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暖一聽便知是青墨回來了,連忙揚聲道,“進來吧!”
這是與青墨約定的暗語。
窗外的青墨聞言,立刻便自窗戶口躍了進來。
林傾暖回到座位上,手指隨意的輕扣著桌子,眸含了一笑意,淡然的向他,也不開口。
青墨注意到,這個小作,和太子殿下如出一轍。
他憋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冷淡的問道,“三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對于林傾暖將他當苦力使喚,他顯然還沒有放下心結。
“你不愿聽我吩咐?”林傾暖揚了揚眉。
青墨的桀驁,前世便領教過,這丫的從沒給過一個好臉。
當然,前世主要還是因為對云頊太差,青墨瞧不過,才看不順眼。
如今,怕是不服氣吧?
青墨默了默,面無表的回道,“我是衛,只聽太子殿下的吩咐。”
“云頊是不是吩咐你保護我?”林傾暖立刻反問。
“是!”青墨毫不猶豫的回答。
服從命令,是衛的第一職責所在。
林傾暖淺淡一笑,“那我問你,如果有人要害我命,你是等上門害我的時候才出手?還是提前將理了,不給出手的機會?”
語氣微頓,“這兩種方法,可是有什麼不同?”
青墨飛快的了一眼,“依三小姐的本事,恐怕用不著我出手。”
“如果我說用呢?”
青墨頓時沉默下來,淡漠不語。
林傾暖冷冷一笑,“我知道你不服我,也看不慣我行事,你若不愿待在我邊,我便告訴云頊,讓他將你召回去便是。”
青墨聞言,臉上瞬間劃過幾分張,猶豫了一瞬,終是不甘不愿的開口,“你要讓我辦什麼事?”
他的確是不太瞧的慣這個林三小姐,雖然行事果斷,武功高強,與一般子不同,讓他有些刮目相看,可也心機深沉,手段毒辣,沒有尋常子該有的單純溫和。
他不知道一向不近的太子殿下為何獨獨對與眾不同,想來不是因為寧國府,便是因為這林三小姐的手段高明。
當然,太子殿下的心思,他不敢猜測。
可不管怎樣,他不能讓太子殿下召他回去,除非是這個任務結束,否則,一旦被召回去了,便意味著任務失敗。
他是衛里最為厲害的存在,往日里執行的任務從未失敗過,這一次當然也不能例外。
不就是一個林三小姐麼,左右他忍著便是了。
林傾暖見青墨滿臉不愿,也知道此事不可之過急,便淡聲吩咐,“莫掌柜送來消息,說是李掌柜已悄悄進京,你多盯著他些。”
前世,這個李掌柜也來過一次林府,他是林老夫人的遠房侄兒,府中之人也不敢怠慢他,將他當做上賓侍候。
可這李掌柜卻膽大包天,不知怎的竟瞧上了秦姨娘。
當然,上一世的秦姨娘此刻正春風得意,自然不將這李掌柜放在眼里,在得知的他齷齪心思之后,便設了個巧計,將他哄出了林府。
林老夫人理虧,也不敢多說什麼,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這一世,李掌柜雖然卷款逃了,卻依舊來了京城,看來是打算投奔林老夫人,所以在得知這個消息后,便有了新的打算。
不好好利用利用這件事,怎麼對得起重生這一遭。
青墨不知林傾暖要干什麼,但顯然對這個差事嗤之以鼻。
“知道了,有消息我會回來告知你。”他敷衍的拱了拱手,便自窗口跳了出去。
青墨一出去,菱歌便詫異問道,“小姐,這個青墨真是太子殿下的人?”
林傾暖笑著點點頭。
菱歌一聽,立刻便不滿的抱怨,“他怎麼對小姐這麼個態度,太子殿下對您都不這樣。”
林傾暖臉上卻并無一氣憤,知道,青墨這種桀驁的子,你若是僅憑份或權利將他制住,他心里必然不會服氣,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讓他對你信服。
對此,林傾暖有的是耐心。
不管他對有多大意見,前世他都為了救,死的那麼慘烈,而如今不過是需要花些時間,又有什麼。
“好了,你還有傷,快下去休息吧,我這里有舞和蘆笙侍候就行了。”林傾暖和一笑。
菱歌聞言,只得悻悻的退了出去。
不多時,舞和蘆笙便打了水進來,還的在水里撒上了花瓣。
林傾暖去除了衫,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然后回到屋,仰靠在藤椅上,任由舞為干頭發。
許是累了,不多時,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舞見小姐睡著了,起為上蓋了薄被,然后作輕的繼續為著頭發。
云頊來的時候,便見到這樣一幅畫面。
林傾暖躺在藤椅上,頭發漉漉的自椅背上垂下,而容沉靜,正睡得香甜。
那張絕艷的面容,許是因著剛剛沐浴完的緣故,顯得愈發清麗如水,出塵若仙。
只著中,單薄瘦弱的子在薄被中,被沿在的肩膀停留,出了半截致人的鎖骨。
他忽然覺嚨有些干。
正打著盹的舞被屋子里的輕響嚇的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見房間里突然多了名男子,連忙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定睛一看,竟是太子殿下。
只在歸燕樓見過太子殿下一面,若不是因著太子殿下容貌出眾,讓人難以忘記,一時還真想不起來。
“太——太子殿下!”舞神慌,手上還拎著巾帕,匆匆忙忙行了個禮,一時反應不過來太子殿下為何會在小姐的房間里出現。
云頊淡淡點頭,手走了手中的巾帕,低聲音吩咐,“你先出去,我來吧!”
說著,便要坐到舞原本坐著的杌子上。
舞連忙攔住了他,此刻也顧不得有沒有犯上,不悅的開始趕人,“太子殿下還是快走吧,這里是小姐的閨房,您若是待的久了,恐怕對小姐的清譽不好。”
不知道這太子殿下為何會來,可小姐正睡著,可不能輕易將小姐給別的男子,便是太子殿下也不行。
想到此,看向云頊的眼神愈發戒備。
云頊先是寵溺的看了眼睡得正沉的林傾暖,然后迅速出手,封了舞的道。
舞立刻的倒在了地上。
云頊這才不疾不徐的坐到了杌子上,溫的為林傾暖起了墨發。
林傾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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