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反十絕陣紅砂滾滾,將寧凡一行人盡數困其中。
至于北海真君一行人,則聚集在了反十絕陣的生門所在,并不在此陣攻擊之列。
眼見此陣果然奏了奇效,北海真君滿意一笑;至于他所帶來的一眾幫手,則一個個驚疑不定,顯然都不知道北海真君還藏了這等可怕手段。
強如靈芝仙、雷澤、魚主,一旦陷此陣,輕易就被紅砂卷走了,此陣的威能當真駭人
“北海道友可否解釋一下,這個陣法是怎麼一回事嗎之前擬定的計劃,可沒有此陣在莫非道友信不過我等,故而才沒有事先告知嗎”土府星君不悅道,他有種被北海真君欺瞞的覺。
其他人也紛紛沉不語,目掃向北海真君,等待著回答。
“呵呵,諸位誤會了,此陣名為反十絕陣,乃是我水宗鎮宗之,我宗八位祖師在世時,曾有封令傳下,此陣存在,不可擅傳,因有封令要守,老夫不得不對諸位有所瞞。一開始,老夫并不覺得此戰會用到此陣,實在是寧凡小兒手段太過駭人,令老夫不得不臨時改變計劃。”北海真君解釋道。
“原來如此。既是祖師封令之,道友有所瞞也是人之常。”土府星君面緩和了不。
“北海兄所說的八位祖師,可是貴宗大名鼎鼎的水宗八子莫非當年八子戰勝東天祖帝,便是借了此陣之威”長桑道人問道。
“正是”言及八位祖師的煊赫戰績,便是北海真君,也不由得出了崇敬之。
東天祖帝是何人
踏東溟而北,問蒼天之誰雄此人巔峰之時,打遍四天無敵,即便是其他三天的祖帝,也不是此人對手。
威字訣、勢字、定天東天祖帝的神通太強了,修為弱于他,連掙他的定天都辦不到;拿陣法圍攻他,也會被他一腳踏碎
此人更有兩件強大法寶在:一曰天地釣鉤,可擊傷圣人之軀,鋒芒蓋世;一曰妖月舟,可無視位界穿梭,更有驚人防。
東天祖帝雄心,他統一了東天之后,一度劍指北天,試圖將北天一并征服
可,誰都沒有料到大戰將起之日,竟有八名無名修士而出,聯手阻止了東天祖帝。
那一戰,水宗八子合力擊敗了東天祖帝,震驚了四天,卻也在戰勝后不久,下落不明。
此事也了水宗最大的憾倘若八子尚在,水宗該是何等強大
“想不到無敵于天下的東天祖帝,就是被此陣擊敗傳聞中,那東天祖帝踏碎過無數強者的大陣,最終卻又敗于陣法,可見此陣端得是厲害無比有此陣在手,道友豈不是能夠無敵于北天了”見北海真君親口承認了此事,眾人皆是驚嘆不已。
“呵呵,諸位此言差矣。此陣威能強大與否,并不是老夫一人可以決定的,還需借助諸位之力”
北海真君將反十絕陣的陣法原理告知給眾人。
原來,這反十絕陣是由十方絕陣組合而,需要同時由多人持,才能啟。
天絕陣,地烈陣,風吼陣,寒冰陣,金陣,化陣,烈焰陣,落魂陣,紅水陣,紅砂陣十方絕陣,各有變化
陣者修為越高,此陣威能越強
當初水宗八子之所以能憑此陣擊敗東天祖帝,蓋因八子都是古之大帝的佼佼者,可媲當世二階準圣。換言之,要有八名二階準圣持此陣,此陣才能發揮出大修級的殺傷力。
末法時代,北海真君自然請不來這麼多二階準圣控陣法,二階之人,他只請到神足大仙一個,余者皆是一階實力。如此一來,此陣很難發揮出最大威能,可,北海真君需要此陣發揮最大威能麼
寧凡又不是東天祖帝殺一個寧凡,用不到此陣全部威能對于這一點,北海真君有著極大的自信。
“諸位可愿助老夫一臂之力,控此陣,殺寧凡,平吾郁氣”北海真君問道。
