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這個聖，誰當誰當

    南夷帝神一怔，看著那灼目的傷口，依稀明白蘭汐鬧這一出到底想要幹什麽了。

    這孩子……

    跟的母親真像！

    “這……怎麽回事？”月姬驚呼一聲，心疼道，“昨夜清心殿意外失火，難道汐兒的主殿也到了牽連？”

    王後攥了拳頭，心下冷嗤。

    該理的證據，都讓人理完了。

    蘭汐這時候扯出清心殿大火，還能管什麽用？

    徒勞無功的掙紮罷了。這時，聖姑忍無可忍的跪在蘇染汐邊，啞聲道，“王上，本來聖是叮囑我們不要鬧事的。聖殿人微言輕，自打前任聖離開之後就一直備欺淩，所以聖哪怕了天大的委屈，也要為了我們忍著，更不想給王上添麻煩。”

    “可是，沒想到幕後黑手一計不，竟然想對聖下藥，毀清白，我老婆子就算豁出去不要命，也不能再瞞了。”

    攥了掌心，擲地有聲道：“昨夜，敬王府深夜派侍衛來強迫清心殿的孩子們去給敬王世子侍疾，實則好些人渣在路上就想玷汙小姑娘們的清白……本以為這已經是罪大惡極之舉，沒想到敬王府玩的這一招不過是聲東擊西。”

    “我跟蘭幽為了保護清心殿的孩子們，隻能跟著一起去敬王府祈福，沒想到回來就聽說清心殿大火……經過勘察，大火並非意外，而是人為。死在大火中的死士共十三人，裳和皮全都燒毀了，可是死士訓練的痕跡還留在了骨頭上，隻需要太醫驗查證即可。”

    “那些敬王府的侍衛本不是為了劫掠清心殿子，而是要暗殺聖索命！幸虧聖機智求救，逃過一劫。可是暗殺失敗之後，以他們的手原本可以逃命，為何那些死士都被到空無一人的清心殿，全部燒死以毀滅跡呢？”

    全場雀無聲。

    聖姑全力開大，冷冷看向王後：“聖殿建於深山，背靠王宮，無帝後之令不能隨意擅闖。為何那幫敬王府的侍衛闖聖殿如無人之境？為何那些死士被燒死後，刺殺聖的蛛馬跡都被人清除了？能夠在宮之中做到這一切的，除了王上，就隻有一人！”

    字字珠璣，擲地有聲。

    就差指著王後的鼻子大罵兇手了。

    “信口胡言！”王後冷冷瞪向聖姑，疾言厲道，“你這是在怪罪本宮管理不當，還是汙蔑本宮包庇敬王府？若是你們聖殿真的了委屈，為何昨夜不說？為何今早麵見本宮時不冤？”

    “今時今日，你們假模假樣地在王上麵前添油加醋，信口汙蔑，真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你懷疑本宮，懷疑敬王府，那就拿出證據來！”

    “證據都被大火燒了，王後娘娘何須如此咄咄人？難道我們聖還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嗎？”聖姑不懼威，反駁道，“昨日剛派來殺手，今日又在正乾宮被下了藥，聖初來乍到，到底哪裏對不起娘娘了？”

    “你……”王後咬牙，正要教訓這個老巫婆，不想南夷王突然大怒，“夠了！吵夠了沒有？王後，你看看自己像什麽樣子？往日裏賢良淑德的端莊典範哪裏去了？”

    “臣妾——”

    南夷帝俯，掐著的下頜低聲警告道：“孤若當真徹查昨夜之事，你敢嗎？你豁得出去，那段坤呢？”

    王後一僵，眼神瞬間渙散了幾分。

    這是威脅。

    聽懂了。

    高高在上的帝王到底還是忌憚和母族的權勢，借蘭汐的手順理章地收拾正乾宮麽？

    這個男人……

    忍多年，一直對和坤兒的所作所為百般縱容，縱容到自己都以為這人隻是個昏庸無能的帝王。

    都快忘了，當年這個男人也是踩著山海登上帝位的。

    帝王心，向來無狠辣。

    失算了，所以輸得離譜。

    “臣妾……”王後閉了閉眼睛，拉下帝王冰冷的手，盈盈下拜，磕在堅寒涼的地麵上，“但憑置。”

    不是輸給了蘭汐，隻是輸給了眼前人。

    這一栽，認了！

    見狀，聖姑有些驚訝地看一眼王後，本來做好了殊死辯駁也要替聖討回公道的準備，沒想到居然這麽輕易就認輸了？

    這不像王後的風格，但到底們還是贏了。

    “聖，沒事了。”鬆了一口氣，扶著蘇染汐站起，安道，“今日之事，王上會替聖族做主的。”

    南夷帝威嚴頷首，“汐兒，你放心！孤答應給你的尊榮，絕不會食言。日後，誰敢再放肆，形同抗旨。”

    聞言，大殿外跪倒一片，心驚於王上對新聖的溺，竟然連一國之後和親生兒子都割舍得下。

    更沒想到——蘇染汐依舊不肯見好就收。

    “王上，這個聖就是淬了毒的罌粟，誰當都是個死。昨日是敬王府，今日是正乾宮，明日又會是誰？”

    蘇染汐撣了撣袖上的跡，不高興地看著南夷帝，“歸究底，聖殿遭辱多年，國法家規形同虛設，才會讓我這個有名無實的聖被人隨意踐踏。”

    “！！！”眾人震驚又不爽。

    到底是大夏長大的人，怎麽一點大局觀都沒有？

    王上已經為做到極致，這人居然還如此得寸進尺，難不還要整個王室為聖殿那些可有可無的人陪葬不？

    唯獨南夷帝鎮定自若，隻是微微擰了下眉，“汐兒，你當如何？”

    “我這人現實得，不信任何人畫大餅，隻看實打實的東西——若王上真心護佑蘭汐，還同意審理近年來王室對聖族的姑娘們那些罪惡滔天的罪行，否則……”

    “放肆！”

    這時，段坤忍無可忍地吼道，“王室子弟份尊貴，豈容你三言兩語就如此顛倒是非？況且，子生來無用，服侍男子以孕育子嗣是你們的使命和榮幸。不是什麽歪瓜裂棗都能服侍王室子弟，你們聖殿撿了這麽大的便宜，休要不知好歹！”

    蘇染汐白了他一眼，不不慢地說完自己的話：“否則，我就讓王後跟大王子的醜惡臉昭告天下，這個聖誰當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