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漫捧著茶,想了想:“簡馳集團真的很大,他還從來不去員工餐廳,應該是很難發現的。我現在過一天算一天,真發現了再說。”
莫沁側目看向:“你還喜歡簡灼白嗎?”
奚漫喝著茶,表有片刻的僵,隨后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你胡說什麼呢?”
莫沁嘆氣:“別人不知道,我高中三年就一直坐在你旁邊,我還能看不出來嗎?你每次進教室,目最先投放的位置,永遠都是教室后門的那張書桌。上再不承認,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奚家出事后,簡灼白也走了,那段時間你魂都沒了大半,我當時好怕你撐不下去。都說簡灼白追你兩年,卻沒追上,其實你就是,早被他吃得死死的。”
奚漫咬在里的吸管變了形,險些吸不出茶來。
松開吸管,上面滿是牙印。
“就算是這樣,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你以后不要跟我聊這些。”
吐了口濁氣,認真看向莫沁,“喜歡如何,不喜歡了又能怎麼樣?我和他現在就是一場易,我好不容易從沈溫那里走出來,這才過去多久,為什麼要讓自己陷進另外一段完全不確定的里?”
不知想到什麼,眼神悠悠看向窗外:“我以前對沈溫原本什麼都不想,單純地把他當兄長,后來就是因為那幫人天天起哄,我想的越來越多。可是我想有什麼用呢,他沒想娶我,最后就只是我的一廂愿,癡心妄想。”
莫沁忽然沉默,心疼地看著。
好一會兒,抱住奚漫,眼眶有些紅:“對不起,我以后不說了。”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奚漫頭靠在莫沁肩上,“不過我現在只想好好工作攢錢,和簡灼白協議期間,盡好自己的本分。”
“至于其他的……”奚漫頓了下,長舒一口氣,輕松愜意地笑,“我覺得不用刻意去想,還是順其自然,給緣分吧。”
該是的,哪怕兜兜轉轉,總會擁有。
如果不是的,強求無用,更不該心存妄想。
奚漫又問起莫沁拍戲的況。
莫沁剛好拍戲時遇到不有趣的事,跟講起來,姐妹兩個笑一團。
剛才的話題,就那麼輕而易舉地揭過去。
聊著聊著,莫沁的手機鈴聲響。
看一眼備注,忙接聽:“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收了手機,歉意地看向奚漫:“對不起,我今天晚上有夜戲,該回去準備了。”
奚漫這才發覺,們倆已經聊了很久,教室里不知何時變得黯淡,外面校園里亮起了路燈。
忙道:“工作要,你趕去吧。”
“那你怎麼回去?”莫沁問。
奚漫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去門口打個車就行,你就別管我了,人家都催你了,快回去。”
蛋黃和脆皮卷還沒吃完,莫沁看一眼,問:“你給我帶來這麼多,不會忙活半天沒給自己留一點吧?”
奚漫一怔,笑道:“我想吃什麼時候不能做?”
“你才不會舍得單獨給自己做呢,如今工作那麼忙,做這個很費時間的,也不說給自己留點。”
知道奚漫也喜歡吃這些,莫沁看盒子大,從中間撕開,一分為二,數了數里面的,“也沒剩幾個了,咱們倆一人一半。”
拿走一半,另一半包起來,裝進奚漫的包包里:“你自己路上小心點,到家給我發信息。”
-
與莫沁分別后,奚漫獨自一人朝著學校大門的方向走。
剛到門口,看到了那輛悉的Aston Martin。
車就停在大門左側,聞嘉至站在車旁,和里面的簡灼白正聊著什麼。
駕駛位的男人不經意抬眼,看到從校園里走出來的奚漫。
他白皙修長的指骨隨意敲著方向盤,對聞嘉至道:“我走了,你回去吧。”
聞嘉至原本半倚在車上,聞聲直起:“開車慢點。”
他站著沒走,似乎要等簡灼白先離開。
簡灼白皺眉:“你一個大男人墨跡什麼,不需要你目送,你先回。”
聞嘉至愣了兩秒,覺得他這副突然趕他走的樣子很奇怪,簡直吃錯藥了。
明明剛才還聊得好好的。
懶得跟他計較,聞嘉至轉走,余不經意瞥了眼大門另一側。
奚漫站在路邊正在攔出租車,微風拂過,上的長搖曳生姿。
聞嘉至想起下午打球時,秦赴跟眾人八卦,說奚漫在秦遠婚宴上公開自己已婚。
如今再看簡灼白的反應,聞嘉至當即明白了什麼,眸中上過一抹愕然,看向車里的人:“要不要祝你新婚快樂,你速度快啊。”
被他發現,簡灼白也不意外,笑了聲:“謝謝,跟你這種呆子比,我自然要強很多。”
聞嘉至:“……”
“趕走,不讓我公開。”簡灼白始終著那邊攔出租的奚漫,皺眉趕人。
聞嘉至淺淺勾了下,加快步子走進校園。
他前腳剛走,簡灼白把車子開到奚漫跟前,副駕駛的車窗降下:“上來。”
奚漫有些愣神地站在原地,先前在籃球場還把當空氣,現在又主過來找,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簡灼白以為怕那群人看見,又說了一遍:“他們都走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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