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寒連看言蹊一眼,都覺得惡心,說完,直接將手機扔給一旁的傭人,就甩袖離去。
留下言蹊立在原地,一臉的懵。
“夫人。”邊的傭似是怕嚇到一般,輕聲開口:“請把手機出我。”
什麽意思?言蹊沒理解。
聽完傭解釋,言蹊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顧卿寒為何發這麽大的火。
原來,將他們兩個人都騙到珊瑚島,要他們出手機,在這個地方待上半個月,直到懷上孩子為止。
言蹊:???
瘋了吧,誰要跟顧卿寒那個變/態生孩子!
直接拿過手機,想要給顧打過去,就聽到傭冷靜的聲線:“夫人,信號已經切斷了,打不通的。”
果不其然,言蹊低頭看手機,上麵的信號一欄是空。
傭沒有強收手機,信號已經切斷,珊瑚島地太平洋中央,周圍千裏都沒有陸地,沒有飛機,本就走不了。
珊瑚島是顧老夫人的嫁妝,屬於顧老夫人的私產,周圍所有人都隻聽令顧老夫人一人。
又用自己的命威脅,顧卿寒再是不願,也隻能留下。
就這樣言蹊被留在了珊瑚島。
其他人一息之間全部撤走,整個島上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空的客廳似是有海風回旋,充滿著寂寥,但言蹊卻覺得這樣的環境不錯,可以好好的休息。
許是那一年的昏迷生涯,以前酷熱鬧,每天日程排得滿滿的言蹊,現在則是喜歡安靜。
越安靜越好,喜歡一個人待著。
因為風寒未好,前天在地上躺了一天一夜,涼氣侵骨髓,讓言蹊總有些瑟,覺得發寒。
但這樣小的痛苦,並不會讓言蹊難,幾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痛楚。
與失去孩子,躺在手臺上聽著丈夫將唯一的保命丸給別人相比,這樣的痛楚簡直是雨,完全不值得一提。
言蹊決定去樓上睡一會。
珊瑚島言蹊是第一次來,並不知道別墅布局,也不知道顧卿寒去了哪個房間,未免跟他撞上,在二樓角落隨便找了一間房進去。
卻不料,房間裏麵空的,連張床都沒有。
一間一間走過去,所有的房間都沒有床,隻有書房裏麵有一張沙發。
言蹊懶得再去找了,直接蜷在沙發上,睡過去。
顧卿寒這會在三樓的臺上,吹了一個多小時的冷風,劇烈起伏的心緒才平複下來。
他心沉穩,理智堅韌,雖然被在小島,心不愉,但並不會時刻暴躁,很快就冷靜下來,思考後麵的事要怎麽理。
顧卿寒不是沒有辦法離開。
但子倔強,年歲又大了,越發的固執,若是他執意離開,盛怒之下,說不定要做出什麽事。
為今之計,隻能待在這裏,等半個月後,派人來接他。
長吐一口氣,將中的鬱氣吐出,顧卿寒下樓,準備吃點東西。
等到了餐廳廚房才發現,裏麵鍋、食材一應俱全,但卻沒有食,一點能口的東西都沒有。
顧卿寒瞇了瞇眼,他雖然會做飯,但此時心煩躁,本就沒心煮飯。
直接轉離開。
等程言蹊下來吧,那人為了跟他親近,簡直無所不用其極,居然能說,將他騙到珊瑚島。
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下來準備午餐來討好他。
顧卿寒安然地坐在沙發上等。
然,這一等,直接從晌午等到傍晚,又從傍晚等到天黑,又從天黑等到天明。
顧卿寒:???
怎麽回事,是不吃不喝了麽?
饒是顧卿寒鎮定沉穩,也被言蹊給驚住了,直接上樓尋找,然後就在書房沙發上,找到一團的言蹊。
顧卿寒皺眉,眼底滿是不耐。
這是睡神轉世麽,這麽能睡!
正要開口,就發現言蹊臉/紅,眉心擰,似乎是不舒服至極。
顧卿寒心神一,將手覆在額心,就覺一滾燙猛地咬上。
發燒了?
顧卿寒抿了抿,沒想到這個程言蹊這麽差勁,剛來島嶼就生病了,他下意識手想要推醒。
然,指尖還未接到人,就又收了回去。
他想到一件事。
如果程言蹊生病,且病得很嚴重,肯定不會不管不問的……這樣他們就可以離開了。
這次的事因程言蹊而起,自然要負全部責任,隻是風寒加重而已,死不了人的。
想到這,顧卿寒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清冷的海風頓時咆哮著衝向屋。
顧卿寒回頭看了程言蹊一眼,眼底沒什麽緒,淡漠至極。
睡中的孩似是應到了冷風,愈加蜷起來,臉上的/紅也重了三分。
顧卿寒注意到那抹/紅,但神毫未變,漠不關心地轉開目,回/下樓。
言蹊是被冷風給吹醒的,清晨的海風夾雜著氣,宛如冷雨撲在臉上,凍得一哆嗦。
抬眸看了一眼開著的窗戶,言蹊暗罵自己不小心,居然沒有注意到窗戶是開著的。
再吹一會,這副破敗的子骨就甭要了,直接死在這。
低低咳了幾聲,言蹊拿出隨攜帶的銀針,給自己紮了幾針,撥出寒氣,才勉強有了點力氣。
得下樓吃點東西,不然真的熬不下去。
言蹊扶著樓梯一邊往下走,一邊責怪自己心。
剛剛給自己了脈,心脈寒、氣凝滯,若是不經心調養,使得寒氣凝於心脈,心不振,非常容易猝死。
言蹊覺得自己真是倒黴,睡個覺,都可能睡死過去。
下樓到廚房,路過餐廳,顧卿寒已經煮了麵在吃。
知道顧卿寒對怨怒,言蹊怕惹顧卿寒不喜,不敢抬眸,頭埋得低低的,急匆匆經過。
好在顧卿寒並未找的碴,隻是抬眸詫異地看了一眼,就淡淡收回目。
言蹊鬆了口氣之餘,又覺得奇怪,顧卿寒詫異什麽,似乎很驚訝好好地站在這裏。
難道覺得不需要吃東西?
言蹊搖搖頭,將腦海中七八糟的想法全部趕走,顧卿寒的心思沉莫測,誰知道他心裏想什麽。
隻要不來找的茬,就謝天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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