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和眼睛一亮,試探著說,“說好了?你可別騙我。”
薛延靠在椅背上,瞇著眼哼哼,“我騙你個大頭鬼。”
廚房里燈火明亮,油鍋中發出刺啦一聲,裊裊白氣騰起來,帶著蔥花和姜蒜的香。阿梨主廚,馮氏切菜,兩人作利索,飯菜很快就上齊。
都是家常菜,簡簡單單,卻極有煙火氣。
一大瓷碗的小燉蘑菇,一盤小蔥拌豆腐,素燒茄子,還有道骨魚。
胡安和看著一桌的盛菜式,又想起了一個多月前的白菜湯,小聲嘀咕了句,“有錢真好。”
薛延聽見,斜他一眼,“吃也堵不住你的。”
骨魚是用砂鍋燜出來的,魚形仍舊完整,但里的骨頭已經香爛,連刺都不用剔。薛延用勺子舀了粘稠的醬,給馮氏和阿梨澆在白飯上面,醬緩緩滲到米粒之間,油潤醇香,連飯都帶著鮮味。
胡安和看著眼饞,也學著澆了層,埋頭吃得額上浸滿汗。
過了小半個時辰,盤里的菜飯都見了底,薛延把筷子撂在一邊,慢悠悠地抿著酒。胡安和意猶未盡,叼著骨頭來回啃,渣子都嚼出來了也舍不得放下。阿梨瞧見,有些不忍,輕聲道,“若是不夠的話,廚房里還有些包好的小圓子,隨時都可以煮。”
胡安和像條狗似的猛點頭,“行啊!”
薛延“嘶”了聲,抬踹了他一腳,“行什麼行,你再吃積了食。”
胡安和說,“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我還怕吃撐?”
薛延冷笑,“我怕你把我吃窮。”說完,他也不等胡安和辯解,整了整阿梨袖子,拍拍背道,“天頭涼了,去和阿嬤回屋罷,別鼓搗繡活,做些別的,若是困了就睡,碗我來洗。”
阿梨笑著道,“我不困。”
薛延掐掐耳垂,“那就去玩,給他煮什麼圓子,死了他反倒省心,每天吃那麼多。”
阿梨又笑,而后拉拉他手腕,低聲囑咐,“別喝太多酒。”
薛延頷首,他目追著阿梨背影,直到進了屋子才移開,垂眼剝了幾顆豆塞進里,又喝了口酒。
胡安和酸溜溜道,“喲,你這生活還真是滿得很,酒伴旁,妻在側,過幾年再來幾個小孩子著你大喊爹,豈不是要上了天。”
薛延斜倚在凳子里,翹著二郎,往地上吐了口皮兒,涼涼道,“羨慕?羨慕也去娶一個。”
“你別瞧不起我。”胡安和背一,挑眉道,“我前幾日去尋了個瞎眼的算命先生,給我算了一卦,那先生說我一個月命犯桃花。”
薛延被酒辣的呲了呲牙,似笑非笑看著胡安和,“恭喜啊。”
“同喜同喜。”胡安和滋滋,往前探,悄聲和薛延道,“我昨晚上做夢還在想,以后娶媳婦要找個什麼樣子的,我覺得吧,要盡量往阿梨那樣靠。材要盡量纖細,不要太高,能讓我一把就摟住的,脾要好,要溫,冷了給我添,了給我做菜,要笑一點,聽我的話。最好還能和我一起寫詩作畫,再養只貓,夏天去湖心泛舟,冬日爐邊暖酒……”
胡安和許是獨太久了,一開始幻想就停不下來,薛延耐心聽了會,最后忍不住笑出聲,他食指曲起抵在下頷,低低道,“還真是應了那句話。”
胡安和問,“什麼?”
薛延說,“夢里什麼都有。”
胡安和氣結,他手一拍桌子,碗里的酒晃悠悠灑了一半,自己干瞪眼了半晌,一句話沒憋出來。
薛延正,“江之道那件事,你準備怎麼辦?”
“現在能怎麼辦,他留了那麼爛一個攤子給我,自己跑不知哪里快活去了,我如今無權無勢,怎麼找得到他。”胡安和閉著眼吞了一大口酒,眼里都泛了層水霧,他抿抿,兩指相沖著薛延比了個手勢,暈暈乎乎道,“再過一年就是鄉試,等我殺出一條路中了舉,看我怎麼死他。”
薛延贊同拍了拍他的肩,“不錯,像個男人。”
胡安和面酡紅,嘿嘿一樂后打了個嗝,他扇扇臉前的酒氣,趴在桌上看著薛延,晃了晃腦袋道,“先不說這個,說點高興的。咱們這段日子來,共攢了二十三兩銀子了,這一天天過的,和發財似的……唔,我的意思是,永安街的那個店面,咱們不出四個月,就能有錢從里到外給整修一遍,改——薛家客棧!”
說完,胡安和又覺得有點不對勁,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對啊,為什麼薛家客棧,明明是我的房子。”
薛延一樂,“那你說怎麼辦?”
胡安和一臉疲憊,“我能怎麼辦?胡家客棧土得不行,薛胡客棧又難聽得要死,做人怎麼這麼難。”
薛延夾了筷子蘑菇到里,咯吱咯吱嚼,沒搭理他。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胡安和不勝酒力,從椅子上下去睡著了。屋里的燈也調暗了,阿梨許也是睡了,薛延展展臂站起來,把臥在一邊昏昏睡的阿黃抱到屋里去,拍拍屁上的土,放到炕尾的籃子里擺好,然后才去扶胡安和。
他拍了拍胡安和的臉,問,“怎麼樣,能不能回家?”
“行!”胡安和張牙舞爪地站起來,說話時候舌頭都打卷,“我能行。”
薛延酒量好,又聽著阿梨的話不敢喝太多,現在神志清醒,沒事人一樣。他看著胡安和的鴨子步,擰了擰眉道,“算了算了,我去廚房給你打個地鋪,你湊合睡一晚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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