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嗅青梅:重生太子不好追 第838章 你招供的價值,決定你接下來的待遇

《嗅青梅:重生太子不好追》第838章 你招供的價值,決定你接下來的待遇

他不得不承認,云頊的敏銳的確非常人可比。

他不想死。

自被罷黜安王府世子的份后,他就一直如喪家之犬般茍延殘,看盡旁人臉

圣主瞧不上他,蘇錦遙辱他,連他最深人,也一次又一次的對他極盡挖苦,甚至還將他發配到遙遠的江夏,不復再相見。

曾經的榮華富貴,曾經的意,曾經的籌謀抱負,仿佛只是他這麼多年來的黃粱一夢。

一朝夢醒,繁華盡散。

可饒是如此,在他心深,還是不想就此放棄。

雖然他也曾消沉過,絕過,還不止一次的囂過,強過,作出連死都不怕的樣子,時間一長,甚至連他自己都被騙了過去。

但歸結底,他從未有一次是真的去赴死。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并不蠢笨,又怎會不明白這麼淺顯的道理?

怕死,并不是一件丟人的事。

他步履坦然的走過去,姿態從容的坐到了云頊對面的椅子上,強烈的斗志在眼眸中重新燃起。

“果然還是太子皇兄最了解我。”

“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只要不及我的底線,我可以給你一些你興趣的東西。”

在沒撕破臉之前,他和云頊的關系并不差。

尤其是小的時候,他幾乎是拿云頊當親兄長看待的。

只可惜,后面發生了太多的事,導致他們之間,注定會是你死我活的結局。

雖然他也曾暗暗惋惜過,但也僅此而已。

對于自己的選擇,他并不后悔。

即便是再來百次千次,他也依舊會堅定的站在渺兒邊。

哪怕是與天下人為敵。

一旁的青玄瞧見,正要上前阻止,便見自家主子擺了擺手。

云頊并未計較云瑾的放肆與無禮。

他深沉的墨眸微抬,帶著察人心的犀利,輕描淡寫的睨了他一眼,然后干脆利落的將畫軸扔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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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說說這個人吧!”

薄涼的微微翹起,“說的好了,本宮也不是不能饒你一條狗命。”

若說來之前,他還存了敘舊的心思,打算利用年的,企圖喚起他的最后一良知的話,那麼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起,這個念頭便已煙消云散。

曾經那個溫和良善的年云瑾,終究是消失在了漫長的歲月里,不復存在。

從他認識初凌渺的那一刻起,就已一步一步的偏離了他原本要走的路,再難回頭。

或許,他也并不想回頭。

哪怕他明明知道,當年所謂的救命之恩,所謂的驚艷一瞥,所謂的日夜陪伴,都只不過是初凌渺專門為他設下的局而已。

他既喜歡一條道走到黑,他這個做皇兄的,又怎好不全?

云瑾猝不及防的接住畫軸,愣了一愣,又驚疑不定的看了眼云頊,這才猶豫著打開。

在看到畫像的一瞬間,他臉倏地一變。

怎麼會……

但很快,他就將那一張與慌很好的掩飾過去。

“皇兄這是打哪兒尋來的人,姿還算可以。”

他大腦開始飛速的運轉。

云頊怎麼會有渺兒的畫像?

難不已經提前暴了?

現在在哪里,有沒有危險?

為了掩飾心的擔憂與不安,他故意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怎麼,才這麼短時間,皇兄就對林傾暖那個丫頭膩了?”

云瑾一直被關著,并不知蘇傾暖已經為江夏的公主,改了姓氏。

“不過想想也是,雖然模樣生的不錯,到底年紀小,對男之事太過生疏——”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覺一強烈的氣流迎面襲來,然后自己的子便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極快的飛了出去,狠狠撞在了門板上。

落地的瞬間,他疼得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只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次凌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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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撐立起來的氣勢,一瞬間又消散的無影無蹤。

“你若愿意這麼談,本宮沒意見。”

云頊高大修長的影立于他上方,宛如星辰般深沉浩瀚的墨眸,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冷意盡顯。

“本宮只給你這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全在你自己。”

由始至終,他都沒錯過云瑾臉上一一毫的表變化。

所以即便他不承認,他心里也基本有了八九分的確定。

這只怕就是初凌渺的真實模樣。

而他接下來只需要,讓他補齊面紗下的空白就是。

云瑾死死捂住口,痛苦的咳了兩聲,眼眸中卻是清明一片。

他苦笑一聲,毫不畏懼的看向云頊。

“今日若換作是你,你會出賣你心之人嗎?”

