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雲國侵我國之後，母親的家族找了過來，要認回這個外孫。認為我國積貧積弱，已經沒有了希，遲早會為出雲國的從屬國。想要當人上人，於是投靠了出雲國，還嫁給了出雲國的一個藩主之子。”

    葉思：“……”

    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了。

    魏南皓也沒有想到，牧之先生竟然曾經經曆過這樣的事。

    牧之繼續說：“後來為了出雲國能夠勝利，不惜利用我們曾經的誼接近我，給我下毒，事敗之後還想要用出雲國的傳國神劍殺了我。”

    說到這裏，他頓住了，神漠然，仿佛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葉思忍不住問：“後來呢？”

    牧之轉過來，目如炬，道：“後來，我殺了。”

    葉思：“……”

    他說得很平靜，但葉思知道，他其實心中有一道很深的傷疤。

    過了七十多年了，這道傷疤隻怕都還沒有愈合。

    牧之又坐回了辦公桌後麵，臉變得平靜無波：“為了大義，我們不得不作出選擇。葉思，我知道你用很深，但再深也改變不了他是妖族之皇的事實。”

    “他已經不你了，放下吧。”

    “放下過去，才能夠重新開始。”

    葉思的拳頭握起。

    牧之的話就像重錘，一下一下敲打著。

    想要反駁，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葉思咬了咬牙，道：“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抬頭，和牧之四目相對，道：“如果我能讓他回憶起我們曾經的呢？”

    牧之道：“他不是失憶了，隻是不再你了。或者說，他已經不再任何人，為一個冷心冷的妖皇。”

    “如果他失憶，你還可以幫他找回記憶，可他失去的是，你能幫他找回嗎？”

    葉思無言以對。

    能嗎？

    沉默了許久，開口道：“我想要試一試。”

    牧之歎息一聲，道：“葉思，你一向很聰明，不要在男人上失了自我。”

    葉思的目變得堅定，仿佛有灼灼的芒，道：“如果我做不到，而他又要對人族不利，我會堅守本心，絕對不會讓他得逞。”

    如果那個時候隻有殺了他這一條路，不會手。

    說完，轉往外走，走到門邊的時候，牧之道：“葉思，這世間萬，包括人類，都無法戰勝自己的本能，希你能好自為之。”

    葉思沒有回答，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魏南皓著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不忍。

    牧之似乎看出他的想法，道：“長痛不如短痛。應該認清現實。”

    魏南皓沉默。

    直到走到了無人的地方，葉思才搖晃了一下，扶著牆壁，眼底滿是神傷。

    經曆過很多磨難，可是那些磨難加起來，都比不上這次的傷。

    上的傷很容易愈合，但上的傷，或許永遠都不會愈合，就算表麵上看起來好了，但隻要某一天再次及，傷口就會再次撕裂開。

    牧之今天就撕裂了自己的傷口，想要喚醒。

    知道牧之的苦心，可是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

    如果失敗了，不會後悔。

    如果連試都不試一下，會後悔一輩子。

    “喂。”一個悉的聲音從後傳來，葉思一愣，轉過頭去，看到一臉不爽的葉景天。

    “你怎麽在這裏？”葉思皺眉問。

    “我為什麽不可以在這裏？”葉景天還是那副傲的模樣。

    “這裏是特案局。”葉思頓了頓，道，“算了，這不是重點。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葉景天眼中出了幾分怒意：“沒事就不能找你嗎？你回來了都沒有聯係我，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

    他微微抬起下，道：“你一回來就去找他，結果如何？我早就說過了，這個男人靠不住。而你被他的給迷住了，真是庸俗。”

    葉思覺得頭更痛了，了太，說：“你跑到這裏來找我，就是為了來看我笑話的嗎？”

    葉景天被噎了一下，眼中閃過了一抹不自在，然後拿出了一張手絹，道：“給你。”

    葉思一頭霧水：“你給我手絹幹什麽？”

    葉景天說：“給你眼淚的。”

    葉思滿頭的黑線，說：“誰說我哭了？”

    葉景天很認真地看著，說：“我看到你的心裏在哭。”

    葉思的鼻頭一酸，不知道為什麽，這句話就像是中了的心口。

    真的差點就要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