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秦時也看出了些端倪。
阮芙嫂子既然這麽排斥,說明這兩人本不是什麽好人。
現在秦放不在,自己有責任保護嫂子。
畢竟做飯那麽好吃,可不能讓人欺負了!
想到這裏,秦時一改剛才的吊兒郎當,直接將阮芙擋在後:“人家都說了不想見你,聽不懂啊,還不快走!”
阮紅杏臉一紅,說實話,真不願意當著帥哥的麵撒潑,搞不好人家有機會看上自己呢。
拽了拽旁邊的角:“媽,不然咱們就算了吧。”
孫紅霞氣得臉通紅,一把甩開對方,狠狠瞪一眼。
怒罵道:“什麽算了啊,你到底有沒有腦子,這種事能算了嗎?”
隨後看向對方,既然這樣,自己豁出去了。
孫紅霞一屁坐在地上,撒潑道:“你算哪蔥,憑啥讓我走啊,我是媽,這丫頭自己在這吃香喝辣,我在老家吃糠咽菜,你問問還有沒有良心?”
這話一說,周圍搖頭的人更多了。
“沒想到這店老板是這樣的人,贍養老人是必須的吧。”
“是啊,咋能隻顧著掙錢,不顧良心呢,下次再也不來這家店吃飯了。”
阮芙心中冷笑,好家夥。
這是想掄起道德大錘讓自己屈服了啊。
隻可惜自己本不是柿子,了欺負也不打算咽這口氣。
二話不說,手上的鋤頭立馬扔了過去。
孫紅霞尖一聲,下意識後退半步。
那鋤頭在地上砸了個坑。
再慢一秒,隻怕被砸的就是自己的腦袋了。
這丫頭是要自己命啊!
孫紅霞頓時惱怒:“你瘋了吧,突然什麽手,打中人了你能負責嗎!”
阮芙本不慣著,惡狠狠瞪著:“孫紅霞,你在這裏裝模作樣,我媽是怎麽被你害死的,你心裏有數,再敢來我麵前說這些,我丟的就不隻是鋤頭了!”
這話一出,四周頓時嘩然。
“不是吧,那人居然是個殺人犯,還害死了人家的親媽。”
“是啊,這種海深仇誰能忍,虧還好意思找上門來,太不要臉了。”
孫紅霞聽到這裏,心裏猛地一沉:“你胡說!沒有證據的話,我可以去派出所告你!”
多年前的老黃曆了,覺得隻要自己咬死不認,阮芙肯定拿自己沒辦法。
阮芙冷笑一聲:“我不僅知道這個,還知道你在外麵人,那男的沈軍吧,他媳婦前幾天才把你頭打破,這麽快就忘了?”
四周的人哄堂大笑。
孫紅霞再也待不下去,拽起阮紅杏落荒而逃。
阮芙慢悠悠走過去,撿起那鋤頭。
又衝大夥笑了笑:“剛才讓大家看了場鬧劇,今天這頓飯我請。”
這話一說,四周的人紛紛拍掌。
“老板這舉大氣,會做生意啊。”
阮芙彎了彎腰,含笑道:“那以後可要多多給我捧場啊。”
旁邊的秦時瞇起眼睛。
沒想到這姑娘看上去溫的,做事倒是潑辣,不會吃半點虧。
也對,隻有這樣的人,才能讓那個鋼鐵漢心吧。
阮芙應付完外麵的食客,掀開簾子進了灶房。
秦放正在裏麵蒸著蛋羹。
聽到靜,回頭看了一下:“剛才外麵出啥事了?”
阮芙走了過去,看了看爐裏的火:“還得再小點兒,不然蛋羹就老了。”
秦放點點頭,小心翼翼滅了柴。
隻聽旁邊人道:“孫紅霞找過來了,估計又藏著什麽壞心思,被我趕走了。”
秦放端出那蛋羹,表若有所思:“可能是因為陸立軍的事吧,我聽說他想回城,要花一筆很大的錢走關係,他們隻怕掏不出來。”
阮芙拿勺子嚐了嚐,“不錯,味道剛好呢。”
聞言又笑了笑:“那就最好了,他們對我做的那些事,我都記在心裏,不得他們倒大黴。”
兩個人正說著話,王姐端了碗蓋澆麵進來。
邊走邊嘟囔:“奇怪了,今天怎麽沒來吃飯呢。”
阮芙順問了一句:“王姐,你在說誰沒來啊?”
王姐一臉疑:“就後院住著的王老太啊,不是每天都會來我們這吃飯的麽,今天飯點都過去半個小時了,咋一直沒看到人,有些奇怪。”
阮芙意識到了什麽,一下皺起了眉,“之前沒打招呼嗎?”
記得王老太是有糖尿病的,該不會出啥事了吧。
王姐搖頭:“沒有啊,昨晚還好好的,說今天中午想吃羊蓋澆麵,這不我特意給留的。”
事變得不大對勁。
王老太吃飯時間一向很準時,今天這樣倒是見。
該不會出啥事了吧。
阮芙端起那碗蓋澆麵,走到後院門口,扯著脖子了兩聲:“王。”
還是沒人回應。
秦放皺起眉:“會不會是出去了,我看屋門也是反鎖著的。”
四周一片安靜,不知道為啥,阮芙總覺事沒那麽簡單。
在窗戶朝裏麵看了看,臉猛地一變。
“不好,秦放,快救人!”
秦放聽到這話,立刻反應過來,一腳就將門給踹開了。
隻見王老太倒在地上,臉發白,手腳冰涼,昏迷不醒。
阮芙心裏一驚,下意識手一探,還好,人有呼吸。
又下意識翻了下對方的眼皮,眼神渙散,瞳孔發灰。
看著應該是糖尿病犯了。
阮芙心急如焚,讓秦放去外麵開車過來。
自己則在旁邊的屜裏翻了翻,找到一盒降糖藥。
二話不說,塞進王老太裏,隨後一下頜,讓那藥了下去。
兩個人一路飛奔到了衛生院。
還好路程不遠,要是從荷花村趕過來,隻怕人早就沒了。
阮芙對這醫院十分悉。
才到大廳,就扯著嗓子喊救命。
旁邊立馬有值班醫生衝了出來。
阮芙快速說道:“患者常年有糖尿病,這次應該是高糖昏迷,我剛剛來之前讓服了降糖藥了,應該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那醫生聽到這裏,表有些驚訝。
似乎覺得阮芙一個小丫頭,咋會懂這麽多。
但他很快鎮定下來:“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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