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盡量避免和楊冰冰或者其它同學撞上，徐寫意選了這個食堂。

一會兒還要上晚自習，時間不多，埋頭專心吃飯。

林笙坐在對面，并不筷子。

徐寫意知道他挑食，也不怎麼勸他。

從食堂出來，林笙把送到教學樓底下。上課前這會兒時間，會有一波趕時間的學生涌進去。

徐寫意從那兒收回視線：“林哥哥，那我去上課了。”

“嗯。”

“再見。”

和以前一樣乖巧聽話，抿抿微笑，轉過往教學樓走。

“等下。”

徐寫意立刻站住，回頭來。

樹影遮蔽，這里稍微要暗一些，無人注意。

林笙彎下腰，手指抬起下，“晚上認真上自習，別想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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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后墻掛上了高考倒計時日歷。

剛開學，收心晚自習在老師離開后有輕微的喧鬧聲。

楊冰冰瞟了旁邊好一會兒，埋頭小聲問：“你臉紅什麼呀徐徐？”

“沒…沒有啊。”

徐寫意不自覺地屈起食指，了下自己的下，“快看書啦，最后一學期，別聊天。”

楊冰冰撇撇，唉聲嘆氣地埋頭寫作業。

徐寫意也低下頭，可是寫著寫著，林笙在樓下低頭抬起下、那迷離慵懶的眼睛，又在腦海不住地冒。

林笙對一直很好，周到，細致，教讀書和道理…

剛才那樣的神態，是以前沒有見過的…像另一面。

英俊，蠱。

徐寫意不自地笑，又忽然驚醒過來，懊惱自己三心二意。

還說楊冰冰呢，自己不也一樣…

，真的會讓人分心啊。

眉擰起來，徐寫意托腮輕微地嘆了一口氣。

這個節骨眼上，真的不應該談，應該好好學習的。

可是…

控制不了自己，就是想他。

-林哥哥。

-才分開幾分鐘，我怎麼就…開始想見你。

就在這暗暗的糾結里，徐寫意靜悄悄地看書、寫作業。

雖然比以前效率稍微低一些，卻也能勉強地進行下去。不是很聰明的那類人，但比較能守規矩。

什麼時間干什麼事，還記得。

化學公式寫了一半，一張紙條落在桌上。

徐寫意抬起眼睛，握筆的手指攥了下。

年站在旁邊，平靜的眼眸看一眼。

而后走開。

放下筆，攤開紙條，工整的字跡寫著一句話：

下課等我，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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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天開始住校，徐寫意沒有背書包。

下課后的校園喧喧鬧鬧，教學樓邊的花園稍微安靜一些。許沐舟靠著樹，眉頭皺著，看起來略微冷酷。

“為什麼不回復我消息。”

徐寫意垂著頭，“…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所有。”

過了一會兒，徐寫意抬起臉，一如平時的清秀溫和，只是眼睛格外平靜，“所有都對不起。”

許沐舟緩緩吸了一口氣，凝眉看了幾秒鐘，“你什麼意思，徐寫意。”

“本來，我想明天再告訴你的。”

徐寫意咬了下，知道話很傷人，但…不能不說：“許沐舟，我不會跟你在一起了，不管現在還是畢業以后。趁我們沒開始，就做普通同學吧。”

兩個人的腳尖相對，隔著一段距離。

沉默持續了一會兒，許沐舟從兜里了一煙點燃。他剛學會，有點咳嗽，“理由呢？你不是暗我嗎。”

“…是暗過。”嗓音平靜而清晰，字眼也直白準確，“但我變心了，現在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徐寫意你！”

許沐舟眉頭蹙在一起，夾著煙的手指微微握拳，他停下后，審視了徐寫意好一會兒。

然后像是很生氣，他冷笑了一下，“我才發現，你心還狠的。”

知道自己不對，徐寫意埋著頭沒有辯解，“對不起，我不是個一心一意的好孩。再見。”

“你等等。”

徐寫意剛轉就被住。

“班上的男生你都不太理，外班更沒有悉的。所以，你喜歡的人誰？”

徐寫意沒有回頭，余稍微往后，“這個你不用管。”

年似乎笑了一下，過了十來秒的時間，許沐舟慢悠悠說：“徐寫意，你以為我很傻嗎？其實你不說，我也猜到了。”

平靜裂開隙，徐寫意脖子一凜，心里張起來。

“是你那個哥哥吧。”

許沐舟看背景一僵，知道自己猜中了：“呵，真的是他！”

埋頭看著花壇的小草，徐寫意手攥著沒有吭聲，被淡淡的恥包圍。

“那種長得帥又有錢的男人，招孩兒喜歡太正常了。信不信，你絕不是唯一一個迷他的，也絕不是他第一個追求的孩兒。”

還是不習慣煙，許沐舟就把煙滅掉，手放進校服兜里，瘦瘦高高地站在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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