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

    老周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氣得連連點頭，捂著心口往後退。

    “好，好啊，你把我氣死的了！”

    秦淩趕上去把人扶住，又是順氣又是遞水。

    他討好地笑笑：“那不行。

    把您氣死了，我找誰給我批假去？”

    老周剛進裏的茶水就這麽噗一下噴了出來。

    他狼狽地用袖子揩掉下上的口水，指著出口的方向：“你滾，你現在就給我去跑圈。

    什麽時候校會結束了，你就什麽時候跟著回去上課！”

    當老師的，不能過度罰，用以懲罰的手段就那麽些。

    不是罰站就是跑步打掃衛生。

    秦淩覺得這都不是事，幹起來還樂樂嗬嗬的，讓人有火都發不出。

    更惡心人的是，這小子還會主往上湊，著個臉讓老周再罰罰他。

    “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你到底要幹什麽？”

    第三次在廁所到秦淩，老周抓著紙，臉黑如鍋底。

    秦淩角一咧，語氣認真：“就是想問問，周老師還有沒有需要我做的？

    周老師放心，你的需求我肯定通通滿足！”

    課間的教學樓廁所，裏麵上廁所的聊天的一群人在一起，都在默默關注老周的向。

    拉個屎還被那麽多雙眼珠子盯著，老周臉上就算是層繭子，也得覺得臊得慌。

    “去去去，我能要你幹什麽？”

    秦淩堵在小隔間的口子上，笑得無比真誠：“遞煙遞紙腚，您想要什麽……”

    “滾！滾遠點！”

    老周忍無可忍，抓著子力把人往外推。

    諸如此類的事還發生過幾次。

    越是讓人難堪的場合，秦淩就越來勁。

    磨泡幾天下來，老周實在耗不住了，抖著手把假條拿出來。

    “我夠了，你別纏著我了。”

    他靠在椅子上，“反正現在的課程對你來說不難，你能確保自己不掉隊就行。”

    旁邊看戲的幾個老師紛紛話。

    “哎呀這孩子這麽高的天賦。”

    “就是啊，他績那麽好，早早被清河保送，能掉什麽隊。”

    秦淩笑得出一口大白牙，恭恭敬敬地接過那張假條。

    “謝周總的大恩大德，過兩年我一定帶著就回來孝敬您！”

    “去！你不給我添我都謝謝你了！”

    笑聲中，秦淩總算拿著假條離開。

    他提前和沈源通過，讓對方盡可能把時間定在周末或者假期。

    在這之前，他就盡可能完善手上的遊戲，確保會麵時能麵地拿出作品來。

    拖拖拉拉十來天，秦淩總算趕著找了沈源，見到那位“空來一趟”的高材生前輩。

    “點菜了嗎？”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包廂坐下，隨意挑了幾個招牌菜，“不是說今天要談的是個天才嗎。你們二位誰是？”

    此人辦事態度可見一斑。

    秦淩和沈源對視一眼，眼神都有些許微妙。

    他端正地坐著，還是做了個自我介紹：“前輩久仰大名，我是秦淩。

    今天的合作，由我來和你對接。”

    “啊……秦淩是吧，久仰久仰。”

    陳澤表也變了變。

    他起，客氣地和秦淩握握手。

    再坐下時，眼裏已經全是玩味。

    剛剛進門他就覺得這小子眼。

    但怎麽都沒想起來是哪裏見過。

    聽見這名字，思路和記憶才終於搭上線。

    幾天前，林恒還拿著此人的生活照片在他辦公桌上，反複要求他盡快出手。

    要求隻有一個，除掉這個死小子。

    照林恒的說法，此人作惡多端心思險，辦事沒有下限，和林恒有利益上的矛盾，曾屢次阻攔他人生意。

    陳澤一直聽著，還以為秦淩是個什麽妖魔鬼怪。

    現在一看，也人模人樣的嘛。

    “小朋友應該不能喝酒，我讓人倒杯果過來。”

    陳澤笑容和善，“聽人說，你手裏有個待開發的項目，前景很好啊。

    你現在是怎麽做的打算，要找人一起開發，還是打算讓人投資？”

    隻有清楚知道商業價值，他才好決定如何手。

    若有機會的話，人，項目，他都想要。

    “錢的事暫時不用心。”

    秦淩還想周旋幾句，沒想到對方上來就問正事。

    轉念一想這樣也好，速戰速決。

    “主要是我的況您也知道，我暫時不出空全心投其中，需要幫手來進行開發和經營。

    聽說您在矽穀時研讀的就是這方麵，想必很有見解。”

    陳澤了然地點頭。

    他轉念又問：“遊戲雛形我大概看過，理念還是不錯的。但你有沒有想過如何執行，對後期有何規劃？”

    秦淩以為這人是看他年紀小，怕他做遊戲隻是一時腦熱，擔心他對這件事並沒那麽上心。

    他沒往心裏去，認真給陳澤介紹遊戲特，順便概括出接下來幾年自己預想的發展方向。

    開發遊戲其實是個很漫長的過程，就他們二人的話，想按照秦淩的理念弄出個像樣的遊戲，幾個月乃至幾年都不一定能見到效。

    “可以理解，確實是青年才俊啊。”

    聊到一半，他們點的菜陸續上桌。

    陳澤收起那份嚴肅，笑著給秦淩倒果。

    “先吃，聽說他們家這招牌特別不錯。”

    秦淩有幾分驚訝，但同樣掛著笑接了陳澤的好意。

    這點小作，足以表明陳澤的態度。

    看來這次合作的事不會有太大變了。

    秦淩心裏也高興，還想著回頭一定要好好謝沈源。

    飯吃到一半，他呲著的大牙還沒收回來，又見吃飽喝足的陳澤從包裏掏出一份合同。

    “話不相瞞，我對你這個項目一直很興趣。

    早些時候看到草圖，我就讓人去擬了一份合同。

    別怕，合同肯定是以現在為基礎展開來，盡可能把雙方利益擴到最大的。”

    陳澤說到這裏停頓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

    那份合同他也一直拿在手裏，沒有往前遞的意思。

    “就是呢，我這邊有個小小的要求。不，得秦同學先考慮一下。”

    飯局都快散了，這時候說有別的要求。

    秦淩留了個心眼，坦率點頭：“你直說就行。”

    “是這樣啊，遊戲合同是短期的，我這邊隻準備了五年。

    五年之後，開發者可以自己選擇要不要續約，繼續讓我們經營。

    隻不過呢，你要是不想合作了，我們經營這麽久，也不能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