“固所愿爾只是我等接此陣時間太短,對于此陣的變化并不悉,運轉之時,難免會有錯誤”
“呵呵,這一點諸位大可放心。諸位只需助我鎮守十方雨塔即可。控此陣之時,老夫自會親手為之”
反十絕陣,風吼陣。
雷澤老祖面凝重,行走在風吼陣之中,他被滾滾紅砂卷至此陣,想盡了辦法也無法從中困。
同行之人一個都不在邊,雷澤老祖估著,其他人應該被傳送了不同絕陣。
“雨,怎得突然停了”
雷澤老祖有了危機,起初他被卷風吼陣時,此陣是下著暴雨的,可此刻,暴雨卻是停了。
雨停,并不表示此陣停止了運轉,恰恰相反,那雨只能算是陣法啟的介,在雨停的一刻,此陣才算真正開始運行
“這陣法,有些眼,我說不定在哪里見過類似陣法。不知小師叔現在如何了,鶴師伯既然還未出手,說明小師叔此刻仍是無恙,我實在不必過于擔心咳咳咳”雷澤老祖不小心牽了傷勢,咳出一口鮮。
他和紫面魂戰,損耗極大,傷亦重,一法力所剩無多。此刻陷不知名的陣法當中,境當真兇險。
風吼陣中,每隔十步都著一面黑幡。那些黑幡本沒有任何晃,但某一刻,此陣黑幡忽然有了靜。
不是幡,是風
忽然間,陣中刮起了黑風,黑風卷起,有萬千兵刃從天斬落,皆是黑風所化。
“哼吾為風伯,豈懼此散”
雷澤老祖雖已力竭,卻也不可能被區區黑風所傷,長袖一揮之下,直接將萬千黑風收袖中,連風伯口袋都無需用。
他也確實用不了風伯口袋了,此口袋為了封印紫斗天威,創極重,同樣損傷極重的,還有他的風伯封號
“是誰莫要藏頭尾,給老夫現”
雷澤老祖翻手打出一道風刃,朝那黑風發起的無人打落。
鐺鐺鐺
此風刃明明轟在無人,但卻似擊中了什麼東西,發出金玉撞擊的古怪響聲。
而后,一個掌大的飄然現,落在地上,居然是一個畫滿道符的紙人,散發著玉清道法的澤。
“這是玉虛宮的符兵”
雷澤老祖好歹在真界混過,竟被他認出了眼前紙人的來歷。
被道破來歷,紙人不由得一詫,“哦居然知道我玉虛宮一脈的道,你似乎不是普通夢界修士呢。既如此符兵化煞”
卻見那紙人搖一晃,忽得變作人形,幻化一個騎鹿道人,提兩口太阿劍,周散發著古之仙王修為,此人模樣還算周正,偏偏渾傷口潰爛,冒著膿,看起來十分駭人。
“嘶你居然可以幻化古之仙王,且你所幻化之人,看著著實眼對了是碧游宮的外門弟子董全董天君怪哉,你玉虛符兵自當幻化玉虛一脈,為何幻化碧游宮之人又為何幻化出的董全渾冒著膿,就仿佛被人化過膿殺死過一樣。”雷澤驚訝不已。
“哦你居然連董全都認識看來你也是我鴻鈞一脈分宗修士。可惜,一此陣,再無同門。我為符兵,此陣陣主令我殺你,我便非殺不可。得罪了”
這騎鹿道人展現出來的境界只是仙王,但卻不是末法仙王,而是一位古之仙王古之仙王,修為與后世相比只高不低,此人修為堪比末法七劫仙帝
按理說,縱然雷澤老祖此刻重傷虛弱,也不會怕了一個七劫仙帝。可問題是
“劍起”
那騎鹿道人祭出兩口太阿劍,朝雷澤老祖斬至,如此攻擊,自是傷不得雷澤老祖,被雷澤老祖長袖一拂,直接收走了兩口寶劍。
“風來”
眼見寶劍被攝走,騎鹿道人并不驚慌,翻手取出一面小黑幡,一搖之下,整個風吼陣中頓時現出百萬黑風,朝雷澤老祖卷落。
這黑風之中,有掌位之力存在如此一來,縱然雷澤老祖是一名封號風伯,想要抵擋此風也是不易。
“該死你居然連董全的風掌位都能模仿如此級別的符兵,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太古風
