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是什麽懲罰,隻是他的父母不想丟人,也不想得罪白家、徐家,把放逐到國外,當不存在了而已。
而更加可笑的是,他的父母明明知道,白家對謝家的罪孽,他們卻還能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支持他與白緋月往,指著聯姻帶來的好。
他們是真的把謝嘉怡忘得幹幹淨淨。
而這一切,都隻因為那時候的謝家太弱了。弱得他們不得不放棄親人,腆著臉笑!
男人的握住了拳頭,對於白緋月在這吃的苦頭,半點憐惜都生不出來了。
……
清晨,白緋月虛弱的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
可是還是要起床做早餐,完這一天的任務。
掙紮著起床下來,屋子裏靜悄悄的,金晨的灑在地上,跟平時沒有什麽兩樣。
可是白緋月還是察覺到了異樣,往樓上看了一眼,抿了下,踩著虛浮的腳步上樓。
先敲了敲門,裏麵沒有聲音傳出來,大著膽子擰開了門把。被子是掀起來的狀態,窗簾被風吹得舞。
白緋月了角,退出房間,但沒有關上門。
知道,他已經走了。跟來時一樣,半夜走的。
但這不影響這一天的工作,不是像他說的那樣,隻是在他的麵前演戲裝樣子。
下樓,剛走到客廳,赫然發現屋子裏來了個人,是平時每天送生活質的那個管家。隻是之前管家從來不會進來,將東西放在院子裏就離開,也不怎麽跟說話。
白緋月看管家的臉,直覺不是什麽好事。勉強笑了下,問道:“威廉管家,是有什麽事嗎?”
管家看著蒼白的臉,皺了皺眉,不過還是按照先生的吩咐,將命令轉達給。“白小姐,謝先生說,因為你昨天洗了樓梯上的那一塊地毯,導致樓梯地毯與其他地方不一致,所以你要將所有的地毯都清洗一遍。”
白緋月倏地一下睜大了眼睛,什麽!所有的地毯,他知道那要洗多久嗎?他知道那的地毯有多重嗎!他知道昨天洗得腰都快斷了,到現在還在疼嗎!
他知道……!
白緋月的眼眸從震驚憤怒,到緩緩的沉寂下來。
他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什麽關係,他隻是要求這麽做,別的,與他無關。
白緋月著手指低頭:“好的威廉管家,我會做好的。”
管家看了一眼,有點兒不忍心。這隻是一個弱的人,看起來好像還病著。
管家還記得第一眼看到這個人的時候,穿打扮鮮亮麗,細皮,好像輕輕一掐,皮就能掐出水來。那雙纖細小手一看就是沒做過什麽活兒的,白白淨淨的像是雕塑。
到了現在,人的皮蠟黃,手指糙得滿是細紋,還上了膠布。唯一沒有變化的,是還有當初那明的笑容。
管家歎了一聲,給加油,就離開了。先生說過的,不能跟說話,更不允許幫幹活。
天花板的吊燈上,有一個小監控將屋子裏發生過的事通過網絡,傳遞到另一端。
此時謝胥坐在飛機的頭等艙,看著筆記本電腦上呈現出來的容。
他看到人潦草的吃完了早餐,慢吞吞的卷起地毯。
嘖,他不在,果然作都慢了很多。
男人冷漠的合上電腦,像是懶得再多看一眼。
……
江城,徐墨已經申請再重新調回仁安醫院。
他變得沉默寡言,不怎麽說話了。
邵靖川知道白緋月在離開去找謝姑姑之前,跟徐墨提了分手。徐墨到的打擊大的。
食堂裏,兩人隨便拿了點吃的,找了個安靜角落坐下來。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看了眼側的位置,想起從前。他的邊有白緋月,而他的邊有薛慕春。
邵靖川沉了口氣,吃了點東西,問道:“怎麽不去找?這麽長時間沒有的消息,不著急嗎?”
徐墨沒什麽胃口,喝了一口水,頹廢道:“找,上哪兒找?找到了,就能跟我一起回來嗎?”
謝家跟白家的那點兒破事……他一想起來就心塞,上火,無語。
憑什麽白溪山的罪孽要白緋月來承?白溪山做了那麽缺德的事,卻還能在海城開開心心的抱著阮潔生孩子,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一個毫無道德罪惡;一個道德責任太重。他們真的是父嗎?!
徐墨氣憤的握了筷子,恨不得當箭,一把死白溪山。
邵靖川看他本就放不下的樣子,搖了搖頭,道:“薛慕春說,白緋月可能已經找到了謝姑姑。久久沒有回來,你就放心?”
徐墨一愣,睜圓了眼睛瞪著邵靖川,忽然就慌了。
可是慌什麽呢?
徐墨沒有琢磨清楚,就去找了謝胥。
巧的是,謝胥正好坐車來公司,被徐墨攔了個正著。
“白緋月是不是在你那裏,為什麽的手機打不通?”
謝家現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職工多,往來辦理業務的人也多,經過的人紛紛側目。一個穿著筆的手工西裝,隻是看起來像是沒休息好,神顯得疲憊。另一個穿著白大褂,橫眉怒目的,與溫潤的醫生氣質截然不如。
謝胥冷漠的看了眼徐墨,輕扯了下角,漠聲道:“是你的人,你應該去問,來問我做什麽?”
徐墨看不慣他裝,又忍了那麽長時間,怒氣像是火山那樣噴發了。他一把抓住徐墨的服,將他揪住嗎,惡狠狠道:“是去找你姑姑的,你不知道才有鬼!”
著徐墨憤怒的眼神,謝胥就想起來白緋月半夜抱著他的脖子念叨這個男人的名字,想起因為他提了這個男人的名字,就打翻水桶失魂落魄的樣子。
好一對有人,你想著,念著你。好啊,好啊……
謝胥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輕飄飄的道:“找不到人,報警啊。我這又不是尋人啟事的地方。”
徐墨著男人吊兒郎當的樣子,更是怒火中燒,控製不住的一拳揮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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