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春決定回國後就找楊秀問清楚。
邵靖川在裏麵等了一會兒,沒看到薛慕春出來,擔心出事,過來敲了敲門。薛慕春收回思緒,了把臉回應道:“沒事,你也去休息吧。”
邵靖川聽說話有點力氣了,這才放心離開。
第二天,還是接著找人。
按照地址,他們很快就找到了謝胥在鄉下的那一棟別墅。
薛慕春從車窗裏怔怔的看著那一棟紅瓦別墅,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這一路上過來,荒涼的可怕,白緋月那麽喜歡熱鬧的人,在這種地方該憋什麽樣子,又是每天對著一個神病人……
薛慕春雖然不是學心理學的,但也多清楚,一個正常人在這種環境下,每天對著一個神病人,自的神力會多大。
而且,沒有跟任何人聯係,也就沒有了傾訴渠道,發泄渠道。長久下去,健康的人也會到影響的。
薛慕春咬了下,為先前認為的,謝胥不會傷害白緋月而覺得自責,也慶幸沒有讓事變得更糟糕。
車子一停下,薛慕春就解開安全帶急著要下車,被邵靖川一把攔住了。
薛慕春著急的回頭看他,邵靖川道:“你才剛退了點兒燒,悠著點,我來吧。”
說著,他推開車門,下去摁門鈴。
薛慕春張的等候著,還是按捺不住,跟著一起下了車。
門鈴摁了兩次,都沒有人過來開門。薛慕春擔心謝胥知道他們過來,故意攔著他們。
已經在考慮直接給謝胥打電話,大罵他一頓,他開門。正在這時,有一個棕發人開了門,從裏麵出來了。
人手上拿著一隻碗,隔著鐵柵警惕的問:“你們找誰?”
邵靖川說明來意,還拿出了手機給看照片,直言要找白緋月。
人看完了照片,又看了兩人一眼:“你們是什麽人?”
同樣的問題,薛慕春來了M國之後,已經被人問了好幾次,現在好不容易能找到白緋月,又是拖著病站在這裏,忽然就沉不住氣了。
大聲道:“我們是的好朋友,親人。我們不遠萬裏,從Z國而來,找了好幾個地方才找到這裏!你現在不是應該我們是誰,而是回答,這裏有沒有這個人!”
那人被薛慕春的氣勢嚇了一跳,但還是沒有開門鎖。把薛慕春氣得想砸門。
這些人,要麽就是想要小費,要麽就是刻意捉弄人,看別人幹著急的模樣。
邵靖川留意到人端著的碗,裏頭還剩了一點褐,他輕了下薛慕春,示意看。
薛慕春看了一眼,再仔細看看,似乎是中藥藥渣?
更急切了,邵靖川握住的手腕示意冷靜,然後對著人道:“我們得到可靠消息,我們的朋友就在這裏。我們現在合理懷疑,被非法拘在這棟別墅,並且遭到了待。如果你還不讓我們進去,我就將報警。”
人隻是拿錢幹活的,怕真的惹來麻煩,立即開了門。
薛慕春推開,快速跑向別墅。
“白緋月,你在嗎?在的話,給我回個聲!”
“白小姐生病了,在一樓第一個房間。”人跟進來,解釋了一句。
薛慕春一聽這話,立即走向了那間房,沒顧上打量別墅布置。而邵靖川在跟過去時,腳步也是匆匆,忽的一頓,往後退了兩步,看著桌案上的照片,眉眼沉了下來。
那是……謝嘉怡?
房間,白緋月本來還在沉睡,被一句大聲吵醒。茫然的睜開眼,疑自己是不是在夢裏聽到的。正仔細回想時,房間的門開了,就見薛慕春一臉風塵仆仆的站在的麵前。
“慕……薛慕春?”白緋月一臉驚愕,倏地推開被子坐了起來,使勁了下眼睛,“我沒看錯吧,是你嗎?”
薛慕春看到實實在在的白緋月,終於鬆了一口氣,脾氣也上來了。“廢話,不是我還能是誰?!”
白緋月看到薛慕春這麽兇神惡煞,委屈的癟了癟,嘟囔:“這麽兇,我耳朵都聾了。”
薛慕春也因為著急上火,喊了那麽幾嗓子咳了幾聲。看了眼白緋月,發現瘦得厲害,上就沒幾兩了,不由心裏一酸,偏又梗著脖子說不了溫的話。
直接上前,一把捉住白緋月的手腕:“跟我走。”
但到底力大不如前,比起白緋月也就好了那麽一點,沒能拖白緋月,隻是把扯著從床墊移了一寸,自己倒是被拉扯著往前踉蹌了兩步。
真是一對落難姐妹。
白緋月這時收回了手臂,低聲道:“我還不能走……”說著,垂下了眼睫。
薛慕春不可思議的看:“白緋月,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嗎?你知道江城那邊的人,都在擔心你嗎?”
“還是要我告訴你媽媽,說你在這地方,照顧著一個神病人,把自己折磨得也快為一個神病?”
當初白緋月離開江城的時候,跟冷珊說的是想出來散心,做環球旅行。
冷珊跟白溪山離婚大戰之後,也是弄得心俱疲,什麽事都看淡了,對於白緋月說全球旅行的事兒還金錢支持了一把,隻希忘記父母,尤其是白溪山給帶去的影。
本不知道,白緋月不是出來散心的,而是希解決源問題的。
“不要——”白緋月抬頭,對著薛慕春搖了搖腦袋,薛慕春覺得,是差不多要變個神病了,了這幅死樣子,還想留著。
這時候,邵靖川走了進來。他看了眼白緋月,對薛慕春道:“謝嘉怡已經死了。”
薛慕春愣住,回頭看了眼邵靖川,剛才還在想,一會兒離開的時候,再去看一下那位謝姑姑……
邵靖川扣住的手臂,拉著再回到客廳,指給看。
黑白照片靠牆放著,桌案上有鮮花水果等祭品,還有蠟燭線香。
薛慕春抿了抿,還真是不在了,那麽,白緋月還堅持留在這裏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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