雷澤老祖祭出了自己的太古風,來對抗騎鹿道人的黑風,短短數息之間,太古風便與百萬黑風撞了上百次,仍是難分勝負
雷澤的修為畢竟遠遠高于對方,倘若是全盛狀態,十次對撞就能解決對方黑風。可問題是,此刻的雷澤已是強弩之末,想要戰勝對方黑風,絕非易事。
“哼你若是真的董全,老夫重傷之余,倒是要怕你三分,可你偏偏只是一介符兵,老夫豈能輸給你”
喝
雷澤老祖一暴喝,所剩不多的法力全力輸出,所持太古風的威能頓時暴漲了一大截。
漸漸地,騎鹿道人的百萬黑風落了下風,又數十次撞后,終于被太古風吞噬。
“斬”
一擊得勝,雷澤老祖自不會給對方息的余地,太古風化作千重風刃,當場就將騎鹿道人連人帶鹿斬了碎。
可惜的是,隨著一道玉清道法的芒平地而起,原本被斬碎的騎鹿道人,頃刻間就復原了。
這便是玉虛宮符兵的強大之,這廝難殺程度,絕對可以媲不死生靈
更棘手的是
這騎鹿道人軀復原之后,修為竟似使了法暴漲一般,平空多出了一大截
原本這騎鹿道人最多相當于末法時代七劫仙帝,此刻卻擁有了末法八劫的實力
“果然不行鶴師伯說過,對上玉虛符兵,不可正面斬殺,因此可吸收傷害,化作自實力,故只可追溯其來源,破其符,我本不信此事,如今卻是不得不信了。符,符這廝的符在哪里”
雷澤老祖一時半刻間,哪里能從風吼陣中找出騎鹿道人的符所在,不由得有了幾分著急。
騎鹿道人卻不愿給雷澤老祖尋找符的時間,這一回足足祭出數百萬黑風,要與雷澤老祖分個高下。
雷澤老祖不得不再一次祭出太古風,與對方的黑風對轟,這一回足足對轟了數百記,才將對方黑風降服,擊潰對方黑風之后,雷澤老祖哪敢再殺對方一次,奪路就走,且戰且逃,去尋找對方的符所在了。
“你以為如此,我便無法繼續提升實力了麼,未免也太小瞧我玉虛道法了”
在雷澤老祖震驚的目中,騎鹿道人的修為居然再一次暴漲了
這一回,他的實力足足暴漲到了半圣層次
再漲,居然漲到了準圣層次
他并不是只能吸收自傷害,在和雷澤老祖對拼的過程中,他已暗中吸收了雷澤老祖的神通威能
“該死這廝不殺他,他居然也能提升實力,怎得這般厲害當初鶴師伯是怎麼對付玉虛符兵的,他連元始天尊半壁頭顱都能斬下,必有破敵之策,早知會有今日之事,我定要和鶴師伯請教一番對抗玉虛道法的方法等等我現在求教也不晚啊鶴師伯應該在默默關注著我我直接向他請教不就行了”
“鶴師伯你在嗎師侄有事求教”雷澤試圖聯絡全知老人。
全知老人:“#a;”
完了完了鶴師伯瘋得無法通了
雷澤老祖好想哭,沒見過這麼坑的師伯
“該死只能靠自己了風界尋之”
雷澤老祖口中念念有詞,忽然間他面一喜,卻是找出了風吼陣中,騎鹿道人的符所在。
那是一座雨塔,聳立在風吼陣的陣眼所在,只要能夠摧毀此塔,陣中符兵不攻自滅
時間迫,雷澤老祖幾乎是展開了此刻的最大速度,來到了風吼陣的雨塔下方。
他必須摧毀此塔
唯有如此,才有戰勝玉虛符兵的可能
“哦這雷澤老兒倒是了得,居然找到了我鎮守的雨塔所在。”雨塔之上,極冰上仙微微一詫,繼而冷笑。
他被北海真君安排鎮守風吼陣的雨塔,卻不料,會在此陣之中遇到雷澤老祖,這可真是冤家路窄了。
當初他暗中監視寧凡,被雷澤老祖狠狠警告,早已恨上了對方,如今似乎是一個不錯的報仇機會呢,可了結當日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