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全世界路過...
不可遇!
此時的寧凡,已不存在于眼前的世界,而是墜到了不可遇的世界中!
轟轟轟轟轟!
未能命中敵人的劫閃,如流彈一般胡擊,瞬間便有好幾個劫靈被波及,了傷勢。
唯有寧凡這個最該傷之人,片葉未沾,沒有和任何攻擊相遇。
“此陣只有在逆圣手中,才算逆圣陣圖,憑你,用不出其中之逆,若能用出,你便足以此時的我...”
嗤!
寧凡瞬間出現在了無量元翅前,閉眼的同時,一指神點落。
極閃耀世界的瞬間,堂堂五星元翅已被燒了灰燼,死后劫念皆被寧凡所吞。 此元翅所位置,是太古逆塵陣的一生門,于此位置,寧凡一腳踏下,數百億認主印瞬間涌現,萬認主的權柄,瞬間取代火山上的封印,頃刻便逆奪了
陣圖的控制權!
持國之下,就連萬認主的釋放都變得可以瞬發了,形同開掛。
而后...
“你看不到滅后的風景,所以無法及不可遇的世界,如此,你對此陣本一無所知...”
“古像三轉,塵陣滅,無量刑天七千道...”
一極致的滅境氣息從寧凡上發出,這一刻的他,七盞命燈早已不見了燈火蹤影,形同滅。
因已滅,故在世界的眼中,此世已無寧凡的存在。
真實之,傷不到本不存在的幻影,樊連海一開始沒有意識到此事,故而一番犀利作,并沒有傷及寧凡半點。
這便是持國無敵的第二個特點,也是其另一風險所在。 持國者為守護某之時,縱使滅亦無悔。一旦開啟此狀態,命燈便會暫時熄滅,燈火則轉移到不可遇的世界中,而隨著持國時的種種損耗,命燈燈火也會
一同消耗。
好是,一旦踏滅境,尋常手段難以加傷,唯有特殊手段可以生效。
樊連海到底也是九星劫靈,眼力擺在那里,漸漸意識到該如何對付寧凡的持國無敵了。
但為時已晚!
幾乎是寧凡念出咒語的瞬間,陣中火山熄滅了火焰!
于是萬星閃耀的天空,有了七千星辰墜陣圖!
于是神古像流下了淚,淚化作無邊海! 海從陣圖奔涌而出,于最深誕生出的洶涌旋渦,旋渦,無盡始涅荒三氣誕生、毀滅著,重重海浪席卷而至,樊連海等劫靈瞬間就被吞沒到了海之
下,以他們第二步的法甚至連毫反抗都做不到!
樊連海從海掙,卻反而越陷越深,最終沉海之底,而后穿越某種隔絕生與滅的邊界,墜到了不可遇的神淵之中。
神淵的風景,似真似幻,難以用真虛二字直接概括,只能有駭人恐怖來形容!
有七千比星空還巨的圣人之尸,背負神荊,負刑徒枷鎖,長跪于神淵之,背負著永世難贖的罪過。
他們圣環破碎,道山坍塌;破碎的一方界也如時空裂一般,蛛網布于神淵之,隨可見。 七千顆死去的道法星辰化作流星墜落于地,在河布的裂大地上,砸出無數巨如仙國的隕坑。待得河中水灌隕坑,漸漸形了一偏偏更為龐大的猩
紅海。
在此等龐大的兇煞之地,強如遠古大修,也不過只是一粒塵埃。
無法形容神淵的氣味是何等腥煞。
強如樊連海,都在目睹腥畫面的瞬間,吐了出來。
并非是到惡心,而是恐懼到了極致,以至于出現了應激反應!
假的!這副畫面肯定是假的吧!這明明是我施放的陣圖,即使陣圖被人搶走,困陣法之后也不該見到七千圣人尸!
世間何人能殺七千圣人!
又有何人敢讓圣人死后長跪于地,以此弒戮刑罰!
不!世間本就沒有七千圣人!三界大道數目也只三千而已!世間圣人存在的極限,只有三千,哪來七千!
