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主全盛之時,只憑此甲便可發揮出十紀回的防,十紀之下足以免傷,十紀之上的傷害則可生生削弱十紀威能。
寧凡借用不了道甲全部威能,但也能令此甲發揮一紀回之防。
“這小子穿上本宮的子,不知是個什麼樣子,一定很好笑...”蟻主十分期待寧凡穿裝的可笑畫面。
可惜,五山河可以隨心變化,既應到寧凡是男,直接心的轉變了男裝形態,了一件五仙。
“道兵現!”
寧凡再令一聲,又借出了蟻主昔日道兵五神石。
這是一件暗類道兵,可圣宗四十二品,屬于比較高階的道兵。
蟻主全盛之時,一旦祭出此石,必打得同級始圣頭破流,百發百中,例無虛發。
寧凡縱然借不來此石全部威能,卻也足以憑借此石輕易擊穿百戲虛空了,但卻沒有立刻施為,而是繼續借法。
“本命神通現!”
這一次,寧凡連蟻主的本命神通都借出來了。
其名,開天五!是蟻主未化形時,目睹逆圣開天所領悟的神通!
懵懂之時,曾見過一位強者開天,卻從來不知那人是誰,如今的殘破記憶更是毫記不得此事了...
五神號稱可刷萬,但也只在第二步中才算厲害,對圣人而言算不得什麼厲害神通。
但蟻主的開天五,卻連始圣都刷的!其中更承載了貫徹一生的執念與信仰!
此更可配合其道甲道兵使用,乃是套之,可令道甲道兵威能倍增。
配合特殊法,此更可展開為五翼,亦可錨定時長河,橫渡回不失。
蟻主:“需要本宮教你使用開天五嗎?此神通曾被本宮開發出了五重諧律,使用時需與魂音五相相合...” 寧凡:“不必解說,我已共了你的神通記憶,更曾在一些回片段中,看到過某人開天時的芒,與此神通頗有相似之...與其說此神通是你模擬開天時的
五芒,倒不如說這是在模擬某人焚盡五世執念時的執火之,若以執念催,或許能令此真正照徹萬古長夜吧...”
蟻主:“?”
蟻主:“你在胡言語些什麼?本宮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寧凡:“就當是我的胡言語吧。眼見的不一定是因,亦可能是果,那或許是以后的事,而非當下。”
隨口說了些謎語。
而后,開天五,第零諧律,啟!
“你這是開掛!即使是本宮全盛時,也只能隨手用出一至五重諧律,想要使出第零諧律并不容易!你明明只借用了本宮殘損力量,居然可以用出!”
蟻主不理解!
練了一輩子才達到的神通境界,寧凡居然借用許力量就能做到,這合理麼!
人與人的差距為何如此巨大!
“只是取巧罷了。你是以自修為駕馭此,我則是以執念燃燒來取巧施,你的施難度更高,厲害的是你,不是我。”
寧凡的安,并沒有讓蟻主到好,反而令更加挫!
畢竟練了一輩子開天五,都不知道這玩意還能配合執念燃燒來施,寧凡卻只看一眼就悟出了新用法!
和寧凡一比,突然有種自己可能沒長腦子的錯覺!
在開天五的加持下,寧凡展開了五翼,抬手祭出了五神石。 五神石在開天五的加持下,不斷膨脹,不斷燃燒,最終化作了一顆熊熊燃燒的飛星,著圣人一擊的偉力,只一擊就將百戲虛空三千層虛空界轟碎、焚
盡。
但五神石化作飛星的一幕,好巧不巧,卻又和滿智之前安排的飛星算計對上了... “果然,我此時借五神石的力量擊碎百戲虛空,仍在滿智的劇本之中,他刻意安排了飛星算計,便是要在我自鳴得意之時告訴我,此時的一切,仍只是他表
演中的一環...所謂的痛失元,或許同樣是他故作姿態的表演...”
