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梃杖!常人被打上三十梃杖就會皮開綻,這一百梃杖分明是要小常子的命,與殺他有何異?!
當小常子被了上綁在院中時,與他最要好的小路子再也忍不住,衝到年氏麵前哀求,願替小常子梃杖之苦,然年氏本不為所,冷酷地命人行刑。
賤奴才,你既然敢替鈕祜祿氏頂罪,那麽本福晉就要你的命,讓你去地府做一個孤魂野鬼,永不超生!
淩若恨得幾乎要嘔出來,可是沒有辦法,唯有咬牙關看著年氏的人將梃杖一下一下擊在小常子上。
年素言,我與你勢不兩立!
在小常子痛苦的慘聲中,淩若含淚立下誓言!
當一百梃杖打滿時,滿杖痕猶如人般的小常子垂著頭一不,連聲音都沒有,仿佛已經沒氣了。
小路子顧不得年氏會否責罰,三步並做兩步衝上去解開綁著小常子的繩索,去了束縛,小常子立刻倒了下去,完全沒有知覺。
“不……不……不要……不要睡!”小路子急得直哭,使勁拍著小常子的臉頰希他可以醒過來,告訴自己他沒事,可是不管他怎麽拍都沒用,小常子連都沒一下。
還是李氏鎮定些,上前探了小常子的鼻息,雖然很微弱,但確實還有一若有似無的氣息,忙道:“快將他扶進去。晴容,快去請大夫。”
還活著?年氏挑一挑眉出幾分訝,居然這樣都沒當場斷氣,這奴才命可真夠的,見晴容要走喝道:“不許去!”
李氏朝年氏勉強一笑道:“妹妹,小常子已經過罰了,你縱是有再大的氣也該出了,何必與一個奴才這般計較呢?”
“我說過,他能熬過這一百梃杖活下來我就不與他計較,可沒說要替他請大夫。何況府裏也從沒有替奴才專程請大夫的規矩,說出去合該人笑話了,姐姐是府裏的老人,當知道規矩壞不得。”冷漠而森的笑意與滿室春格格不。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死?”李氏的話疲無力。
“是間還是曹,且看他自己的命吧。”扔下這句話,年氏扶著綠意的手施施然離去,留下一室憤怒無奈的人們。
小路子安置好生死不知的小常子從下人房奔出來時,恰好聽到這句話,淚當即垂了下來,以小常子現在這種況,不請大夫必死無疑,年福晉這是要趕盡殺絕!
他想求姑娘、求李福晉救救小常子,他就這麽一個好友,可是年福晉發了話,誰敢違背,何況還扣了一頂府規的大帽子。
“我去找高管家。”淩若怎忍眼睜睜看著小常子死,當下就要去找高福,未及轉袖子便被人扯住,隻見李氏滿臉苦地朝搖頭,“沒用的,年氏這一去必然派人知會高福,他絕不敢違背年氏的意思。”
“這可怎麽辦是好?”淩若一時也沒了主意,急得團團轉,還是弘暉小聲道:“要不我讓額娘去請?”
“嫡福晉對年氏多有忍讓,恐怕不會為一個小廝出麵,還是另想他法吧。”李氏的話打消了淩若等人心頭最後一點饒幸,府裏年氏獨大,嫡福晉子又,本無人可與對抗。
晴容上前一步道:“主子不如讓奴婢試試?”
李氏聞言一喜,道:“是啊,我怎的將你忘了,快,快去看看小常子怎麽樣了。”待晴容離去後,朝滿麵疑的眾人解釋道:“晴容出醫藥世家,父親在世時是有名的杏林高手,在他故前晴容耳濡目染,懂得不,跟在我邊後又常看醫書,是以對醫理有幾分了解。”
淩若大喜過,連忙拜倒,鄭重道:“福晉今日大恩大德,妾終不忘。”這是小常子最後一救命稻草,說什麽都要抓住,即便李氏心有所圖,也顧不得許多了。何況,以後想要對付年氏,憑一人之力是絕不夠的。
“都是姐妹,莫要說這些見外的話。”李氏親熱地拉起,含了一縷微不可見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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