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
白靜怡攔了一下喬東明的胳膊。
不是要唱衰,就是覺得……
怎麽形容呢,太冒失、魯莽,還是超常?
幹什麽不都得一步一個腳印嗎,踏踏實實做生意怎麽會錯?
往上走的前提是腳下基礎足夠穩固,店都沒開明白,在網上說話勸別人花錢,這……
白靜怡哎呀幾句,回頭看到秦淩的臉,才想起來找補:“你別誤會啊,姨沒那個意思,就是替你擔心。要不咱們還是穩妥點來吧,你叔這麽多年積攢下來的經驗,他說的肯定不會出錯的。”
秦淩還是那副表。
喬東明夫婦肯定他的想法,他就笑瞇瞇道謝。
到白靜怡這種況,他也通通表示理解。
靜姨沒有壞心,更不可能像外人一樣對他或他的錢有想法。
是真的擔心,是出於固有思維覺得穩定踏實才是最重要的。
說到底,是為秦淩好。
秦淩當然不會不領。
“線下也會認真辦的。”
他耐著子安,一點點解釋,“實生意當然不能荒廢,以後有機會也要發展。隻是說我現下覺得網上開店也可行,打算先側重互聯網的經營。”
線下經營得再好,知名度也是有上限的。
但互聯網麵向的是全國,乃至於全球。
用不了多年,絕大多數人都會手機不離手,獲取信息基本靠網絡。
在網上搞營銷,宣傳效益會比局限在某座城市裏要好得多。
“是、是,可以理解,互聯網是那個什麽……”
白靜怡著心口,還是覺得心突突跳。
但丈夫已然目不滿,意識到自己太越界,不能多說了。
“咋了,你們吵架啊?”
喬雅淳在這樣的場景下蹦蹦跳跳出場,笑嘻嘻地著白靜怡坐下,往白靜怡懷裏倒,“我就說,秦淩隻會生意生意和學習學習,本都不關心爸媽。還得是兒啊,兒才是心小棉襖~”
被媽單手撂開,還不服氣地哼哼。
“幹嘛呀,這麽久沒見,你們就不想念可的兒嗎?”
白靜怡沒好氣地拍拍擺起,走向廚房。
“想你什麽?想你那個驢都考不出的爛績?爸媽跟你說健康快樂最重要,你就真的玩樂是吧?真不知道隨誰了。”
喬雅淳大驚失,慌忙爬起。
迅速找到目標,氣憤地指著秦淩控訴:“你答應過我不告狀的!”
秦淩攤手,無辜地聳肩。
“不關我的事啊。”
小測績就擺在那,家長有心關注,老周肯定不會捂著。
今天這場景隻能說明喬東明夫婦一直關注著喬雅淳的況,但沒打算給喬雅淳施。
不過喬雅淳作死也是有一手的。
不僅自己往槍口上撞,還當著父母的麵耍橫。
喬東明臉都黑了,沉聲怒喝:“手放下!你的禮儀課就這麽學的?禮儀老師沒把你手腫?自己學得一塌糊塗,還有臉讓秦淩給你保,拿這個跟他吵吵。哪來的小子!”
喬雅淳立刻蔫了。
在媽媽麵前還能撒耍賴混一混,賭個心。
但親爹發火,是真害怕。
“沒有,什麽吵吵,我們關係好著呢。”
喬雅淳著脖子,哈哈幹笑兩聲,逃到秦淩邊抓著他的胳膊求救。
“你幫我說兩句話啊!”
“他能說什麽?”
再怎麽說也是寵這麽多年的親兒,喬東明罵不下去了,索扭頭把秦淩也拉進戰場。
“你看你把這丫頭慣什麽樣了,該不會在學校也給打掩護吧?難怪績下!”
“六月飛雪啊!”
喬雅淳扯著嗓子怪一聲,振臂高呼天下奇冤。
秦淩看得啼笑皆非,隻能歎氣。
這還真不能怨喬雅淳,升高三第一複習,各方麵的力都在激增。
績起起伏伏再正常不過。
喬東明也知道這回事,他訓著訓著沒話說了,擺出一副不想看見這倆人的表。
“你倆關係這麽好,你沒事也跟你哥學點好的,別一天天淨瞎胡鬧。秦淩啊,你靜姨收拾菜還要一會兒,你看看作業去。”
喬雅淳瞬間起,拔走向廚房:“媽我來幫你……”
“你先幫幫自己吧。”
秦淩抓住喬雅淳的後脖頸,給的路線拐了個彎。
“喬叔叔說得對,好歹也天和我混在一起,績太拉說不過去。快點兒的,哥們這背景,在外麵上課可會不便宜,蹭著了你就著樂吧。”
樂?
喬雅淳苦著臉,大張發出兩個“哈”的音。
當真笑得比哭還難看。
秦淩跟著走進喬雅淳房間,看著那張填滿不同記號的卷子。
“這是前天考的那張?”
喬雅淳可憐兮兮點頭,找著機會就哭訴:“知識就是不進腦子啊,我就不是這塊料。我能不能不學啊,反正一個月兩千也能活……”
秦淩聽不下去,黑著臉呸了一聲。
“小點聲哭,讓你爸媽聽見你這麽不上進,倆人得被你氣出個好歹。”
他手點點試卷上那些筆記,“怎麽寫得這麽花裏胡哨的,你自己看得懂嗎?”
喬雅淳沒能出眼淚,無助地低頭看男主指的地方。
“怎麽看不懂?紅是寫公式的,藍是抄解題過程的,綠是圈題幹的,黃是標……”
秦淩忍不下去,搶話:“標你個頭。你這試卷一眼看過去都不像試卷了,跟畫似的。”
手寫試卷又不是ppt,寫出來的容不可能剛好居中、對齊、板正。
尤其喬雅淳心思還不安定。
秦淩翻出的草稿本一看,上麵果然好幾個各異的小人圖。
“多好看呀。”
喬雅淳又心虛又想嘚瑟,小聲辯解,“我又不是沒學,該記的我可都抄下來了,弄得這麽用心,但就是學不進去,總不能還怪我不認真吧?”
秦淩頭疼地直歎氣。
“演給誰看啊你這是,你到底是學還是玩?這些七八糟的東西霸占了你的思維,你當然學不進去。”
要說是語文政治之類的學科,不同容分標記他能理解。
數學理也搞這麽多彩筆,隻惦記多抄點東西,想著畫得漂亮,能學進去才是活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