表演,是了,一切都是表演。
從一開始,滿智就不斷強調著表演二字。
既是演出,便有開場和謝幕,滿智遭寧凡算計,亦可作為最好的謝幕時機。
滿智雖然借機退場,但他的劇本,絕不會因此而結束!
幾乎是寧凡擊碎百戲虛空的瞬間,一道足以傳送始圣的黑火陣紋同時發。
那些黑火化作五黑太,五日合一后,卻又化作一孤懸的黑月。
和五日化月異象一同出現的,是九逆柱的虛影,其威浩瀚不可測,將所有逃路徑封死,使人難以正面破陣離,只能陷落此陣。
黑月旋轉著,化作一個巨大旋渦,將時間和空間盡數吞其中,將一切橫渡挪移。
寧凡亦難幸免,即使有蟻主圣環加護,仍是被一路強制傳送,無法違抗此陣傳送之力。
無數回瞬間橫渡穿梭,更在那傳送的終點,出現了時長河的廓!
此傳送更是一路朝著時長河的源頭前行,在那里,矗立著萬圣山!
這便是滿智的后手!
若寧凡不肯老老實實被百戲虛空算計三千次,則滿智會放棄煉寧凡為傀,將其傳送到萬圣山上,以此差!
那里是諸圣聚集的地方,如今,諸圣正為寧凡的胡作非為而焦頭爛額!一旦寧凡被傳送于此,定是十死無生之局!
“這是道靈傳送陣!此乃道祖不傳之陣,且是完整陣圖,滿智為何會用?”
“該死!此傳送方向居然是萬圣山!你不能去那里!一旦去了,會死!” “可惡!本宮一所修皆來自道靈世界,便是借給你的圣環,也為此陣全盤克制,無計可施...快!快開啟你的太極生滅境啊,全力之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喂!你發什麼呆啊!”蟻主道心大。
本不信自己會被滿智算計,認為是寧凡小瞧。可現在,信了。
即使是全盛之時,也拿道靈陣法無可奈何,一所修皆為此陣所克,如今則更是無計可施。
可這并不合理!滿智區區十紀圣人,怎可能得到道靈陣法,又怎可能將之學會!便是涅圣都不一定能領悟此陣法!滿智怎可能如此逆天! 不該自負的!若非著寧凡用的神通對付滿智,若非執著于莫名其妙的圣人尊嚴,寧凡或許會更謹慎地對付百戲虛空,而不是如眼下這般,倉促將
其擊碎,以致發滿智的另一算計...
是本宮...害了他!
曾經蟻主做夢都想返回真界,一旦回到那里,憑道祖的手段,定有辦法殺死寧凡拯救。
可如今...卻不愿回去,至不打算將三界誅的寧凡帶去那里...
寧凡雖然很可惡,但...但也該本宮親手打殺,豈能任由旁人打殺!
莫名的焦躁令不完整的道心更加混,直到寧凡的安聲傳來。 “別怕。早在擊碎百戲虛空以前,我就看穿了滿智的后手,并暗中改了此陣陣紋。雖無改于我被強制傳送的結果,但此番傳送的終點,卻不會是萬圣山。”
寧凡安道。
蟻主一怔。
繼而大震撼! “你居然暗中改了道靈陣紋?這不可能!此陣完整陣圖,乃是道祖鴻鈞的不傳之,涅圣都難以徹悟其中奧妙。你不過初見此陣,毫不通陣理,如何可以
將之改?”蟻主人傻了。
滿智已經夠逆天了,寧凡莫非還能更逆天?這合理嗎?
是不夠逆天,所以才跟不上這些妖孽的節奏嗎?
沒腦子的難道只有? “此陣確實足夠深奧,大部分陣理我都參不,但偏偏此陣部分陣紋和悟道樹意識界的底層代碼有諸多雷同,想來悟道樹意識界里本就有道祖鴻鈞的手筆吧。這些年我多次改寫意識界代碼,積累了不經驗,故而面對此陣,才不至于束手無策。你若和我一樣常常修改意識界代碼,定也能做到此事,不必自輕。”寧凡安
道。
但蟻主更加挫了。
修改意識界規則什麼的,可做不到!