“我招認了,就會暴,就會有危險,你覺得,我會這麼做嗎?”

他眸閃爍,似嘲諷又似自嘲。

“皇兄,我們云家從不缺癡之人,連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又何必苛責于我?”

這是他想到的,唯一能讓云頊共的地方。

如果云頊能夠,那麼他就不僅保全了渺兒,還能功活命。

“你我雖是堂親,但從小關系便親厚,不比旁人。”

“云瑜傲慢無禮,云璃包藏禍心,唯有我,是真心實意的擁護你,敬重你,若沒有后來的那些事,我可以做你一輩子的左膀右臂,為你鞍前馬后,替你征戰四方。”

“落在你手里,我服氣也認命,我可以告訴你所有的事,只除了。”

說到,云瑾幾乎都覺得自己是在真心悔過。

手扯住云頊平整順擺,第一次主放棄了自己的驕傲,抑著痛苦的嗓音,近乎懇求。

“皇兄,看在往日的分上,再給我一次機會!”

“只要你不,從今往后,我云瑾唯你馬首是瞻,再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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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的與世隔絕,讓他想通了一個道理。

一時的放低姿態,并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如果能借機重新蟄伏在云頊邊,緲兒就不會放棄他,他就能重新回到邊。

到時,他會親手為奪下這萬里江山,作為迎娶的聘禮。

瞧著眼底明明寫滿了算計,卻故作卑微的近乎匍匐在他腳下的云瑾,云頊清冷的俊上浮起如霜寒意。

“你覺得,本宮稀罕你的投誠?”

“初凌緲不配同暖兒比,本宮也不是你。”

他眼眸噙著淡淡的嘲弄,“知道這畫像是怎麼來的嗎?”

就這點小伎倆,還敢出來賣弄?

云瑾心里一個咯噔,不自覺松開了著他袍角的手,臉眼可見的張起來。

“初凌緲邊,可不止你一個人。”

云頊饒有深意的勾,“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忠心耿耿’。”

云瑾和初凌緲那點風月,早在落青被俘后,就已抖了個干干凈凈。

但不得不說,這些初凌緲親自培養出來的手下,對還是有幾分死忠之心的。

一番威下來,也并不愿完全出賣于

比方落青,盡管暖兒以元鶴相要挾,還用了不手段供,但除了云瑾這一樁,對初凌緲的其他事,始終守口如瓶。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們通過多方獲取,然后將信息進行整合拼湊,得到最接近事實的真相。

“你是說蘇錦遙?”

云瑾當即反應過來。

“我就知道,是這個混蛋。”

緲兒邊除了他,就只有蘇錦遙一個男人了。

至于那些臨時被瞧上的,事后都去了曹地府,幾乎沒有活著超過三天的。

所以,他想不到別人。

云頊心里有一瞬間的訝然,但并未表現出來。

他其實并沒有指向蘇錦遙的意思。

但云瑾竟一下子就想到了他。

可見二人因為初凌渺,早已積怨甚深。

他目有些意味深長,薄淡的微微上挑。

蘇錦逸以天乩樓主的份,直接擊殺蘇錦遙,沒有留活口,一則是因著他和圣殿并不是一條心,知道的幕有限,有云瑾在,留著他著實是沒什麼大用。

二則,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上畢竟還流著江夏皇的,同其他人不同。

若有朝一日,江夏皇忽然記起這個兒子,對他網開一面,寬恕了他的罪過,那豈不是給了他死灰復燃的機會?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不能留有任何患。

但云瑾并不知蘇錦遙已死。

所以,他這麼認為,也就理所當然了。

云頊所表現出來的竹在,讓云瑾徹底慌了。

“你既什麼都知道,又何必再來找我?”

