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靜其實是后悔。
本來就不想來,但是為了接姜南禹,又不得不來。
所以才出了這麼一個荒唐的想法。
臺下一陣噓聲。
楚靜每次演出都是在高檔的音樂廳里,絕對不會有這樣吵鬧的環境,這樣的嘈雜讓煩躁,也彈錯了好幾個音。
最后樂隊實在是忍不住了。
幾個樂隊的小伙子相互對了個眼神。
于是他們再也不管楚靜,開始自由發揮。
楚靜嚇了一跳,手上的作完全了。
想到樂隊這幾個小子不知好歹,不然臨時把譜子都改了。
躁的音樂完全蓋住了鋼琴的聲音,底下也再也沒有了噓聲。
觀眾們開始跟隨音樂的節拍一起吶喊跳。
楚靜仍舊坐在椅子上,覺得此時尷尬至極。
然后全都了,這個鋼琴可有可無,于是憤然離席。
姑不伺候了。
楚靜邁著驕傲的步伐離開了臺上。
留下樂隊的幾個人,倒是演繹得酣暢淋漓。
觀眾也是掌聲不斷,吶喊聲不斷。
尷尬的只有楚靜一個人。
楚靜下臺之后,憤恨地盯著臺上。
一個玩搖滾的臭小子竟然敢背刺。
那就讓他們混不下去。
可是這場演出原本就是演給姜南禹看的,這下演砸了,也不好收場。
楚靜索找了個地方將計就計地哭起來。
姜南禹也替楚靜覺得尷尬,到底是個孩子。
在臺下的時候,他聽見工作人員在說楚靜。
“我都替覺得尷尬,不過彈得不錯,只是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場合。”
“躲在后面哭呢,人家到底是個孩子呀。”
“說的也是,是個鋼琴家,怎麼得了這樣的侮辱呢?”
姜南禹聽見了這話,于是便到后臺去找。
沒怎麼費力氣,就在后臺的一個休息室里找到了楚靜。
楚靜看見姜南禹了眼淚,把臉轉了過去,“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我沒有。”
“我本來就不想來,家里非要讓我來,這下好啦,丟大人了,出糗了。”
說著說著楚靜又哭了起來,哭得梨花帶雨的,惹人憐。
姜南禹真的最不了人,他又想起了秦昭。
秦昭最哭了,每次一哭他都招架不住。
“別哭了,下次不要參加這種活了。”
“我是不是很差勁?”楚靜抬起眼淚汪汪的雙眼看著姜南禹。
姜南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剛才的表演確實很糟糕。
“其實好的,只是不適合今天的場合,你不適合在這里演出,音樂廳更適合你。”
姜南禹頓了頓又接著說,“你是個很優秀的鋼琴家,這幾年出來的音樂家都是男的,你是唯一的人,所以你應該值得驕傲。”
楚靜得到了夸獎,心里自然是喜悅。
“謝謝你安我,以后這種活我不參加,我還是好好地彈我的鋼琴好了。”
“這就對了。”
姜南禹沒有繼續說下,他想走了。
他突然有種沖,想回去找秦昭。
他想告訴他不想離婚,他們可以試著再過一段日子。
如果實在不行再離婚也不遲。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回京城。”姜南禹毫不猶豫地回答說。
“北城這邊風景特別,你要不要去看看?要不然白來一趟。”楚靜似乎在邀約。
可姜南禹并不想在這里停留。
“不了,再的風景沒有人陪著看也一樣無趣。”
楚靜剛想要說我可以陪你。
想了想,這話有點兒太突兀了,顯得很主似的。
還沒有談,不能落了下風。
索就沒有說出口。
音樂節還沒有結束,姜南禹迫不及待地去找經紀人。
“我現在要回京城。”
“你這麼著急做什麼?音樂節結束之后,后面有一個采訪。”
“取消吧,我著急的,我得回去。”
“那也要等到音樂節結束吧。”
大個和胖子并不想走。
“你們留在這兒。我先回去。”
姜南禹從來沒有這樣迫切地想要見到秦昭。
他必須回去,立刻馬上。
然而天不遂人愿。
他沒有買上飛機票,第二天又下了大雨,所有的航班全都取消了。
姜南禹本來想給秦昭發消息的,可是思來想去有些話在微信上是說不清,必須當面說。
他只能等著。
酒店房間里。
南亞瓊在楚靜的房間里。
“傻孩子,這是最好的機會。”
“南阿姨,快別提了,我都要丟死人了,我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丟過人。”
雖然姜南禹安了幾句,可事后想起來楚靜還是覺得丟人。
可是鋼琴家呀!
“我那個兒子呀我最了解,他特別心,你抓住了他這個弱點就能完全拿住他。”
南亞瓊繼續給楚靜出主意。
“正好這兩天下大雨,他也走不了,你何不趁著現在把他拿下呢?”
“阿姨,你的意思是……”
楚靜不紅了臉。
“孩子,你害什麼呀?都這麼大人了,你們兩個要做夫妻,這一關遲早是要過。
只要你們兩個睡了,我保證他一定會娶你的。”
當初和秦昭睡都沒有睡過,都能結婚在一塊過。
更別提這睡了的。
楚靜有些許猶豫。
骨子里的教養和驕傲,讓做不出這種事。
可又想向前再走一步。
楚家這幾年發展得確實很好,人都是有貪念的,沒有人會知足。
好了,還想要更好,也想要更穩固。
所以楚家也學起了豪門聯姻那一套。
之前楚爸爸給楚靜的對象是一個花花公子,每天和明星廝混,朋友到都是。
他媽媽還得到安這些朋友,不讓們鬧事,打胎的打胎,給錢的給錢。
據說還有那方面的病。
比起那個花花公子,姜南禹不知道好了多倍。
姜南禹要值有值,要材有材,關鍵是不搞。
就是他是搞搖滾的,讓楚靜有些看不起。
不過這一點楚靜自己也想得通,他是豪門公子,還能一輩子都搞搖滾嗎?
終究還是要繼承家業的。
所以楚靜只想牢牢抓住姜南禹。
“放心,這個壞人我來做。”南亞瓊說,“聽我的安排就是了,如果出了事,你盡管推到我上來。
總之這件事一定要。”
南亞瓊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
必須盡快把姜南禹的婚事確定下來。
否則等玲生了孩子,可就要晚了。
楚靜點了點頭。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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