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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宮熹妃傳》第69章 假孕

“這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墨玉在一旁笑嘻嘻地道。

    李衛睜大了眼佯裝吃驚地道:“喲,你竟然會知道這句話,看來這段時間沒白學啊。”

    墨玉揚一揚小拳頭得意地道:“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誰,一學就會,一點就通,比你可聰明多了。”

    “別忘了你會的都是跟誰學的。”李衛笑瞇了眼,不理會被他噎地說不出話來的墨玉。

    “你們兩個一天不鬥是不是就難啊!”淩若搖頭笑斥了一句,與溫如言和解令得甚好,側過頭指了暖壺對尚愣在那裏的素雲笑道:“現在可以沏壺熱茶了嗎?”

    素雲回過神來,忙為與溫如言一人沏了一杯熱茶,更親自端予淩若屈膝赦然道:“奴婢適才言出無狀,請淩福晉恕罪。”

    “不知者不怪,你也是為了維護姐姐,我若怪你豈非連姐姐也怪了嗎?相反我還要謝你才是,幸好姐姐邊有你這個忠心不二的奴才,這些日子才不至於太過清苦。”淩若接過茶示意素雲起來,笑意一直掛在角,已經許久沒有這樣開懷過了。

    “對了,姐姐,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你當真是如此湊巧撿到我丟的金簪嗎?”與溫如言一道落坐後,淩若將憋在心裏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溫如言捧了略有些糙的茶盞笑一笑道:“你會問就表示不認為這是湊巧。”頓一頓道:“昨夜我確實是灑酒弄裳,本打算提前回去就算了,沒想到走到半路的時候,看到你在前方匆匆而過,仿佛在追什麽人,我一時好奇便悄悄跟了過去,之後便看到你跟李忠在說話,在李忠走之後還將發上的七寶玲瓏簪擲到樹叢後麵。我記得這簪子是貝勒爺送你的,你素來珍視,斷不會毫無理由扔,必是當中另有緣由。再聯想到你來了廚房後那突然不見了的人影,約猜到了什麽,但不敢確定,為防萬一所以將那簪子撿了起來,隨後便回攬月居換裳,在我趕回到清音閣時,發現那裏哄哄的,我知必是出了事,所以躲在一旁沒有立刻現,直至年福晉說要將你送至宗人府。不過說起來你最應該謝的還是徐太醫,多虧他揪出下藥之人才徹底洗你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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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此溫如言秀眉微蹙睨了淩若道:“妹妹,你是否已經猜到是何人在設局害你?”

    “姐姐不是也猜到了嗎?”淩若徐徐撥著盞中的碎茶葉末頭也不抬地道:“我一直知道對我不滿,卻不想竟恨到如廝地步,不惜借未出世的孩子來害我。雖然我亦不喜葉氏,但孩子終歸是無辜的,六個月的孩子都已經形了。”

    溫如言亦有不忍之,歎息道:“可惜一切都隻是我們的推測,沒有真憑實據,本奈何不得年氏半分;年氏之寵在於貌更在於家世,若無十分把握萬萬不得,否則隻會為自己招來災禍。”

    “我知道,此事不急,來日方長,我不相信永遠都可以隻手遮天!”淩若眸中出冰冷若秋霜的芒,從今往後,與年氏不死不休。

    從溫如言出來已是午時,秋灩灩高懸於空,灑下細碎的金,雖仍能覺到些許暖意,但更多的是徹骨的秋寒。

    “快到冬天了呢!”淩若喃喃輕語。

    李衛在一旁接了話道:“是呢,奴才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外麵都結霜了,一天比一天冷,等到了十月差不多就可以生炭取暖了。”

    “待會兒將姐姐這裏缺的東西都送一些過來,另外告訴攬月居的管事,讓他好生照料著,若有什麽差池或怠慢我唯他是問。”這話不止是說給李衛聽,更是說給站在庭院中的那幾個格格聽,果不其然,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訕訕著不知如何是好。

    回到淨思居的時候,恰好看到小路子領著幾個小廝提著數筐銀炭回來,見到淩若趕忙上前打了個兒千,說是高管家見天氣漸涼怕今年冬天來得早,所以讓負責務那些人先將各房各院的俸例銀炭給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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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高管家是否真有遠見,就在數日後,京城迎來了秋後最冷的一場雨,雨過之後溫度急轉直下,開始有了冬的覺,秋秋衫已擋不住那滲的冷意,紛紛換上了棉,有甚者已經開始燒炭取暖。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意謀害四阿哥子嗣的事竟如了翅膀一樣,傳城中,德妃與康熙先後得知,皆是震怒不已,特意宣胤禛進宮問話,待得知下藥者已經被杖斃時方才暫息雷霆之怒,但為慎重起見,康熙決定自太醫院中擇一人負責照料們兩人的胎脈,直至平安生產,而容遠自是最好的人選,葉秀的胎兒全靠他才能保住。

