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繁輕笑一聲,開玩笑的語氣:“哦,那怎麼辦?我們一?”
漆夏臉快燒起來,“你別胡說八道。”
“好了。”陳西繁掌心了后脖頸,說:“逗你玩呢,以前在訓練基地我連地板草坪都睡過,睡沙發算什麼。”
他認真道:“我只是擔心你邊沒人,晚上出事怎麼辦。”
“……”
漆夏能到他的好心,溫吞道:“好吧,那麻煩你了。”
一起上樓,漆夏掏出鑰匙開門。門打開,蛋糕喵喵著跑過來,撞進的懷里。
明明是回自己家里,明明陳西繁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但漆夏好張。抱著貓,從鞋柜里拿出一雙拖鞋給他,是過年時候新買的。
然后,漆夏又拿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指著一個屋子說:“那里是衛生間,冰箱里有喝的,唔……”
“行了。”陳西繁笑說:“我又不是來做客的,你去睡吧。”
孤男寡共一室,面對面呆著也尷尬。
漆夏點點頭,“好,那我回房間了。”
趿著拖鞋回屋,輕輕關上門,房間里一下子陷了寂靜。漆夏躺在床上,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好不真實,像做夢一樣。
陳西繁送玫瑰,帶去醫院,晚上也陪著……
如果真的是一場夢,寧愿永不醒來。
臨睡前,漆夏拿到手機給孫芙發了一條微信請病假,然后便沉沉睡了過去。
生病的人總是格外嗜睡,腦袋沉沉,約約記得睡夢中,有人推門進屋給量溫,然后喂吃藥。之后一整晚,那個人好像又進來了幾次,每次都是量溫,用巾給臉,幫蓋被子。
翌日一早,醒來時正好七點半。
漆夏坐在床上懶腰,神清氣爽,覺沒有昨天那麼難了。
撈起手機看一眼,有幾條未讀信息,其中一條來自孫芙,讓好好休息,另外幾條來自“仙閣”群聊。
許菲:【夏夏,你生病了嗎?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昨晚我過來照顧你呀。】
邢安婭:【就是就是,夏夏現在好點了嗎?】
漆夏回復:【好多了。】
邢安婭:【昨晚你一個人在家嗎?】
漆夏不想瞞著好閨,就如實說了:【沒,陳西繁在我家。】
群里詭異的安靜幾秒,然后接二連三地蹦出新消息。
許菲:【……】
許菲:【你和我哥這麼快嗎?這……我是不是該改口你嫂子了?】
邢安婭:【做安全措施沒有?大著肚子穿婚紗不好看。】
這兩人腦大開,漆夏真是服了,【你們想哪去了,他只是在我家,單純地照顧我。】
許菲:【保護好自己。】
邢安婭:【保護好自己。】
大清早的,漆夏被兩個閨調侃得臉頰紅,索丟下手機不回復了。
換好服去客廳,卻沒有看見人。漆夏奇怪,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正好見陳西繁從外面回來,手里拎著一袋早餐。
他還是昨天那服,眼下有淡淡的烏青,看得出來沒睡好。
陳西繁走過來,抬手了的額頭,笑了笑:“沒發燒了。”
“呃……好多了。”漆夏說,“只是還有點咳嗽和悶。”
陳西繁把早餐放在桌上,偏偏頭,“吃早餐,吃完帶你去醫院。”
“好。”
早餐是兩盒三鮮餛飩,兩人面對面,漆夏發現,陳西繁手掌一直撓后脖頸和后背,好像不舒服的樣子。
奇怪:“你哪里不舒服嗎?”
“后背有點。”
漆夏自然而然站起來,“我幫你看看。”
繞過餐桌走到陳西繁后,就看見陳西繁白皙的后脖頸上,長了一片紅疹,看起來像是皮過敏。
漆夏驚訝,“你皮經常這樣嗎?”
“老病了,一換地方睡覺就,回去抹點藥膏就行。”
漆夏忽然想起來,高中那會,許菲賀驍他們,陳西繁陳公主。好像他的這個外號,就是因為皮容易過敏得來的。
沒忍住,抿笑了笑,“以前菲菲說,你有個外號陳公主。”
陳西繁輕嘖一聲,轉頭瞇了瞇眼,懶懶地威脅道:“別以為生病了我就不敢治你。”
漆夏撲哧笑出聲,揶揄:“這麼看來,陳公主這個外號很適合你啊,貴,那你平時出差或者訓練怎麼辦?”
陳西繁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外號,高中那會就被人公主公主的,他快煩死了,但還是耐著子解釋說:“平時出差會帶床上四件套,訓練沒辦法,只能著。”
“行了,別笑了,漆記者。”
“好的,陳公主。”
“……”
吃完早餐,陳西繁送去醫院吊水,醫院vip病房住率并不高,進電梯后,電梯門快關上時,外面傳來聲音:“等等——”
陳西繁眼疾手快地撐了下電梯門,不多時,又進來三個人,兩一男,其中一個孩戴著墨鏡口罩,很神的樣子。
電梯數字不斷變化,上升的途中,漆夏發現,那個戴墨鏡口罩的孩,一直在看和陳西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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