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羅錦繡做的第一件事是翻開包袱看還有多錢,數來數去,隻剩十八個了。已經盡力節省,可出門在外哪能不花錢?比如昨晚,倒想去住更便宜的大通鋪,但那種地方魚龍混雜,又怕錢被或孩子被抱走,隻能著頭皮住一個銀元一晚的客棧。
不行,今天必須租到房子,不能再住客棧了!
七殺明白在擔憂什麽,也不開解,說和哥哥一起去買早飯。
俞靜深牽著的手走到街邊,準備去買玉米饅頭。包子有餡,比饅頭貴,白麵饅頭又比玉米饅頭貴。他怕委屈了妹妹,忍痛道:“哥哥還有一角錢,中午給你和阿依買麥芽糖。”
七殺一笑,招來輛黃包車,手上微一用力,拉著俞靜深坐上去。
我怎麽就上來了?
俞靜深一愣,忙道:“不好意思啊師傅,我們......”
“不坐車”三字還沒說出來,就被一隻小手捂住了,任他怎麽掙都掙不開。
七殺提高聲音說了俞振宇的地址,黃包車師傅口中答著“好嘞”,快步跑起來。這才放下手,略帶道:“哥哥,我想爹了,我們去看他。”
俞靜深張了張口,想告訴俞振宇是個混賬王八蛋,不配當咱們的爹;還想告訴俞振宇有了新的妻子,以後還會有新的兒,不要咱們了......但看著妹妹那張純潔無暇的臉,他說不出這麽殘忍的話。
算了,等再長大一點,自然能明白個中道理。今天就陪再去一次冷眼罷。
這一分鍾,俞靜深忘記了斷指之恨,心裏對兩個妹妹充滿了憐惜。們還那麽小,卻已經失去了父親,可憐。古話說長兄為父,他以後一定兄代父職,照顧好們!
想到這裏,俞靜深覺得力很大,但力之下也產生了一種新的力量,讓他無懼未來艱辛。
七殺可不知道他心戲這麽富,新奇地看著道路兩旁的風景。這可是民國時期的上海灘!後世耗費再多的資金,請來再大牌的演員,也拍不出當時的風貌風。
沒一會兒,地方到了。
七殺跳下車,站在門外高聲喊:“爹,爹,我和哥哥來了,來幫我們付車錢呀!”
俞靜深的臉刷地紅了,付黃包車的錢他還有,也不想被俞振宇和苗薇娜看不起,趕掏錢。
誰知俞家的門很快就開了,俞振宇那老王八快步跑出來付賬。
“阿嵐,阿深,快進來!”苗薇娜那死人也站在門口,殷勤地招呼他們。
俞靜深可不相信他們會轉,懷疑有謀,警惕地拉著七殺後退一步。
小哥哥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放心,我會給你報仇的。七殺反拉著他走進俞家。
俞振宇張地道:“就你們兩人?他們沒來麽?”他既怕七殺背後的人出現,也怕他們不出現,患得患失。
俞靜深還以為他問的是母親和小妹,沒好氣地道:“哼,我們都不想來!”要不是阿嵐父,對這老王八心存幻想,他才不登俞家的門。
沒錯了,一定是羅錦繡和俞靜依被控製住了!那些人說不定正躲在門外用槍瞄著自己!
俞振宇倒吸一口涼氣,忙道:“都準備好了,準備好了。”
七殺盯著他,好奇地問道:“什麽準備好了?”
還能是啥?當然是勒索金!你他娘的裝什麽傻?昨晚像鬼一樣出現在我家,威恐嚇,為的不就是這個?
俞振宇剛要說“這是孝順給你們背後那些大爺的”,忽然明白了。這錢不管落到誰手上,都來路不正,必須過個明路。略一思索,僵地道:“我雖然和羅錦繡離了婚,畢竟還是你們的父親,給你們準備了點錢,拿去買房買地也好,上學念書也。”
這麽說應該能過關吧?
七殺讚許地點點頭:“爹真好。”
俞振宇汗,一揮手,家裏傭人提出四個木箱,蓋子打開,裝滿了閃著銀的銀元。
俞靜深瞪大眼睛,理解不了正在發生著什麽事。
七殺一箱箱檢查過,確定數量正確,滿意地道:“再也找不到這麽好的爹了。爹,讓家裏汽車把我們送到花旗銀行。”
一塊銀元約重26.5克,一萬銀元就有265千克,自然能輕鬆拿走,但那畫麵未免太過驚悚,還是不嚇人的好。
俞振宇則想,果然是高人辦事,想的就是周到。如果直接衝他要支票,往後有跡可尋,要銀元再存銀行,就了些瓜葛。
七殺臨出門時,俞振宇著頭皮問道:“這事兒,就算是了結了罷?”一萬銀元對於他來說雖不是傷筋骨,卻也不是小數目,再來一出可不了。
了結?想得!七殺回他兩個字:“放心。”
母子四人和他們有著殺之仇,這麽輕易就能了結?別說冤死的俞靜嵐不答應,七殺也不能答應。還有沒有公理了?
何況,從昨晚見麵到現在,俞振宇就沒關心過羅錦繡和三兄妹過得如何,懷疑他們被人控製也不管不問,隻顧著自己不傳出醜聞。不得不說,有些人是真的不配為人父。
羅錦繡帶著小兒在客棧門口焦急地走來走去,不就是去買個早飯麽?怎麽這會兒還沒回來?就不應該讓他們出去!天啊,會不會是被拍花子的拍走了?
正急得不行,一輛小轎車停下,車門打開,七殺出頭來道:“娘,阿依,快上來!”
羅錦繡忙跑過去,“你們去哪兒了?”
七殺笑道:“先上來罷,咱們有錢了,去住好地方。”
羅錦繡看向大兒,見他神平靜,沒有反對,便在七殺的催促下一頭霧水地上了車。
俞靜深:娘啊,我要怎麽跟你解釋,買個早飯的功夫,你那厲害的兒就從老王八那裏弄到了一萬銀元?喵喵尒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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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親們莫急,下午還有兩章~~~
。您提供大神一品紅樓的當劍修開始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