    “什麽?徐太醫?”胤禛難得有空來陪自己用晚膳,李氏本是極高興,不想吃到一半胤禛突然告訴以後與葉秀的胎由徐太醫負責照料,驚得幾乎要從椅中站起來,虧得雙手抓住扶手才強行遏止想要站起的子。

    “不錯,皇阿瑪已經命李德全傳喻太醫院,從明日起徐太醫每日都會來給你和秀兒請脈,直至你們安然產下皇孫。”胤禛挾了一片冬筍到碗中,“來,多吃些,我看你都已經四個月的孕了,人卻一些也沒胖過,必是吃的不多,長此以往孩子又怎會長得好呢。”

    “多謝貝勒爺。”李氏的笑容有些勉強,“其實有妾和腹中胎兒都安好,也有大夫每日來請脈,實不必勞煩徐太醫,讓他來回奔波。”

    “外頭那些所謂的名醫哪有徐太醫醫來得高明。”胤禛不以為然地說著,用銀調羹勺了口湯後道:“至於他的辛勞我也知道,隻要你們安然生下孩兒,我必會重重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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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胤禛心意已決,李氏不便再說什麽,默默吃著碗中的米飯,這是暹羅進貢來的香米,晶瑩剔、香糯可口,平常最得喜歡,而今吃來卻是索然無味,好不容易吃過晚膳胤禛離去,李氏立刻沉下臉,命晴容關起門窗。

    晴容仔細將所有門窗皆一一關嚴後走到邊小心地道:“主子,您是否在擔心徐太醫會發現您的脈像有問題?其實您大可以放心,奴婢這套針炙乃祖傳之,絕不會有人發現。”

    “我何嚐不知。”李氏的聲音是有的焦急不安,“隻是徐太醫非一般人,那夜的況你也看到了,葉秀流了那麽多,所有人都以為孩子保不住,可生生被他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至今還好好呆在葉秀的肚子裏,我真的很擔心,萬一……”李氏低下頭看著葡萄紫團繡錦下的微凸的小腹,手自中取出一個小小的棉包,而隨之的腹部變得極為平坦,眸中帶了無盡的寒意與恐懼道:“萬一讓他發現我本不曾懷孕……”不敢再想下去,隻要稍稍想到那個畫麵便渾發涼。

    數月前,得知葉秀的真正麵目以及懷六甲的消息後,便存下了除掉葉秀的心思,隻是葉秀為人極是小心,所用所食每一樣皆找大夫瞧過,令一直不曾尋到機會下手。

    待到後來卻是令李氏想到更好的法子,既然不能墜了葉氏的胎,那便將胎據為已有!

    晴容出杏林世家,雖父母早亡不能將一盡傳給,但當時家破時晴容與哥哥卻是將祖傳的醫書帶在了邊,這當中就有以針炙改變脈像的法。李氏便是借這個法瞞過了來診治的大夫。

    一旦葉秀腹中胎兒瓜落,便會設法買通穩婆,讓來一個龍轉,就說葉秀生了個死胎或怪胎,而自己隨便尋個緣由早產就可以將葉秀的孩子名正言順變自己的孩子。

    為防萬無一失,甚至還命晴容在外麵以重金尋一個月份相仿又有宜男之相的孕婦,萬一得不到葉秀的孩子便用那孕婦所生的孩子來冒充。

    誰曾想,眼下竟又出了這等事,徐太醫……徐太醫!

    這三個字於李氏來說簡直就是催命符,該如何是好?難不要被迫假裝流產,以避過他的診脈?

    “不會!絕對不會!”晴容跪在李氏麵前握住的手,任擺鋪散一地,“沒有人會發現這個,就是徐太醫也不例外!主子,您相信奴婢,奴婢一定可以幫您像之前那樣瞞天過海。若現在放棄的話,您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全都白費了。”

    李氏盯著手裏的棉包,不安的神漸漸冷靜下來,要放棄嗎?真的要放棄嗎?不,不甘心!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隻要按計劃熬到一刻,便是世子的親額娘,雖有風險但隻要功便是尊榮無比,連年氏也不能再視自己為無;否則,除非年氏死,否則自己永遠要過著仰鼻息的日子。

    眉眼漸漸冷了下來,若秋霜冬雪,但掌心卻漸漸有了溫度,看著一臉懇切的晴容道:“你說的沒錯,現在放棄太可惜了,但是徐太醫此人我們不可不防,切不可因他而前功盡棄。”

    “主子可是已有妙計?”晴容並非李氏貝勒府後分到邊的丫環,而是從小就陪伴在李氏,論忠心以及對李氏的了解無人可出其左右。

    李氏起在屋中走了幾步後道:“我記得上回聽你提過有一個哥哥宮當了太監且在藥房當差是嗎?”

