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姨娘沒想到自己問了出來。

“嗨呀，這個就不好說了。知道太多，死得早啊。”

“你既然有那樣厲害的師父，為何回到將軍府？”

“為何，藍姨娘當真不知道？”眸中有冷意，角的笑卻甜甜的，“因為我師父罵我啊，我就離家出走了。”

信才有個鬼！！

不過，家麼。

原來，這將軍府，已經不是的家了麼？竟然稱別的地方為家？

藍氏心中翻江倒海，半晌，才沉默著出口，“不管你信不信，當年李氏也沒有那麼相信我。你和你娘出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又自嘲的笑了聲，“大概是傷其類，我私底下查探了一段時間，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你娘應該沒死。在哪兒，就不清楚了。”

“藍姨娘確實是個聰明人。”百里緋月毫不吝嗇的又一次夸，“盡管我已經猜到，但你能開口說這事，我看見你的誠意了。”

還能怎麼辦呢？

眼前的人是凌婧嗎？

比惡鬼都可怕！！

“所以，你還要我做什麼。”

百里緋月扔掉手中的小木兒，閑閑的拍了拍手，起，“李氏沒有那麼容易倒，藍姨娘心中應該比誰都清楚。樹大深，這府中幾乎都是的眼線和人。特別還有兩個厲害的好兒，們不會看著李氏這樣下去的。而們會防備任何接近們邊的人，甚至防備們自己的人。但是不會防備你呀，畢竟，誰會防備一個瘋子呢。”

“明白了，你要我做你在府中的眼線。”

“算是吧，別的，就看藍姨娘你以后的誠意了。好啦，我走啦。有空的話，我會來看你的。”

走吧，趕走！！

要瘋了，真的瘋了！！

卻不料那走了幾步的人回頭，眉眼帶笑，又妖又邪，“對了，藍姨娘，那個害人的侍妾還是死了。就在我這次要離開前，也不知怎麼想不開，想來算計我，我就想了個辦法，讓得罪了師父。最后也被扔到后山喂狼了……我想想看那畫面，啊，有點慘啊。我去的時候，還沒死，但是肚子被咬得稀爛，淋淋的腸子呀，心肝肺啊，拖得到都是呢。”

直到那抹看上去無害極了的素影消失，藍姨娘才頹然坐在地上。

子控制不住的抖著……

不是人……

簡直不是人！！

得罪李氏等人還能掙扎掙扎，大不了一死。

得罪，會你想死都死不了！！日日夜夜活在恐懼絕中！！

又真瘋癲一樣仰頭哈哈哈大笑起來。

李氏，你們的報應終有一日會來的！會來的！！

終于找來的丫鬟見藍氏這幅瘋癲樣子，厭惡的皺眉，“藍姨娘在這兒呢！找到了！”

百里緋月優哉游哉回到清風閣，藍姨娘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那的確和關系不大。曾經的事，只有李氏母知曉參與。藍姨娘這樣的人，還是可以利用利用的。

當然，要防著突然跳起來咬人就是了。

“小姐你回來啦？洗手吃飯了！”

等百里緋月坐下，發現桌子上有一碟子燒餅一樣的東西，與一桌子致食格格不的畫風，還被素擺在最顯眼的地方。

見自家小姐盯著燒餅，素得意洋洋的說，“小姐你出去散步后，后門的小丫頭過來找我，說是我妹妹給我送吃的來啦。小姐你快點嘗嘗，我妹妹手藝很好的！！”

見這麼盛難卻，百里緋月拿起一個燒餅，咬了一口。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素是味覺有問題吧，真的不是說的反話？還沒吃過這麼難吃的燒餅……

“怎麼樣，怎麼樣？”素滿眼期待的問。

百里緋月艱難的咽下去，面不改，“好。”

素驕傲的起飽滿的小脯，“我就說嘛，我妹妹的手藝最好了！以后我讓在做些別的好吃的給小姐你吃！一般人我可舍不得呢！”

百里緋月不聲引開話題，閑閑道，“你妹妹常常給你送吃的來？”悄無聲息把那只餅放下。

“對呀，我妹妹對我可好了！也可能干了！現在扮男裝在一間大酒樓干活呢！”素說得眉飛舞，全是驕傲，又道，“因為我吃得比常人多，每過半個月都會做好一些能放得住的吃食給我送來，怕我在府里吃不飽。”

百里緋月也斷斷續續聽過素將和妹妹的事。

素賣到將軍府當丫鬟，就是為了有錢給妹妹治病。們家里沒別的親人，現在素的妹妹一個人撐起一個門楣。

素都才十四歲，妹妹能有多大，怎麼都要比小吧？

一個孩子家，日子肯定是艱難的。可看看素這滿臉放的樣子，百里緋月沒由來覺得，這未必不讓人羨慕。

瞧瞧將軍府這些姐妹，再看看素。

嘖，真是不能比啊，不能比。

第二天早上，百里緋月可沒忘凌晟的吩咐。

卯時三刻準時出現在練武場。

凌晟比更早，一短打扮，已經打完了一套拳。

“爹。”

百里緋月了一聲，凌晟看向，見也是一副利落的短打扮，滿意的點點頭。“先陪我過過招。”

凌晟只用了兩分力氣，但是他的兩分力氣也夠嗆。

百里緋月額頭很快出了一層薄汗。

凌晟輕松的一邊招架，一邊夸，“很好，這麼多年，當初爹教你的，你也沒生疏。”

怎麼會生疏？怎麼敢生疏？

百里緋月不說話，一直認真對待著。用的，當然全部是凌晟教過的那些招式手法。

一遍招過下來，凌晟對殘志堅？的認真態度很滿意。

“以后每天早上都來，我親自陪你練練。你的力氣要恢復常人很難，但是也不是一點余地都沒有。今天為父只是要看看你現在的深淺，就當熱熱。現在先回去洗漱換，用過早飯后我帶你去拜師學藝。”

難得的，吃早飯凌若藍凌嫣然也在，百里緋月和凌晟，四個人湊在一起，看上去還平靜吃完。誰也沒提昨天李氏之類的事。

直到凌晟帶著百里緋月出門后，凌嫣然才狠狠摔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