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開始吧,等不及了。”
“許菲,等會你跟著我。”
……
說話間,游戲畫面一轉,他們已經進游戲了,耳畔傳來砰砰的槍聲,賀驍魏宇鵬飛快沖了出去,剩下一幫菜鳥聚在一起。
邢安婭一臉懵,“現在怎麼辦?我們找地方躲起來嘛?還是去殺人啊?”
漆夏發現,一旦接這個游戲,其實很難裝作新手,因為那個夏天反反復復的練習,在這里已經為記憶。
只能慶幸,陳西繁不在,其他人不會察覺什麼。
漆夏開口:“安婭,你跟著我吧,我們先進城。”
邢安婭看見漆夏練地控制著屏幕中的小人,作行云流水,驚訝道:“夏夏,你是第一次玩嗎?”
“去年和我妹妹玩過幾次,稍微懂一點。”
“好,那我就跟著你混啦。”
……
另一邊,陳西繁和褚揚走到樓下。今天褚揚喝了酒,等代駕的時候,他一直沉默地煙。
褚揚從煙盒里磕出一支遞過去,“嗎?”
陳西繁偶爾煙,但沒有癮。這會他神倦怠,心如麻,急需尼古丁的刺激。
他接過銜在里,打火機,藍的火焰跳了出來。陳西繁用手虛攏,點燃深吸一口,面容在煙霧中模糊了。
他語氣很淡,“褚揚,問你件事。”
“你說。”
陳西繁有些頹然,微微揚著下,“2015年左右,你把我在倫敦的地址給了誰?”
這句話直接得不留余地,聽起來像疑問句,其實是肯定句。
褚揚瞳孔驟,“你……為什麼這麼問?不對,你怎麼確定我把你的地址給別人了?”
陳西繁說話不急不徐,“你知道嗎?2015年,我收到一個國的快遞,里面是那塊消失的懷表,寄件人七號同學。”
“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想,七號同學是怎麼找到懷表,又是怎麼寄給我的,現在想來,能給地址,并且保守的人,大概率只有你。”
2015年,陳西繁就問過邊的人,有沒有誰要過他的地址,當時褚揚否認了。褚揚和許菲,賀驍不同,他想瞞一件事,就一定能騙過所有人。
陳西繁看著他,不放過每一個細微的表:“不能說是嗎?”
“算了,我會自己把找出來。”
這時,代駕到了,陳西繁無所謂地揮揮手準備上樓,褚揚在后住他。
“阿繁,抱歉,我答應過不說,你也不行。”
“而且,你這麼聰明,會猜不到嗎?”
他猜不到嗎?
不是,他是不敢猜。
如果七號同學真的是……真的是,他會心疼到發瘋。
陳西繁自嘲地笑笑,沒說話,徑直上樓了。可是心中懷疑的種子,著他,一步步去證實。
回到公寓,便聽見劈里啪啦的鍵盤聲,他偏頭,看見漆夏戴著耳麥,正和邢安婭說什麼。
陳西繁輕輕走近,對話聲便傳了過來:
“夏夏,新手為什麼要用P90?”
“穩定好,跑著也能擊中。”
“哦,那其他槍什麼時候能用呢?我想用更大更酷的槍。”
“你先練好急停。”
……
如此悉的對話,驟然把他帶回了那個夏天,他和七號同學組隊玩《末日行》。
那時候,七號同學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新手,作菜但聽話,那個下午,難得游戲驗不錯,他一邊玩一邊教學,為的日拋師傅。
漆夏,七號同學……
陳西繁再也忍不了這種折磨,他給賀驍發了一條信息,說有急事,讓他幫忙照顧好客人,然后拿上外套下樓,開車回白塔巷。
夜涼如水,他將車子開得飛快,到了白塔巷也沒按規定停,熄火下車,直奔別墅二樓。
陳看見他,嚇了一大跳:“哎喲,不是和朋友們聚會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怎麼了?心差這樣?”
陳西繁心頭震栗,心痛難緩,“,我出國前的舊,在哪兒?”
“閣樓啊,一直在那兒放著呢,沒人過。”
“好,我去找件東西,別讓人上來。”
矮上了閣樓,暖黃的燈照亮周圍,這里有幾只書架和木柜,堆放的都是陳西繁高中時期的書本,以及用過的運。
他在屜里翻翻找找,終于找到一只白手機,是他高中用過的。
工作以前,陳西繁沒有備份文件的習慣,所以一換手機聊天記錄就清空。
所幸那只白手機還能用,只是沒電了,上充電開機,登錄q/q,點進七號同學的對話框,到最頂部。
他們是2013年三月加上的好友,時間太久,當時很多聊天容陳西繁都記不清了,他仔仔細細翻了一遍,越翻越驚。
得知七號同學手里有特5-2003郵票的那天,他約七號同學線下易,七號同學說:【我在F省,不方便線下。】
陳西繁聽說過,漆夏來自F省嵐城市乙洲島。
2013年圣誕節,青培杯作文比賽,七號同學說:【我也在復試現場。】
而那年,附中理科班唯一進青培杯復賽的人,只有漆夏,并且當天,他在距離復試地點不遠的便利店,和漆夏一起度過了圣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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