    “是,小時父母雙亡,哥哥被淨宮中,奴婢就跟了主子。”晴容不知何以會突然問起這個來。

    李氏微微點頭道:“他在藥房當差,對徐太醫應該有所了解,你待會兒持我的令牌連夜宮一趟,找他問問徐太醫現住何,問到之後,你便找機會去試他一試,至於試什麽不需要我告訴你了吧。”

    “奴婢明白。”晴容會意的點點頭,“奴婢這就去辦。”

    正待要走,李氏又道:“若萬一瞞不過徐太醫的話,你就將莫氏帶來。”莫氏就是養在外麵的孕婦。

    “是。”晴容在答應一聲後取了令牌急急離去,這一去便是整整一夜,待得第二天天亮時分方才回來,見回來,一早上都心神不寧的李氏神一振,在將其他人遣出去後迫不及待地問道:“如何?”

    晴容抿一笑略帶了幾分得意道:“昨夜奴婢從哥哥口中得知徐太醫住後便立刻趕過去了,等了一會兒便見徐太醫回來,奴婢在以金針改了脈像後假意暈倒引他出手相救,在診脈時奴婢裝著剛蘇醒的樣子,問他腹中孩子可還安好,他並沒有任何懷疑,隻說一切安好,讓奴婢不用擔心。由此可見奴婢的金針改脈之法足以瞞過任何人,主子您可以放心了。”

    “那就好!”李氏長長出了口氣,沉許久的臉終於出一笑意,“對了,徐太醫可有看清你的麵貌?”

    “主子放心,那時天極暗奴婢又在臉上塗了不黑灰,徐太醫絕對認不出來。”晴容信心滿滿地回答。

    “甚好。”李氏對此很是滿意,將特意留下的銀耳蓮子粥遞給掩打哈欠的晴容聲道:“這一夜辛苦你了,把這碗粥喝了墊墊肚子然後趕去睡一覺,晚些時候你還得給我施針呢。”

    晴容知這是主子特意留給自己的,勺了一匙在覺特別好吃,笑道:“其實奴婢不睡也沒事,倒是主子您往後每天都要針灸之苦。”

    “隻是些許痛楚罷了,若連這些都忍不了,又如何能就大事。”李氏淡淡地說了一句,眼中有不容置疑的決絕,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包括自己!

    之後,容遠到玲瓏居為李氏把脈的時候,果然沒發現異常,反而叮囑其要好生休養,按時服用安胎藥。

    李氏放下湖綠鑲銀邊的袖子,蓄了一抹微不可見的笑容謙然道:“有勞徐太醫了,不知葉妹妹那邊如何了?可是安然無恙?”

    容遠將剛剛寫好的安胎方子吹幹後給候在一旁的晴容後據實道:“微臣剛從葉福晉過來,況較前兩天有所好轉,但仍需臥床休養。”葉秀此刻已經被人抬回了流雲閣靜養。

    “那就好,希上蒼保佑葉妹妹吉人天相,母子平安。”李氏眸一轉,不勝真誠又無比鄭重地道:“還請徐太醫盡全力保住葉妹妹的胎兒。”

    “此乃微臣份之事,定當竭盡所能保福晉與葉福晉平安生產。福晉若無旁的吩咐,微臣先行告退。”

    笑在邊無聲綻放,葉氏的孩子若不能平安生下,又何來子嗣可以繼承世子之位,一個兒並不足以穩固在府中的地位。

    在晴容送徐太醫出去後,李氏忽地想起可以讓他幫忙診治一下靈汐的病,靈汐一直這樣癡癡呆呆不言不笑,實在憂心忡忡,雖然大夫說是心病藥石無效,但徐太醫興許會有辦法也說不定,忙讓晴容再去請。

    且說容遠出了玲瓏閣後,稍稍猶豫後並未往大門走去,而是拐進了另一條路,令追出來的晴容一怔,這不是去淨思居的路嗎?徐太醫往那邊走做什麽?略略一想收回了已到邊的喊聲,悄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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