在心里將蘇錦遙罵了個狗噴頭,他抬起下,故意表現的傲然無畏。

“那你就殺了我好了。”

他在賭,云頊留著他,一定還有用

否則,以他對他的了解,他不必親自來這里走一趟。

他必須抓住這最后活命的機會,為自己爭取一次。

只可惜,他心里盤算的好,卻不想,云頊只云淡風輕的涼笑了一下。

“你的建議不錯。”

“既如此,那就——殺了吧!”

丟下一句吩咐,他再沒有留下的意思,越過他,便大步往外走去。

仿佛真的只是來找他敘了一場舊。

后的青玄應了聲是,利劍倏地出鞘,直向云瑾的頸項而來。

云瑾徹底傻眼。

這怎麼可能?

關鍵時刻,到底是比大腦的反應快了許多。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他口而出,“你別走,我說。”

大業未,他決不能悄無聲息的死在這里。

鋒利閃著寒的寶劍,在他頸前半寸堪堪停下。

的冷汗,自額間耳后爭前恐后的冒了出來。

云瑾不自覺吞了吞口水,一時間后怕不已。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他已半只腳邁進了閻王殿。

青玄他是來真的。

云頊的腳步乍然而停,重新轉,涼薄的視線落于他上,邊的笑意不達眼底。

“早這樣不就好了?”

也許他對初凌緲是真心的,也愿意為了放棄一切。

但很顯然,這里面并不包括他的命。

云瑾本該蒼白無的臉可疑的紅了紅,眼神躲閃飄忽,不敢同他對視。

“提前說好——”

過后,他心里不自覺浮起幾分疚,還有深深的痛苦。

若是可以,他不想出賣

但他活著的價值,遠比那些死板的信息要有用的多。

緲兒若知道,會理解他的。

他如是安自己。

圣殿的事,我甚參與,并不知太多,所以你別抱太大希。”

雖然為了活命,他不得不為之,但能多為保留一份籌碼,他們以后就能多一分贏的機會。

云頊,并不好對付。

“隨你的便。”

云頊極為耐心的重新回到座位上,看著云瑾的目,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不過,本宮要提醒你的是,你招供的價值,決定著你接下來的待遇。”

“是愿意繼續待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還是想堂堂正正的活在下,全看你自己的選擇。”

故意晾他這麼久,就是為了磨滅他的意志與心

暗牢里的一切,可都是心為他準備的。

云瑾眸底極快的閃過一抹濃濃的厭惡與恐懼,剛剛堅定下來的心,又一次搖起來。

那個讓人作嘔的地方,他永遠都不要再回去。

永遠……

“我——我說。”

......

很快就到了及笄這一日。

蘇傾暖致繁復的五重華服,帶著紫菀和紫芙到了大殿,才發現,江夏皇為舉辦的及笄禮,遠比預想的,要盛大太多。

皇親國戚、文武百、世家大族,眾命婦,員眷屬,凡是京城份且品級高者,皆被邀來觀禮。

大殿之由上到下,垂拱而立。

毫不亞于一場聲勢浩大的朝宴。

玉階丹樨之上,江夏皇于座間,正目的看著,滿臉欣

邊的顧皇后,面也比往日溫潤許多,邊更是罕見的流出些許淡笑。

再往下是蘇錦逸。

此刻他眸暖煦,眼神和,著幾分寵溺,完全不似平日里的疏離模樣。

然后是笑得牙不見眼的蘇文淵。

相比于斂的蘇錦逸,他下微揚,臉上皆是驕傲自豪之,儼然一副以姐為榮的姿態。

只是眉宇間難掩風塵仆仆。

一看就是不久之前,才自景州匆匆趕了回來。

蘇傾暖如扇般濃的睫羽微垂,角不自覺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先不論記憶的真假。

幾世為人,對于及笄禮,早已沒有了當初那份激的心,只當它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流程。

但此時此刻,因著大家的用心,還是不由微微容。

這些都是的至親之人,包括遠在大楚的外祖父一家。

所以和前朝的決戰,他們一定要贏。

會好好守護著這一切,守護著這份來之不易的溫暖,不讓前世的悲劇重演。

哪怕是拼了命。

紫菀和紫芙在進大殿之后,就默默退到了最后邊。

而蘇傾暖則被禮指引著,一個人步履從容的走向了高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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