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人一死就恩怨兩消

    與此同時。

    “王妃，請吧。”墨鶴對夏凜梟的話是言聽計從，也不問蘇染汐要去未央殿幹什麽，“需要屬下召集人馬趕往未央殿嗎？”

    “怎麽，你要造反？”蘇染汐一句話把他噎回去，冷不丁反問道，“夏凜梟傷得這麽重，朱雀不跟著？”

    “朱雀還在三皇子那邊照看，稍後就會趕往湯泉宮。”墨鶴一板一眼地回，卻正好中了蘇染汐的語言陷阱，“這麽說，夏凜梟的確傷得很重！那他剛剛在大殿之上為什麽表現得那麽平靜？”

    尤其是跟慘在明麵上的夏謹言比起來，夏凜梟雖然看起來形容狼狽，隻是氣卻是眼可見的不錯，很難讓人把他跟‘重傷’兩個字聯係起來。

    墨鶴猶豫片刻，冷不丁問道：“王妃不是不關心這些嗎？你就不怕王爺又自我了？”

    “……”蘇染汐白了他一眼，心裏莫名堵得慌，“不說拉倒，我隻是不想搭檔死得太早，留下一堆爛攤子給我。”

    看疾步離開，頗有些惱怒的味道……墨鶴莫名還為王爺到些許開心，匆匆追上來說：“王妃，放心吧。有高人在側，王爺總不會有命之憂。”

    蘇染汐不聲地鬆了一口氣，自然不會承認在擔心夏凜梟的死活，平靜道：“多！”

    頓了頓，招手讓墨鶴過來，低聲道：“待會兒到了未央殿，你先去打聽一件事……”

    未央殿。宣旨的太監剛走，衛衡就帶人將未央殿搜了個底朝天，愣是沒有發現狼殺的蹤影，回來還挨了一個子。

    皇後甩了甩蔥白的手，冷笑道：“衛大人，可搜到刺客了？”

    “娘娘，屬下是奉命行事，請娘娘息怒。”衛衡頂了頂腮幫子，苦一笑，“宮殿上下全部搜過了，不見刺客蹤影，屬下立刻回去向皇上稟告。”

    “滾！”皇後麵無表地靠在榻之上，“再有下次，請陛下親自前來。否則，本宮就吊死在未央殿門口，自證清白。”

    那表，著一瘋狂的平靜，看得人不寒而栗，毫不敢懷疑這個人是在說著玩的。

    是真的幹得出來！

    衛衡心下震驚：看來，宮中人人都戴著麵，就連低調禮佛多年的皇後娘娘也不例外。自從劉貴妃死了以後，皇後就像打開了忌之門，一夕之間跟從前大變樣，站在權力的巔峰肆意妄為，甚至屢次當麵和陛下剛。

    某種程度上來說，比惡名在外的戰王妃更加瘋狂難搞。

    “娘娘恕罪，屬下告退。”衛衡灰頭土臉的帶著人跑了，不敢多留片刻，生怕自己了上位者鬥氣的炮灰。

    “混賬東西！”皇後氣得掃落一地碎瓷片，嚇得宮人跪倒一地，噤若寒蟬，“娘娘息怒。”

    皇後冷冷掃一眼下跪眾人，突然起問：“綠珠呢？”

    宮小心翼翼道：“回娘娘的話，未央殿有品級的全部被收押問審，一時半刻怕是回不來了。”

    如今留守在未央殿伺候的宮人不多，大都是之前留守外殿的無名宮人，這才沒有被立刻抓去審查。

    “好！好得很。”皇後狠狠咬牙，心裏將狗皇帝罵了個狗淋頭，三言兩語就借著夏凜梟和蘇染汐的手，大刀闊斧地斬斷了在未央殿的羽翼，限製了的行。

    不僅如此，他還將狼殺引來了未央殿，進一步挑撥和蘇染汐的關係，讓這個皇後陷眾矢之的。

    這是帝王的報複！

    快準狠！

    “都給我滾！滾出去！”邊的人都不可信，皇後強忍怒意，將宮人全部掃地出門，悄聲喚暗衛出來。

    隻是，無論怎麽發暗號，宮殿裏都毫無靜。

    該死的！

    陌心沒回來，這些人都死了嗎？皇後正要打開室，一探究竟……大殿的門就開了。

    “娘娘別著急，你的暗衛沒死，隻是被控製住了。”蘇染汐走進門來，打量一眼空的未央殿，“這房子又空又大，娘娘獨居在此，一定很寂寞害怕吧？”

    “賤人，你來做什麽？”皇後冷冷看著，“本宮隻是暫時失權，你就這麽沉不住氣，要來落井下石嗎？”

    “這一招不是跟娘娘學的嗎？”蘇染汐關上門，無所謂地笑了笑，“刑部大牢娘娘都能橫一腳，險些要了我的小命，可真是厲害死你了！”

    皇後：“……”

    平靜地坐在貴妃榻上，毫不在意蘇染汐的威脅：“你想幹什麽？我就不信，你還能殺了本宮？”話音未落，脖子就被扼住了。

    蘇染汐單膝跪在貴妃榻前，一手狠狠扼住皇後的嚨，麵冷若殺神：“如今這殿隻剩下你一個人，天天不應，地地不靈，我殺你，易如反掌。”

    皇後眼底閃過一抹驚愕之，很快冷嘲一笑，毫不懼：“本宮若活不了，你和邊的人都不得好死。”

    諷刺道：“蘇染汐，你不會不知道狼殺是誰的人。你抓了狼殺，得皇帝走投無路，嫁禍本宮……你以為如今這個宮裏最恨你的人，還是我嗎？”

    蘇染汐好整以暇地看著：“所以呢？”

    “你前腳殺了本宮，皇帝後腳就會順理章地殺了你，替本宮報仇雪恨。”皇後篤定了蘇染汐不敢下手，信誓旦旦道，“本宮從不會看錯人，你就是個貪生怕死之徒，自詡小聰明，不會因為一時氣憤就把自己送上絕路的。”“……皇後娘娘這麽了解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上我了呢。”蘇染汐冷冷扯，在皇後難以置信的目中，猛地收指尖，恨不能扭斷的脖子：“娘娘，你最該知道的就是——我這人，素來睚眥必報！”

    “你……”強烈的窒息襲來，皇後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眸底後知後覺地湧出驚恐之。

    蘇染汐竟敢真的狠下殺手？

    “你不怕……”

    “怕什麽！”蘇染汐諷刺一笑，“我是悄悄潛未央殿的，沒人知道我來。剛剛皇後娘娘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是要吊死在宮門口自證清白。我掐死你，再做出上吊自殺的假象，輕而易舉。”

    一寸寸收指尖，“娘娘別怕，窒息很快就會過去。人一死就恩怨兩消，清明寒食，我會跟夏凜梟好生祭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