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寒從花園回來,六嬸立刻上前:“顧爺,早飯已經準備好了,是夫人清早起床親手弄的,正溫著,您是否用早飯?”
聽到是程言蹊親手弄的,顧卿寒眉心微蹙,下意識不喜。
最近幾日因為程言蹊,他緒紛,甚至昨夜一晚上沒睡。
這對於顧卿寒來說,是有生之年的第一次。
他不想再繼續下去。
一個平庸而不自量力的人罷了,實在不值得他耗費心思。
昨夜他的緒有些,才答應準備餐食,現在冷靜下來,顧卿寒覺得這個決定錯誤至極。
他不能再釋/放錯誤的信號,讓程言蹊誤會,覺得有機會靠近他。
允許留在顧家,讓食無憂,已經是他做的最大的讓步。
是以,顧卿寒擺手,正要拒絕。
餐廳就傳來一道奇香,那香氣/人至極,拚了命了往他鼻息下鑽,勾的他胃陣陣酸痛。
顧卿寒:“……”
算了,再給最後一次機會吧。
如是想著,折向餐廳走去。
言蹊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而且骨子裏的完主義強迫癥是改不掉的。雖然作為一條鹹魚,非常不願意,但既然答應給顧卿寒煮飯,那就一定做到最好。
因此早早起床,給顧卿寒準備早餐。
過顧卿寒的脈,知道他有胃病,而且胃口不好,就用食療手,打算給他慢慢調理。
所以,準備的幾樣早點,都是顧卿寒最需要的,而且味道奇佳,能瞬間勾起人的味蕾。
顧卿寒不知不覺間,就將幾樣早點全部吃,而且還有點意猶未盡。
一旁的六嬸見了,驚喜連連,這是第一次見顧卿寒早餐吃這麽多,忙道:“看來早餐很合顧爺心意,也不枉夫人早上四點起床準備,忙乎了快兩個小時。”
聽到這句,顧卿寒一怔,語氣訝然:“四點就起床了?”
六嬸點頭:“嗯嗯,起得太早,又準備這麽多東西,夫人神看著很是疲累。讓去休息,不同意,還要去花園看書,唉,夫人真是太辛苦了。”
聽到這話,顧卿寒著筷子的手,半天才放下。
原來,不是懶,而是起得太早,太疲累,才會睡著。
言蹊在外麵躺椅上睡了一會,全都不舒服,決定回房睡。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沙發上坐著的顧卿寒。
男人著暖家居服,眼角微紅,似是有些困意,仿佛在下打蔫的秋海棠,倦怠卻又不掩傾城。
因著方才花園裏不愉快的會麵,言蹊不太想惹顧卿寒,就躡手躡腳,打算悄悄繞過顧卿寒上樓。
不料,剛進屋,男人幽深的,仿若實質的目就直直過來。
言蹊立刻頓住,扯出一個大大的笑:“顧大爺,早安。”
孩笑靨如花,漂亮的桃花眼彎月牙,高高翹起,整張臉都活泛起來。
顧卿寒卻沒什麽反應,眉目疏冷,語氣也是一脈相傳的冷淡:“公司最近有讚助計劃,你們學校不錯,你跟校領導通一下,合合規的況下,可以要一個保研名額。”
什麽意思?要幫保研麽?
顧大爺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言蹊有點寵若驚,不過的目的本不是讀研究生,而是讀皇家醫學院的研究生。
這才是原主的心願。
至於本校保研,應該是夏凝又跟顧卿寒說了什麽,所以顧卿寒才會給讚助保研。
言蹊可不敢占這個便宜,不是真正的程言蹊,能留在顧家藏,已經很好了,不敢要求太多。
便道:“顧大爺,我還是想試試保研,讀皇家醫學院是我的夢想。”
言蹊說得很誠懇,但顧卿寒眼中的冷意卻越來越深,不過是看在程言蹊用心準備早餐的分上,隨手賞一下,既然不願意就算了。
顧卿寒懶得在言蹊上浪費心思,淡淡抬手,將旁邊的一遝打印出來的文件扔到茶幾上,聲線清冷:“這是夏凝給你搜集的資料,看看吧。”
說完起離開。
言蹊看著眼前的資料,簡直如獲至寶,這可是好東西啊,皇家醫學院的部資料可不是那麽好得的。
言蹊以前雖然跟隨國醫陳老學習醫,手藝還在,但是醫實跟考試不一樣,理論要點太多了。而且聽說皇家醫學院的考研題目難度是地獄級的,經常出現疑難雜癥。
言蹊一點都不敢托大。
第一時間坐到沙發上,翻看茶幾上的資料,結果,這一看,心瞬間涼的的。
這都是些什麽啊?看似一大堆,實際都是一些沒用的資料,是基礎到不能基礎的知識,早就有了。
這份資料本就沒用。
言蹊很是失,與其浪費時間看這些東西,還不如回房睡覺呢。
憂傷地托著下,整個人心都不好了。
顧卿寒已經換了服下樓,準備出門,一眼就看到茶幾上糟糟鋪開的文件,甚至還有幾張被掃到地上……
顧卿寒腳步一頓,麵瞬間凝結下來,眼底寒意升騰。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茶幾前,拿起上麵的文件,然後抬眸,冷冷地看著言蹊:“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夏凝好心為你搜集資料,你不知恩也就罷了,居然還隨意扔,你對得起夏凝的一片真心麽?”
虧他還以為程言蹊是長進了,雖然好高騖遠,但到底知道/上進。
沒想到仍舊這般卑劣,從小到大都沒變,天生的白眼狼,無論夏凝對多好,都無於衷,不知道恩。
顧卿寒看著言蹊的目越來越厭惡,直接揮手吩咐傭人:“將資料都收起來,既然你不知珍惜,不懂恩,就別看了。”
傭人被這邊的靜嚇住,戰戰兢兢地收拾東西。
顧卿寒看也不看言蹊一眼,仿佛一坨惡心的東西,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見傭人將資料收拾起來,直接甩袖離去。
言蹊被氣得手抖,抬手趴著膛告訴自己:不氣不氣。
等緒平複下來,才抬頭看向顧卿寒。
這時,顧卿寒已經走到門口,言蹊心一急,直接開口:
“顧卿寒,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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