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巧啊,我們陳機長也是單,你看看,我們陳機長容貌堂堂,有錢長得帥還唔……”
工作以來,漆夏不是沒有被人撮合的經歷,只是這次,因為撮合的對象是陳西繁,讓慌又無措。
看出漆夏的尷尬,陳西繁適時讓蕭鷹閉,他胳膊肘捅了一下蕭鷹口,漫不經心道:“行了,您是開飛機的,不是開婚介所的。”
蕭鷹不服氣,“我想當天上的月老不行嗎?”
“不行。”
陳西繁沒再管三個吃瓜群眾,對漆夏說:“走吧,送你回去。”
晚上的首都機場還是人來人往,從會議室出來,漆夏和陳西繁并肩走著,還在為剛剛的事尷尬,并且,大腦也忍不住胡思想。
剛剛蕭鷹那樣說,陳西繁會不會反?
畢竟,沒有人喜歡被長輩撮合吧。
漆夏了襯衫袖口,進電梯,說:“其實我自己回去就行,不用麻煩你大老遠送我。”
這會,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電梯門關上,垂直往地下三層移,周圍安靜極了。
閉的空間,讓上的每一個細胞都變得格外敏。
漆夏能覺到,陳西繁在看,可是沒有勇氣回看。
終于,電梯到達停車場,“叮”地一聲,門緩緩打開,線剎那間黯淡下來。
“漆夏——”
漆夏扭頭看去,只見燈覆在他清俊的面龐上,他整個人好像也被一層淡淡的籠罩著。
他其實從不覺得送回家是一種麻煩,即便那要越半個城區。
陳西繁看著,沒有回答麻不麻煩的問題,而是將手中的紙袋遞給,“這個給你。”
“是什麼?”漆夏接過打開,里面是那架喜歡的玻璃飛機模型,怔愣,然后局促起來,“這……”
“拿著吧,就當遲來的謝禮。”
漆夏莫名奇妙:“謝禮?”
從電梯出來,陳西繁解釋說:“忘記了麼,高三那年一起坐纜車,當時我很怕高,是你幫忙穩定了我的緒。”
那天從纜車上下來他緒不好,過后想要謝,人已經在出國的飛機上了。
好像對著山谷的呼喚,經年之后終于聽到了回音。
漆夏眼睛一酸,由不得彎了彎角,“好久以前的事了,你竟然記得。”
“嗯,我記得。”
他記得那天掌心的溫度,記得無厘頭的冷笑話,也記得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不要怕。
青春那麼短,人生那麼長。
明明已經過去很多年了,陳西繁發現,腦海中關于的記憶,原來比想象中持久清晰。
第38章
上章修過, 加了一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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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因為這會是到達高峰期,出機場的環島路堵一片。耳畔接連不斷的喇叭聲,汽車尾燈連綿。
漆夏沒有毫不耐, 把那只飛機模型拿出來, 端詳著。
陳西繁見狀,問:“你也喜歡飛機模型嗎?”
“不是行家。”漆夏不敢在他面前居功, 解釋說:“只是覺得這只模型很有紀念意義。”
話音剛落,儲格上的手機忽然嗡嗡震起來, 是陳西繁的。
陳西繁接起,漆夏掏出手機回了幾條微信, 等電話掛斷,陳西繁問:“介意我再去接個人嗎?”
“不介意,誰啊?”
“賀驍, 還記得他嗎?”
漆夏粲然,“當然記得,高中的時候,他經常和你在一起玩兒。”
聞言, 陳西繁揚眉,又聽漆夏繼續說:“他和菲菲每天吵架,現在他們兩聯系還多嗎?”
“很多,從小吵到大。”
陳西繁左打方向盤, 車子一拐下了高速, 在流溢彩的的霓虹燈中行駛了半個多小時,最終停在了一座莊園前。
十一月的京市已經很冷了,氣溫零下三度, 寒風凜冽。兩人剛從榕城回來,好像從火爐踏進冰箱, 落差極大。
考慮到漆夏穿得不是太厚,陳西繁讓在車上等著,他接到人就回來。
漆夏點頭說好,過車窗去,只見面前古樸的莊園面積極大,鏤花鐵門,白柱子,典型的式風格。
夜風掀起陳西繁外套一角,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昏暗中。
這座莊園是陳西繁賀驍褚揚大學那會買來投資玩的,賀驍通吃喝玩樂,這幾年是他在管。今晚賀驍有場應酬,干脆約在了這里。
進屋看見人,賀驍拿起呢外套走過來,“繁哥來了啊——”
“喝酒了?”陳西繁蹙眉。
“不喝酒我就自己開回去了,這不司機突然生病了麼……”
賀驍喋喋不休,陳西繁沒理他,轉而對莊園工作人員說給他準備一些熱的方便攜帶的食。
“繁哥,你了嗎?那要不,吃一頓再走?正好我醒醒酒——”
賀驍被押著上樓換了一套干凈的服,上酒味沒那麼重了,回來時,工作人員遞給陳西繁一只沉甸甸的紙袋,他接過拎著往外走。
外面氣溫凍死人,路口,一輛車打著雙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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