假的!是幻!我又中了那小子的幻!
解!
給我解!
為何解不開這幻!
放我離去!放我離去! 沒有給樊連海更多思索的時間,無數腐爛的圣人巨手已從大地之中出,朝樊連海抓了過來。破碎的大道在巨手的掌間織,卻只如黯淡的星,再無法閃
耀于世。
“是劫靈!是上等口味的劫靈嗎?”
“有辦法逆神淵,至也得是王劫靈吧?給我吃一口!讓我先吃一口!”
“不是王,最好的一只也才真九星,垃圾!垃圾!”
“垃圾也好!我實在是了太久,求求諸位讓我先吃一口吧...”
“不行!不能吃!這是獻祭給...那位大人的贖罪之!誰敢吃!”
“那位大人還注視著這里,我們不能私吞獵!”
“那就殺了這些渣滓,把他們獻給第二神王!”
“愿神王寬恕我等罪過,罪臣們...知錯了...”
當七千只圣人大手襲來,樊連海等劫靈甚至連反抗都是徒勞,很快就隕落在了陣圖中...
...
隨著樊連海隕落,無量山賜下的逆塵陣圖隨即破碎,回歸無量山。
萬認主雖可奪取此陣控制權,但其所有權卻難以篡奪,仍歸無量山所有。即使是開啟了持國無敵的寧凡,也遠不足以和無量山搶東西。
好在陣圖破碎的瞬間,諸劫靈隕落后留的龐大劫念,被陣圖排出,半點也不敢私吞,全被寧凡吞掉。
將敵人全滅后,寧凡解除了持國無敵的狀態,記憶恢復,命燈燈火回歸,也變回了白黑發的樣子。
但卻在命燈回歸的瞬間,到了龐大虛弱。
寧凡有命燈七盞,為救北蠻神,熄滅了三盞燈火,而今為開持國無敵,竟又消耗了一盞燈火,難怪會到虛弱!
“從我開啟持國無敵,到滅盡劫靈,明明才過了極短時間,竟直接用掉了一盞燈火,持國無敵的消耗如此巨大嗎...”
“不,不是持國無敵本消耗巨大,而是我在持國狀態下,使用了許太古逆塵陣真正力量,那才是損耗巨大的原因...”
寧凡很早就見過太古逆塵陣,從那時起,他就在研究此陣了。然而此陣原理過于晦難懂,即使是如今的他,對此陣仍舊只是一知半解。
但正是靠著多年研究出的一知半解,寧凡于持國無敵之時,居然窺到了逆塵陣之中藏的大恐怖...
此陣若以正確方式發,竟然可以發揮出七千名圣人的力量!三界也不過才三千圣人,你直接七千,是打算一擊毀滅三界嗎!
問世間,何人能擋此陣全力一擊!便是赤薇前輩這等存在,或許都難以...
赤薇:謝謝!此陣若是全力展開,老夫確實沒什麼把握正面抵擋,但你可不可以別拿老夫當參照!老夫不要面子的嗎!
寧凡:抱歉,第四步中,晚輩只對前輩了解最多,唯有以前輩參照才更確。
赤薇: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寧凡:晚輩盡量吧...
持國無敵太強大了,連逆塵陣的真正威能都可發許,殺大修殺諸劫靈竟是砍瓜切菜。
然而副作用也是驚人!
開持國無敵,需要損耗自燈火,換言之,這是一種拿命換取實力提升的絕對! 若是理智尚存的寧凡,縱然開啟持國無敵,也不敢過于消耗持國無敵的力量。他不會開地圖炮,更不會用付出一盞燈火的巨大代價,換取逆塵陣七千圣人
一擊,殺幾個區區第二步的劫靈,玩什麼大炮打蚊子的戲碼...
這并不是寧凡正常時的戰斗風格! 然而持國狀態的寧凡,并不正常!他被不可思嚴重影響了記憶,只憑本能和喜好來戰斗。彼時的寧凡,甚至記不起持國無敵會有何等副作用了,心中僅存一
個信念,只有守護,且是不惜代價的那種...
