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笑著應了一句後,阿羅自隨行的侍手中接過錦盒,打開後,裏麵擺放著一盞盞鮮紅的燕,“這是我自一位南方來的商人手中購得,我上次宮之時,見姐姐日夜勞宮中之事,很是辛苦,所以特意帶來給姐姐補,還姐姐莫要嫌棄。”
“你送的東西,本宮歡喜都來不及,又怎麽會嫌棄。起來,務府上次送來的燕正好用完了,新的一批燕還沒到,本想著先用一陣子燕,沒想到你就送來了,真是巧得很。”著,笑道:“那本宮就不與你客氣了。”
“姐姐要是與我客氣那才讓人不開心呢。”在將燕給宮人後,阿羅道:“話回來,再多的補品也不及自休養來得重要,我知道宮中事眾多,但姐姐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別把自己給累壞了。”
夏晴輕歎了一口氣道:“你得這些本宮何嚐不知道,隻是宮中那麽多事,總得要有人來打理。”
“這個我自然知曉,不過姐姐隻是協理六宮,真正掌管六宮的皇後娘娘,您又何必什麽事都攬上。”
夏晴驚訝地看了阿羅一眼,“難道你沒有聽宮中最近發生的事嗎?本宮還以為你今日宮是為此而來。”
阿羅疑地道:“我之前子不適,一直在家安養,對於外界的事知之甚,姐姐,到底出什麽事了?”
夏晴將十五阿哥的事細細了一遍,沉聲道:“十五阿哥已經發病兩次,太醫卻始終沒有尋到醫治的法子,皇後娘娘為了十五阿哥的事日夜憂心,哪裏還有心思管宮中之事。”
壽子輕聲道:“主子,是三次,奴才剛剛得到消息,是十五阿哥又犯病了。”
一聽這話,夏晴立刻張地問道:“要嗎?太醫去了沒有?”
“聽這次發作得不算利害,隻是半功夫便止住了,湊巧那個時候宋太醫就在坤寧宮中,正好可以照顧,不過之前太醫留下的那些藥方都沒起什麽作用。”
夏晴歎然道:“本宮也猜到不會有用,唉,好端賭怎麽就得了這麽一個匪夷所思的怪病。”
阿羅急切地道:“宮中那麽多太醫,當真沒有法子嗎?”
夏晴苦笑道:“若有法子,那些太醫豈會藏著掖著,皇上可是了,要是治不好十五阿哥,就問罪整個太醫院。”
阿羅攥著帕子,慌聲道:“那……那十五阿哥他會不會有命之憂?”
夏晴搖頭道:“本宮不知道,唯一清楚的是,怪病每發作一次,十五阿哥的子就會虛弱幾分,他又還那麽……況實在不容樂觀。”
聽得這話,阿羅哪裏還坐得住,起道:“姐姐,我想去坤寧宮看看,可以嗎?”
夏晴頷首道:“去吧;見了皇後娘娘多勸著一些,讓別太擔心,一定會有辦法的。”
“嗯。”阿羅應了一聲,一心惦念著要去坤寧宮探永琰的並未留意到夏晴角那冷笑。
在阿羅走後,翠竹輕聲道:“主子,奴婢今日去點查的時候,發現……”
夏晴抬手道:“這件事本宮已經知道了,等了這麽久,總算是等到了,總算是沒白費這幾年的虛偽作戲。”停頓片刻,又道:“從現在起,給本宮好生盯著,仔細著些,別讓給發現了;另外……”目在宮人捧在手中錦盒上掃過,涼聲道:“再請崔太醫來好生查一查這盒燕。”
壽子眼皮一跳,低聲道:“主子,您懷疑傅福晉在上麵手腳?”
夏晴涼聲道:“以往過來,總是明著暗著地指本宮不該為皇上擇選吳氏等人,這次卻半句未提,還一個勁地讓本宮保重子,甚至特意送那麽一盒燕過來,究竟之間對本宮如此關心,壽子,你覺著正常嗎?”
壽子低頭想了一會兒道:“被主子這麽一還真有些不對勁,隻是……傅福晉是您的嫡親妹妹,應該不至於做出對您不利之事。”
夏晴彈一彈青蔥似的指甲,凝眸道:“是本宮的妹妹不假,但你別忘了,以前是在誰手底下做事的,論,與那位可是較本宮深多了,隻要那位開口,怕是要殺了本宮也會答應。”停頓片刻,又道:“總之心駛得萬年船,如今正是要關頭,本宮不想有任何失誤。”
“奴才明白,奴才這就去。”在壽子去請崔太醫之時,阿羅已是來到了坤寧宮,一見到瑕月,顧不得行禮便急切地道:“主子,奴婢聽十五阿哥剛才又發病了,他現在怎麽樣?”雖已貴為大將軍福晉,但在瑕月麵前,阿羅還是習慣用以前的稱呼。
“剛剛已經安穩下來,暫時沒事了。”在阿羅鬆氣之時,瑕月道:“去過永和宮了嗎?”
“奴婢就是剛剛從永和宮過來。”著,阿羅低了聲音,神複雜地道:“主子當真認為此事與……姐姐有關?”
“如今已經不是本宮認為有關了。”瑕月的話令阿羅麵一白,聲音微地道:“這麽來,主子您是找到證據了?”
“算是吧。”這般著,瑕月拉過微微抖的雙手,帶著一無奈道:“本宮知道你不願相信,本宮又何嚐願意相信,但這就是事實,阿羅,已經不再是我們所認識的那個人了!”
明的一滴接著一滴墜落於手背,那樣的燙,讓恨不得立刻手離去,當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可是……事的發展不會就此停止,一切依舊會朝著最不願見的方向發展。
許久,阿羅抹去殘留在臉上的淚水,啞聲道:“奴婢明白,剛才去永和宮的時候,奴婢照著按著主子的吩咐,假裝不知這件事,並且送了一盒燕給姐姐,也收下了,隻是不知姐姐會不會用。”
瑕月搖頭道:“以如今的子,除了和嘉還有壽子他們幾個之外,不會相信任何人,包括你在,畢竟你可是從本宮邊出去的,怕是你一走出永和宮,就讓崔太醫來檢查那盒燕窩了。”這幾年經常出永和宮,顯然已是了夏晴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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