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城，先送了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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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老史給了我一個地址，按導航過去一瞧，竟然是個神病療養院。

我心中不免有些著急，雖然我和二姐關系不睦，可是好端端的人怎麼會住進了神病醫院呢

眼前的這座養老院已經很破舊了，看樣子應該是建于上世紀六十年代，醫院的水泥墻上還有斑駁的標語“無產階級大革命萬歲”，如此景和這個現代化登城市有些格格不

“卜哥，先別急，或許況沒你想的那麼糟”蒼安我道

碧瑤看著門口的黑字牌匾，皺眉問道：“這寫的是什麼字啊，覺這個地方的空氣很抑”

也難怪，碧瑤那個時代都是我們所說的繁字，這簡字在眼里就像是幾火柴，一點都不滿

阿雅小聲給念了一遍，碧瑤的眉頭仍舊沒有舒展，看著我們三個道：“療養院的意思我懂，大概就和太醫院、上都醫館、民間郎中的藥鋪類似，可是神病是什麼病為什麼要單獨有個醫館呢”

我朝解釋道，所謂神病，就是古代的癲狂癥，民間也失心瘋。春秋戰國時，中國歷史上第一部中醫學專著經中就有專門篇章靈樞癲狂介紹過，“狂，目妄見，耳妄聞”，說白了，就是他們眼中、耳中的世界和我們不一樣當然，現在的西醫認為，這都是神經疾病，問題在大腦

我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碧瑤點了點頭，嘟囔道：“似乎也不是什麼難治之癥嘛”

我和蒼相顧無言，這丫頭還是太天真了，到底是封建貴族的家庭，哪里知道，在傳統疾病里，癲狂算是最難治療的頑疾了

進門前，我又給老史打了個電話，結果未通，好在門口的看門大爺迎了上來，客氣道：“您就是羅顧問吧，史局正在病房候著您，最后一棟房，一直往里走就是了”

道了聲謝，我們四個進了院子

這療養院三進結構，青磚青瓦，墻壁上還有過去細的彩繪宣傳畫，什麼“一個蘿卜千斤重，兩個驢拉不”之類的，估計建初期可算是當時最耀眼的建筑了。但如今，大院已經頹敗的一塌糊涂，到布滿了青苔野蒿。只有二進院中央有幾株病怏怏的老槐樹，幾只老鴰站在樹梢肆無忌憚的哇哇著。院子的西墻坍塌出了一個大口子，補救措施是一道鐵蒺藜，讓人覺得有種監獄的覺

本來神病給人的覺就不太舒服，再加上這樣的氛圍，我們四個走在其中心中不免有些焦慮

“羅卜，你沒發現嗎這個地方和一般的療養院還是不太一樣”蒼搖著頭道：“就算是神病醫院得不到太大的重視，可是也不至于落后到這種地步吧”

蒼說的不無道理，因為我很快發現，最后的那棟用于病房的筒子房前竟然站著幾個手持槍支的護衛不過那槍和普通的槍不太一樣，又細又長，帶著瞄準鏡，有點像是狙擊槍

“這是麻醉槍”阿雅淡然說道：“以前集訓的時候見過，看來這里關著的病人都不一般”

“

集訓你不會在境外當過雇傭兵吧”我哼聲調侃道

阿雅白了我一眼道：“你電影看多了吧”

蒼一笑解釋道：“阿雅曾在蛟龍國際安全學院集訓過。”

蛟龍國際安全學院我好像聽老史說過，是個一流的國際保鏢培養學校。真沒想到，這丫頭還有這經歷。可惜了，學校是好學校，卻沒學到真本事，上次在在山凰燕山玉易市場，蒼他們兩個人竟然被花式兄妹直接麻翻了過去

我本來心中暗笑，結果沒控制住，笑出了聲，氣得阿雅腦門一道道黑線

這棟建筑是舊時格局，走廊直接連通建筑東西，兩側是對列的病房門，一扇窗子也沒有，全靠門口微弱的照明，十分昏暗。

“老史”我朝里面輕聲喚了一聲

樓道里極靜，老史卻毫無反應

“走啊，那看門大爺不是說在最里端嗎你不會是怕黑吧”阿雅朝我冷嘲道

我癟了癟，只好帶頭往里走

四周線越來越暗，的氣息也越來越重，這里與其說是病房，不如說是發酵室，我覺走了幾步，自己臉上都要長蘑菇了

正暗自琢磨著，咣當，前面左側的一扇門突然毫無征兆地被打開了，沉重的鐵門嘎吱一聲推開，正好擋在了我的面前，差點拍在我的面額上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樓道溫的空氣迅速形了對流，一陣裹雜著腐敗氣息的風迎面撲了過來。

尚未反應過來，一個矮胖的禿頂老頭像是蛤蟆一樣從那扇門后跳了出來，他右手拿著一個紅便盆，盆沿的污穢還赫然可見，右手握著一把螺刀，上面挑著一只死老鼠。

“狗邪祟，我不怕你們”

老頭面猙獰，怪一聲，一個蛤蟆跳就落在了我們的面前，手中的糞便和死老鼠一同朝我們砸了過來

阿雅將眾人朝后一拉，嗖的一下下外套，在面前旋轉一卷，將所有污穢之拒之外，然后抬腳一記上膛，將老頭像個皮球一樣踢了出去

頓時，樓道里臭氣彌漫，令人不一陣惡心，鼻孔泛酸，胃里翻江倒海。在這里再多呆一分鐘我都覺得自己不該活著。

那老頭眼睛嘰里咕嚕，一個翻滾從地上爬了起來，兩用力，騰空一跳，竟然從兩三米外飛了過來，這景和青蛙撲食沒什麼區別。最令人作嘔的是，他的也和青蛙是的出了一黏糊糊的舌頭，雖然沒蛙類的長度那麼夸張，但是也足有普通人兩個舌頭那麼長，眼看著就填到阿雅的臉了

“惡心”阿雅怒斥兩個字，臉上冷若冰霜，突然發力，一個轉旋轉踢一氣呵的后旋踢正中老頭的膛，再一次把老頭踢了出去

正在這時，最里面病房的門開了，老史和幾個人帶著口罩走了出來。旁的一個白大褂老頭皺眉道：“這青蛙劉怎麼又把鎖打開跑出來了”

話音一落，邊兩個手持麻醉槍的安保馬上沖上來，架起了老頭，就要送到病房區去

誰知我后的碧瑤卻高聲道：“住手，等一下，這人得了蛙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