這很危險!
倘若敵人更多更強大,寧凡持國時消耗的燈火勢必更多,甚至一個不慎就會將所有燈火全部耗去,則那時的他,可就不是暫時滅了,而是真正死去...
“持國無敵很強,但也弊端重重...” “且一旦失去記憶,忘真我,我的本便會暴。敵人用神打我,我便用神反擊;敵人用逆塵陣殺我,我便用逆塵陣反殺...以彼之道,還施彼,
隨心所,任妄為,偏還話多,居然還會和敵人說些謎語般的廢話!我之本,實在有些惡劣了...” “明明還有更合適的手段對付敵人,但在不可思的影響下,我已無法維持思考,只余本。也就剛開持國無敵的時候,我尚有許理智,還知道用幻取巧破解更烏炸;倘若是之后理智全失的我,怕是都敢直接仗著持國無敵吞更烏自,一個不慎就把命燈全部耗了...但也有可能,我會學更烏自,把自己也
了...”
“此風險很大,其最大風險,便是我自己!不到萬不得已,不宜用,否則傷敵八百,自損三億...”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令我在意...我開啟持國無敵后,存在的狀態會從生境臨時轉到了滅境,于不可思加的同時,踏到不可遇的境界...”
“這種奇異狀態,聽來有些像我還沒有修的太極生滅境,但又有些不同...”
太極生滅境,兩儀宗的絕學,修此,要先修兩儀四象,煉出百萬道二氣才可。
一旦修,生境則實力暴漲,滅境則不死長存,倘若生中有滅,滅中有生,則可達到修真極致。 “持國無敵和太極生滅境很像,不同的是持國無敵的門檻很低,代價很高;太極生滅境的門檻很高,代價卻很低,兩者雖有諸多相似,卻又在理念上有某種不
同,不同之,難以用言語形容...”
忽有識海傳出的陣陣痛楚,打斷了寧凡的思考。
是開啟持國無敵時,沉重的不可思之力留下的侵蝕之傷。
外界敵人沒能傷到持國無敵的寧凡,但寧凡自部卻留下了識海損傷和命燈損耗。
四盞命燈,寧凡還能維持氣息平穩,但如今只剩三盞,靈魂深傳來的虛弱和疲憊難以無視。
站著滿目瘡痍、再無積雪的大地上,寧凡心無法輕松,眼青芒,觀測著下一次無量劫靈襲擊的時間。
“三日后,我所滅殺的劫靈還會復活,還會再來,且,還會來的更多嗎...”
“而這樣的殺戮與復活,將持續一整個元會...我等撐到最后嗎...”
“但我必須堅持到最后一刻,若只靠外之力,損耗太巨...無量劫的襲擊只會一次比一次厲害,我也不能停在原地...”
“幸而我這一戰又吞掉了諸多劫念,已足夠徹底突破真五星,我也在和無量劫一同變強!”
“但這樣的變強,可能并不會一直持續下去,我有預,無量劫不會允許我一直占它的便宜...”
...
當寧凡凱旋而歸,千樹陣法,早有白靈及樊家眾修士在此等候了。
白靈還記得寧凡的話,已經準備好諸多食,來緩解寧凡大戰后的。
樊家眾修士同樣出力四張羅靈果仙藥,來供老祖服食。
這讓寧凡到了一暖意:即使北蠻國走到末路,他仍不是一個人在戰斗,雖有困難,但并不孤獨。
而這正是他改寫回的意義。
“凡哥哥臉不太好,可是了傷?”白靈心疼之余,也顧不得稱謂了。
“我也不知道傷了沒有,好像有,又好像沒有,你要幫我看一看麼?”寧凡失笑,出手腕,示意白靈可以把脈趁斷一二。
“好呀,那我就...”白靈下意識出手,想要給寧凡把脈,作進行到一半,卻又后知后覺,自己哪懂什麼醫呀,自己只會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