那是始圣能做到的事?又不是寧凡,又沒開掛!
更沒本事看一眼道靈陣法就把陣紋改了,原諒,真的只是普通人!只是一只平平無奇的小螞蟻!
不愿承認寧凡的才能高出百倍千倍,卻又希寧凡真有這等本領,可以避開傳送至萬圣山的必死劫數...
眼見萬圣山的廓越來越近,蟻主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實在不行,就拼了!
但就在此時,陣紋忽然方向一轉,將寧凡傳送到了第一個方向,不再朝著萬圣山移。
眼見寧凡的改當真有效,蟻主震撼之余,也松了口氣。
但萬圣山的一些圣人,卻在應到寧凡遠離之時,有了不滿和駭然!
“滿智明明承諾會將罪修逆樊捉拿歸案,竟被對方逃走,真是無能!”
“并非滿智無能,是此子過于逆天!道靈陣法說改就改,你跟我說這是一個仙王?始圣都做不到吧!”
“若那逆樊不來萬圣山,我等對其出手,必須量劫,這卻因小失大了。便是量劫,滿智都奈何不得此子,我亦沒有自信拿下此子...”
“如此一來,只能在刀兵末劫正面解決此子了!可,此子過于逆天,只憑刀兵劫真的能將此子解決嗎?”
“棘手!棘手啊!刀兵劫怕是無用了,但回八十一難或許還有些希...” “可此子分明以殺戮道!一旦他破了千年刀兵劫,怕是要殺劫圓滿,一舉帝的。未帝便如此棘手,一旦帝氣焰愈發滔天,八十一難恐也他不住!
” “無需多慮!真界仙帝斬道山,必須大道認可,如此才能斬斷道山,獲賜仙格;夢界帝沒有仙格之賜,但也得大道不阻,才有斬道的機會,否則道山便會
如吳剛伐樹,斬之不盡。我等只需請示大道,絕此子帝路,此子便休想斬斷道山,無論真界夢界,都不會有此子的帝未來!”
“善!此子邪魔外道,絕不可放任帝!縱不誅殺,亦要絕其仙路才能令吾心安!”
“此子既逃,滿智便有失職之罪,此前允諾一萬功德,不必再給。” “不止如此,老夫還要奏請道祖,治滿智個竊奪仙機之罪!當年滿智獲賜的明明只是道靈殘陣,今吾觀之,他竟補全了殘陣!無道祖許可,擅窺此陣全貌,按
律當廢墮黃泉!”
“道友有所不知,那滿智同意出手的條件之一,便是免罪一次...此罪已用仙律石券相抵,無從追究了。我知道友與滿智惡,但此事奈何不了他。”
“可惡!那滿智當真狡詐,難怪他會同意出手,居然還有此!”
“哦?太初日晷傳來消息,說是應到滿智損失了元,是被那逆樊所算!”
“嘶!滿智可是元始圣,竟被逆樊害了元?如此,他至要跌落一紀修為,這可是巨大損失了!”
“這...滿智似乎都未曾親臨無量回吧?竟都有如此損失?若他親臨,又會如何?若我等親臨,又會如何...”
“滿智或有怠工之嫌,但元之損定不在他的計劃之中。連他這等于算計之人都可能因貪取無量損,我等又當如何自...”
“能讓滿智都吃虧,那逆樊果然不可小覷,吾等道行或在滿智之上,但論算計卻是略有不如的,日后面對逆樊時,更應謹慎...”
“無論如何,此子已非螻蟻,至于始圣而言不再是了...”
“約束門下弟子,不可貪取此間無量,以免牽連我等。反正回可用之人無數,不缺你我。”
“善!”
“諸位可有舉薦之人,可遣往刀兵最終之戰?”
“我有一人可薦...”
“吾亦有數人可薦...”
“吾有一友可薦,但須許我五千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