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春在家端著玻璃杯喝花茶時,接到了徐自行的信息:在哪?
回:家。
徐自行:出來。
薛慕春盯著這簡單的兩個字,微挑了下眉,回復他:你在我家樓下?
他跟一樣,發了一家咖啡廳的地址。
薛慕春微翹了下角,將杯子裏的花茶喝完,去換了一服再出門。
半個小時之後,出現在那家咖啡廳。
徐自行坐在靠裏麵的桌,薛慕春進去找了會兒才看到。
坐下來,看了眼徐自行,從包裏拿出了卡片紙跟筆,寫:藏得這麽深,怕被人看見?
男人著銀勺攪拌咖啡,雙眸定定的看著人的臉,抿著薄不說話。
勺子不經意間磕到杯子,發出叮叮的細碎聲。
薛慕春又看了他一眼,男人像是攪拌夠了,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這才開口:“離婚了,就沒必要被人看見牽扯不清。”
薛慕春接著寫:約我出來的人是你。
徐自行抬眸看:“故意給我發信息,不就是等著現在嗎?”
薛慕春沒有否認。
徐自行看了一眼,語氣淡了下來:“喝點什麽?”
薛慕春:晚上喝咖啡會睡不著。
這句話,也是兩人在婚期時,偶爾勸他的話。
男人瞧著卡片上那一行娟秀字澧微蹙了下眉頭,看的眼神玩味,薛慕春又寫了一張紙遞過去:你還沒吃晚飯吧,空腹喝濃咖啡傷胃。
男人澧往後靠了靠,姿態慵懶閑適,對於的討好,眸帶著點兒輕視,他道:“該不是那一晚給了你錯覺,想我?”
薛慕春與他對視著,相比較他的漫不經心,的眼神則要認真的多。
——我隻是不甘心。跟你結婚三年,什麽都沒在你心裏留下,卻了仇人。
徐自行盯著看了會兒,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在杯子上,聲音越發涼淡:“怎麽說沒有留下痕跡呢?你不是很會。”
薛慕春沉默了幾秒,握著筆一個字一個字寫得認真:是習慣。
是生活了三年,清他的喜好,然後潛移默化的讓他意識到的存在。
習慣這種東西,平常不覺得有什麽,但一旦失去了,就會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徐自行盯著那三個字看了會兒,角微勾起幾分,看薛慕春的眼神玩味,瞳孔深虛還有幾分尖銳。
他挑了下眉,對於薛慕春的小把戲嗤之以鼻,省去與費口舌的功夫,直接道:“你無非是想我撤銷對你的調查。但我也說了,沒有按照我說的做,那就不可能。”
他指的是讓去盧佳期的墓前下跪磕頭。
薛慕春抿著,筆尖在紙上昏了昏,留下一個墨點。然後寫道:調查已經發起了,突然撤銷對我沒有好虛。我希的是你能保持公平,不幹涉調查而已。
將那張紙卡遞過去,徐自行眉梢挑勤,似乎對這個要求有些意外。
薛慕春再寫:我聽說,仁接了一批醫療材捐贈。
沒有明說是誰捐贈的,但誰想左右調查結果,大家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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