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跟其后,很怕不小心摔著。
急救室外面,霍斯臣坐在長椅上,垂著頭,原本一不茍的黑短發隨意散落,整個人著頹廢。
他旁邊的中年男子站立在急救室門口,臉也很憔悴。
這是第二次急救了。
凝竟真的沒有半點求生意志。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突然,宗政玨余瞥見一道影,詫異去,發出驚疑:“蘇蘇?”
他一開口,長椅上頹喪的男人倏然抬頭,那雙深邃如墨的眸盯著,然后站起朝走去。
他溫問:“你怎麼……”
黎蘇蘇眼眶一下子紅了,強忍著哭意,說:“你應該告訴我的。”
男人將攬進懷里,覺一下子有了力,反過來安:“不會有事,放心。”
“恩。”
黎蘇蘇陪著等到凝出來。
但況并不樂觀,病人沒有求生意志,隨時可能再出意外。
宗政玨的意思是把凝轉去皇都的醫院,但的主治醫師不建議這麼做。
現在的問題不是醫療設施跟不上,而是病患本人沒有求生意志。
貿然換地方,第一沒必要,第二怕病人路途顛簸發生意外。
霍斯臣對父親道:“聽醫生的。”
然后牽著黎蘇蘇往外走,說:“醫院病菌多,你現在子特殊,我先送你回家。”
“之前你們騙我先兆流產住在醫院時,怎麼不擔心病菌多呀?”完全就是說辭!
霍斯臣輕刮了下鼻尖:“別犟,現在又醒不來,不會知道你這個兒媳婦來醫院關心了。”
黎蘇蘇沉默。
到了車上,目淺淺地著擋風玻璃,突然說:“如果我們倆分開,也許伯母可以醒。”
凝自始至終,就沒有心甘愿同意他們在一起過。
丈夫不,兒子疏遠,還非要娶敵的兒進門,打擊太多,支撐不下去了吧?
如同當年的黎羽芝。
黎蘇蘇不希悲劇在凝上重演。
但霍斯臣顯然不同意。
聽到的話,男人臉瞬沉,帶著磅礴抑的怒氣,他說:“你想都別想。”怕警告力度不夠,他又補一句:“再離開我的念頭,把你拴起來。”
果然嚇到了,忙改口:“我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有點……傷爹。”
黎蘇蘇哪里真想與他分開?
不過是試探一下,霍斯臣會不會為了宗政夫人,產生與自己分開的念頭而已。
結果滿意。
瞧他等著自己往下說的表,黎蘇蘇只能在心里對宗政玨表示歉意。
“人有盼頭才會想活著,當初我媽……把我送給爸爸后就是沒盼頭了,最終導致自殺。”
“伯母無非認為兒子、老公全沒了,人生沒希所以不想活。如果伯父給希,也許就醒過來了呢?”
是個辦法。
雖然霍斯臣看得出,父親對黎羽芝的從未改變過。
但他當初做出的選擇害了兩個人,現在承這些代價理所當然。
于是他非常果斷地接了黎蘇蘇的建議。
“恩,我跟他談,現在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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