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還要連我也勾搭了？”

    霍強胳膊一拐，攔在秦淩麵前，碩大的往上一，“姐姐你也太開放了，怎麽能來這種地方搞這個啊！”

    江惜文臉都綠了。

    就沒見過哪個人被勾引後是這反應。

    老板站在收銀臺後邊看了幾秒，越看越不對勁，終於起來製止。

    “誒，你們幹嘛呢！

    咱們這是書店啊，不是拉皮條的地兒！

    都注意點，別影響我風氣！”

    秦淩立馬回頭跟人道歉，態度乖巧又誠懇：“對不起啊哥，我們來找同學的，這就走。”

    老板板著臉，不耐煩地揮揮扇子讓他們趕往外過。

    他特地把凳子往旁邊挪了挪，看似回到收銀臺後麵坐下，實則找個合適的角度盯著這邊。

    秦淩和霍強對視一眼。

    看著霍強去架起迷迷糊糊的王攀，他才把注意力轉回江惜文上。

    “就是你每天都哄他來這裏，什麽企圖？”

    他放緩語氣，“錢，還是年輕？亦或者，你把他當接近王家的踏板？”

    江惜文麵沉，幽幽道：“你不是都知道嗎？”

    秦淩噗呲笑了。

    他聳肩：“我知道什麽？

    又沒勾引到我上來，我上哪兒知道去？

    要不這樣吧，江老板下次來找我，我好好知道知道。”

    說著近乎挑逗的話，他語氣卻平靜得不帶一波瀾。

    連挑釁的意味都沒有。

    這反而最讓人覺得無趣，有力都無施展。

    “你就這麽從我手裏搶人？”

    江惜文語氣裏暗含慍怒。

    秦淩理所當然道：“這是我同學，我特地來找他的，不然你還想怎麽辦？要在這書店裏掀了你的人皮，讓你幹不下去？不好吧。”

    江惜文拳頭漸漸。

    指甲裏幾分，才回頭看。

    王攀和霍強都隻剩下背影。

    大意了，應該選個更不容易被幹擾的場合的。

    “別讓我再看見你。”

    丟下一句狠話，轉就走。

    秦淩慢悠悠跟著走出書店，吊兒郎當地接一句：“別啊，我還等著你來找我呢。”

    江惜文當然不可能回頭搭理他。

    秦淩就站在書店門口，看著那個妖嬈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

    才沉下臉去提前約好的地址，和霍強會合。

    “他一直這樣，咋辦啊。”

    霍強拽著王攀的胳膊，拍拍王攀的臉，“你看，一直這驢樣。”

    王攀看似正常，隻是會時不時垂下眼，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想象著什麽。

    和在學校上課時神恍惚的樣子一模一樣。

    “試試。”

    秦淩就近找了個小店，現買水和紙巾。

    把兩張紙疊厚一點，用水浸，再蓋在人的口鼻上。

    效果不亞於直接把王攀的頭按進水盆裏。

    十多秒過去，王攀漸漸覺得不舒服，腦袋開始掙紮。

    秦淩和霍強一左一右按著他的手，眼看他反應逐漸激烈，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行為有明確的目的，才鬆開手讓他口氣。

    “醒了不？”

    “什麽……你倆咋在這兒啊？”

    王攀皺著臉，著那團紙看了一眼，嫌棄地丟掉，“這咋回事？”

    霍強手又抬起來了。

    要不是秦淩攔著，他真得給王攀腦袋來一下子。

    “你還有臉問？你看你幹的啥事！王家再怎麽說也講究個麵吧，整這事你也不嫌丟人！”

    他們也見過些富二代不講究，早早開葷，到玩。

    但那也是有個度的。

    上著學呢，翻牆跑出來，就為了到書店跟個妖當眾幹這種事。

    真不嫌害臊！

    王攀抱著腦袋往後，表驚疑：“咋又打我？

    到底要幹啥啊你倆！”

    秦淩扣住王攀的手腕把人拖回來。

    他不多解釋，直接問：“剛剛發生了什麽？”

    這小子在他們麵前不太會說謊。

    幾次反應觀察下來，他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剛剛……”

    王攀表又有幾分閃躲，調子拖得老長，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腳下的磚塊都被他蹬得咯吱響。

    背上挨霍強一掌，他才拔高音調：“行了！

    我不就是看書的時候約會嗎，至於嫉妒這樣嗎你倆？”

    嫉妒？

    秦淩挑眉：“你是說，我嫉妒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拉開鏈？”

    “啊？”

    王攀瞬間低頭檢查子。

    他靠了一聲，捂著往後挪，著牆整理自己。

    秦淩麵無表地看著。

    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王攀著了道，對江惜文做得出格的事完全沒印象。

    估計隻記得和這姐姐在一起就會很舒適愉悅了。

    “回去吧，路上說。”

    秦淩拎著王攀的書包，走原路把人帶回學校。

    “你怎麽會認識江惜文？”

    “惜文姐……那不也是被我的魅力吸引嗎？”

    提起這茬，王攀還有點不好意思。

    他嘿嘿傻樂，恨不得描繪出一個完的形象，“大三抱金磚啊，這點年齡不是問題。

    又溫又理智，還和我有共同好，和在一起聊啥都格外有意思。”

    秦淩默然。

    看來製香團夥采取了和他們一樣的政策。

    抓準目標人，確掌握痛點，為其量打造一個合需求或喜好的角。

    這樣造出來的人，王攀當然隻看得到好的一麵。

    “你糊塗啊！”

    霍強恨不得掐王攀後脖頸。

    “你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為了一個人搞這樣，你高考是不考了？你也打算下個六月就收拾東西去留學啊？”

    大家份差距不大，這所謂的“留學”有多含金量，他們心知肚明。

    王攀脖子：“哪有那麽嚴重……”

    “字頭上一把刀啊哥們！”

    霍強那一個恨鐵不鋼，用力拍王攀肩膀，“我倆去找你的時候，那的一回頭就往我們上。你睜開眼睛看看，你在為了個什麽貨著急？”

    王攀沒有這一段記憶。

    他的印象很模糊，隻知道自己在跟人聊漫畫，再意識到不對，人就站在街邊了。

    一如他現在忽然到了宿舍。

    “我咋知道……我老覺我最近累狠了，知和反應都差點意思。”

    王攀聲音低了不，“我就想放鬆點唄。”

    秦淩剛打算收拾一下桌子。

    聽到這麽句話，他忽然回頭。

    “有沒有可能，讓你放鬆的人，就是你神恍惚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