙計馬褂的小青年，慌忙朝我和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們進了門，這小年輕馬上把門關上了，客氣問道：“敢問兩位，李太爺這次是想打聽消息嗎還是尋人”

我口道：“剛才進來那兩個人呢”

小伙計一愣，頓時滿臉狐疑起來

我自知多，完了，一著急掉底兒了

好在蒼反應及時，一兜，一沓子錢塞進了店小二的手里，冷聲道：“實話告訴你吧，這人手里的貨惹了李太爺，我們今天不在你這砸盤子，但是必須把這人盯住了這點小費是李爺賞的，不過你要是敢多廢話一句，看我旁邊這位了嗎十八條命案在，殺人不眨眼，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你將為他手上第十九個冤魂”

小年輕看了看我，頓時了脖子小聲道：“小的明白，李太爺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我照辦就是他們在樓上芙蓉間，你們進百合間就能聽清他們說了啥兩位爺，有話說話，別刀子”

蒼朝我得意地眨了眨眼，那俏皮的樣子可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