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口水都快說幹，終於功握上付老板的手。

    “這方麵還需要你多上些心思，隻要這件事能，回頭我們一定好好謝。”

    付老板有些不爽，視線在這兩個人之間轉了一圈，到底還是點頭。

    他清清嗓子：“也行，那今天就先把合同簽了吧。

    這頓酒算是你們欠我的，怎麽說也得喝一杯啊。”

    “那是當然。”

    林恒喜出外，招手讓旁邊伺候的人趕倒酒。

    自己則催促著讓付老板拿出合同，轉頭秦冰配合。

    “快，你簽個字，拍照走個流程，這件事就算了。”

    秦冰這時候又表現出幾分猶豫。

    甚至是怯懦。

    遲疑地搖頭，忍不住往後挪。

    “這真的是辦正經事的嗎？”

    說這話的時候，盯著還在灌酒的付老板。

    林恒咬牙，傾過去提醒：“還能怎麽不是？

    我費這麽多功夫才幫你談下來的，你這時候反悔，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嗎？”

    沒得到秦冰的回答，他回頭看付老板一眼。

    接收到對方警告的視線，他語速都快了幾分。

    “這種地方辦事不都這樣？尤其是在他說了算的況下，你想從那麽多求助者中穎而出，不就得多付出點東西？

    有什麽好抱怨的，別人想要還沒這個資格呢。

    算了，我知道你不想用這種方式賺錢，這不是已經在幫你了？”

    林恒抓住秦冰的手腕，指指桌上那份合同。

    “趕多喝兩杯酒，趁著他一時上頭，蓋過章的合同拿到手，咱們立馬就走！

    鋪墊我都幫你做好了，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秦冰低垂著眼，藏住眼中的不屑。

    咬住貝齒，肩膀微微抖，努力扮演被嚇到的“孩”。

    猶豫幾秒，看到好幾個人在往付老板上撲，再度開口：“我就是覺得信不過。

    一看他們辦的就不是正經事，要出個什麽意外，說不定我報警都沒用。”

    “能有什麽意外啊？！”

    林恒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他咬牙關，把早就準備好的資金模式再解釋一遍。

    並反複強調這是自己找的人脈，有“第三方”進行擔保，細節往來和資金過賬都會留痕，風險比外麵的貸款低得多。

    說到最後，他隻剩下一句：“這是有我幫你爭取，你才有簽合同的機會。

    要是再拖下去，你就隻能真靠了。”

    這話說完，他定定盯著秦冰，讓自己做選擇。

    秦冰輕輕咬著，視線為難地往那邊飄。

    這一眼，正好就看到先前那男孩跪到了付老板兩之間的地板上，旁邊的舞上更是不剩幾寸布料。

    活春宮上演之前，付老板在的攙扶下站起，咳嗽幾聲。

    “我有點喝多了，去旁邊洗把臉，清醒一下。

    你們先商量。”

    為了保證客戶舒適，包廂旁邊有一道小門，直通一個獨立的休息室，配備有衛生間。

    付老板一起，剛剛圍著他伺候的幾個人烏泱泱全跟過去。

    意思再明顯不過。

    林恒趁機歎口氣：“這是最後的機會，再不抓，待會兒想讓他點頭，可就隻能跟那幾個人一樣哄他高興了。”

    昏暗的燈下，秦冰臉紅得滴。

    扛不住力和金錢的，最終還是點頭，手去拿簽字筆。

    “我來幫你！”

    林恒眼睛一亮，抑住心中的激，從外套口袋裏找出錢夾，想去拿的份證。

    蠢貨就是蠢貨，合同條款都沒看就點頭。

    隻要這舉著份證的視頻一拍，之後想怎麽發揮，可就隨他高興了。

    把錢包裏的小隔層了個遍，發現裏麵就幾張現金和容卡後，林恒的笑容戛然而止。

    “你份證呢？”

    “什麽份證？”

    秦冰差點以為自己畫豬頭被發現，無辜地回頭看林恒。

    “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你會盡量幫我，我隻需要人到場就行？”

    林恒抓住沙發扶手，一口惡氣堵在腔，氣得說不出話。

    什麽貸款隻需要人到場就能領錢走？

    就算是八百年前慈善施粥，災民還知道得自己帶個破碗！

    “帶個臉就來？你臉這麽大？”

    林恒快背過氣去，越想越來火，“咱們是來辦什麽的你不知道嗎？

    你這是打算用什麽做抵押，拿什麽拍視頻？用你包裏那堆化妝品嗎？”

    秦冰還是那副無辜又可憐的扮相，低頭乖乖挨罵。

    時不時抬頭頂句，幫林恒延續怒火。

    林恒也是在此時才發現不對。

    在他的印象裏，秦冰可不是這麽弱好欺負的弱子。

    就算經曆頗多、格挫，也不至於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徹底變樣。

    再加上秦冰不是沒接過社會的小姐，在做出什麽大決定前，必定會去調查了解、讓人做幾手準備。

    看向秦冰包裏那一堆毫無意義的瓶瓶罐罐，林恒徹底反應過來，惱火地站起。

    “你今天本就沒打算配合！”

    “配合什麽，賣嗎？”

    意識到自己的偽裝被看，秦冰也不裝了，嫌棄地往後挪挪。

    “你把我當弱智耍，我把你當傻子哄，很公平啊，你生什麽氣？

    那姓付的是不是你找的群演我都不確定，你要我怎麽信任你？”

    林恒拳頭握，瞇著眼和秦冰對視，心中權衡著局勢。

    良久，他出手，試圖把氣氛拉回去。

    “我不是也在合同上簽名了嗎，這種事怎麽會騙你……”

    “那可說不定。”

    聲音是從門口傳來的。

    包廂二人齊刷刷回頭，隻見燈之下，訓練有素的隊伍魚貫而。

    走在最前麵的秦淩拿著手銬，興衝衝對準林恒出來的胳膊。

    “就是這個姿勢，別啊，我來了！”

    “秦淩！！”

    林恒差點把眼球瞪出來。

    他這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慌收回手後退，“你們合起夥來算計我！”

    秦淩角往下一撇，嘖嘖搖頭。

    看到穿警服的人上前把林恒押住，他才兩手一攤。

    “這怎麽能算計？

    明明就是我知道親姐姐創業不順利，得知和你單獨到這種娛樂場所，我擔心，過來看看，才意外撞破你的惡劣行徑。

    現在到你說了，和高利貸公司的人合夥哄騙威脅，你這又是何種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