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聽完出一副鄙夷的神，朝王進步道：“故事很有意思，不過渲染的分有多你自己知道，但是，我們不在乎，走吧，咱們這就奔葫蘆”

王進步又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這會還是不行，必須等天黑下來才”

“這又是為何”我不解地問道

“到時候你們就明白了，反正現在不”王進步很堅決，又不肯解釋

阿雅小聲說，這小子不會是故意拖延時間吧，莫非還有別的打算

我搖搖頭，應該不會，因為他的父母和駝伯已經先行一步，說白了就是把命攥在了牛的手里，他無比的城里的房子也在牛的手里，所以他沒有耍詐的理由

我朝眾人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多休息半天，反正也不急于一時”

王進步帶著我們回了他的家，雖然值錢的東西都已經帶走了，但是房子并不凌，供我們幾個休息，房間綽綽有余

閑著無聊，牛又掏錢讓王進步去村里買了一只山羊宰了，幾個人在院子里一邊熬著時間，一邊烤著羊，倒也逍遙

雖然碧瑤沒吃過涮羊，但是烤串卻是一絕，誰能想到我們能吃到一千年前的正宗契丹烤啊

吃吃喝喝到了晚上八點多鐘，夜幕已經降了下來

王進步看了看天，拿了一把手電筒對我們說：“時間剛剛好，可以出發了”

山里人睡得早，這個點街上已經沒人了除了偶爾幾聲狗吠之外，就是各種昆蟲的低鳴聲

眾人隨著王進步穿過一道漫水橋，朝一座小山奔去

一邊走王進步一邊介紹道：“葫蘆很特別，是在巨石上的一個大坑，老人們都說這是太上老君一拳頭打下來的砸出的窟窿，下面大，上面小，一般人絕對爬不上來村里也是實在沒放一個輒就要打人的瘋子，所以就給圈在這里了。村里各家各戶按照序號給馬勝利送飯，平均一年一戶差不多要送三次飯”

蒼小聲對我道：“卜哥，如此說來這瘋子能活的啊，十多年生活在地下，暗無天日，竟然還沒死”

誰說不是呢

臨近小山坡，王進步忽然關掉了手電，轉頭朝我們低聲道：“大家放輕腳步，慢慢走，別驚到了它”

這小子神兮兮，眾人不覺心中一，難道有野出沒

不過，又走了十多米，我們才發現，并非什麼野，而是山坡上有一束圓形的，是從地下照上來的

“咳”

王進步忽然重重咳嗽了一聲，那束一下子消失了

我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王進步堅持晚上來的意圖，他就是想讓我們看這束

荒郊野嶺，村民不會給一個瘋子通電。既然如此，如果想要的話，那就需馬勝利自己解決。可是，一個關押的瘋子是如何也不會想到蠟燭、手電筒一愣的照明措施的

唯一的解釋是，正如王進步最開始的那句話，馬勝利八沒瘋，而且還能自己出來

王進步看了眾人一眼，小聲道：“葫蘆的口就在剛才亮的地方”

我隨口問道：“這里離村子說也有一里地的距離，如果不是深夜來過，你怎麼發現的這束亮”

“從學校莫名其妙了幾次報紙之后”王進步狡黠地說道

王進步的意思很簡單，山里人沒有看報的習慣，學校定的報紙，除了老師之外，就不會再有人。可是報紙卻了，可能是誰拿走了呢馬勝利當過兵，

見過世面，一個人茍且在山里，是最有可能拿報紙解悶的人。

這個推理雖然有點突兀，但是合合理。

不過，通過了幾份報紙就能想到馬勝利可能沒瘋，這說明什麼至說明王進步也很不一般，說睿智也好，說狡猾也罷，但絕對很復雜

說著話，已經到了葫蘆口

外面是一塊巨大的巖石，葫蘆口好似人工開鑿一般位于巨石中央，直徑只有一米細

王進步將手電遞給我，自己離口一尺有余，低聲道：“人就在下面，你們自己看”

我握著手電，走到口，將手電朝下面一照，還真吃了一驚

葫蘆葫蘆，沒想到小小的口下面竟然有如此大的空間

堂的直徑足有十米有余，深也有兩三丈，下面還有流水的靜，看來這應該是喀斯特地貌，過去是地下溶，后來因為石料開采，才將口了出來

蒼了鼻子，小聲道：“一個山，關了一個人十多年，竟然聞不見臭味”

還真是，嗅了嗅，沒有半點污穢的氣味，空氣中倒是有油脂燃燒的味道，想來應該就是剛才亮的原因吧。馬勝利很可能是用油脂作為燃料點的油燈

“你們不知道，這下面有暗河經過，上游他可以喝水，下游可以排泄，所以里面并不骯臟。一年四季冬暖夏涼，石床離地面懸空這一米多高，所以也不。被子服都是村里人拼湊的，雖不新，但都干凈。老人們說，最初有個道士看中了這里，還曾在這里清修過呢”王進步補充道

我將手電轉了一圈，才從壁一側的大石板上看到了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正佝僂在一團破被子里睡覺

“馬勝利”我朝著里吆喝一聲

那人影了，可是卻不搭理我們

“如何下去”牛朝王進步問道

王進步轉從一塊大石頭后面拿來了一團繩子，朝我們道：“這是繩梯，平時送飯用繩子垂下去就行，只有每年臘月，村長會帶人爬繩梯下去，給馬勝利收拾收拾，理理發，刮刮胡子，也算是過個年”

既然來了，不管人瘋沒瘋，總要下去看看。

王進步連忙擺手道：“要下你們下，我是不會下去的”

也好，我朝蒼和碧瑤、阿雅道：“你們留在上面，我和牛下去瞧瞧”說完朝蒼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

蒼瞄了王進步一眼，馬上意會，應聲道：“放心，你們倆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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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牛一前一后，順著繩梯到了底，朝上了，還真有點坐井觀天的覺

到了跟前，我倆發現馬勝利的腳上竟然還帶著一把鎖鏈，鎖鏈的一端栓在巖柱上此時他正背對著我們，邊睡還邊哼哼里面除了一床被褥，有些殘羹剩飯，再無其他之。

我心中不有些疑，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條件，按理來說，馬勝利無論如何也是出不去的啊

“馬勝利，開飯了”我小聲說道

手電里，石板上的馬勝利仍舊毫不理會，自顧自地睡著

牛在一旁有些著急，躡手躡腳準備上前將其推醒。

就在這時候，石板上的馬勝利忽然一翻爬了起來，驚慌大道：“邪祟，邪祟來啦，我要殺了你”

馬勝利披頭撒發，瞪眼咧，胡須一把多長，活一個野人，手里握著一個尖石頭迎著牛的腦門就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