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七殺上班,杜家三人睡到十點多才起。
昨天商量好的,吳梅守夜,杜榮誌守白天,他應該趕收拾好去醫院換班。
但他也不急。
慢悠悠地起床,慢悠悠地洗漱。
展旭、展帆兄弟倆就更不急了。
杜榮誌兩口子哪舍得累著寶貝兒子?沒安排他們。
他們也不願去醫院,準備在家打一天遊戲。
三人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想做飯,索點了盛的外賣。
吃飯時,臺上的六月寒就靜靜地看著他們。
杜榮誌偶然看見,隻覺心裏發寒,走過去關上了臺的門,嘀咕道,“黑得像烏似的,不祥啊!”
待兩個兒子,“阿旭、阿帆,籠裏有食有水,你們別管它。”
杜展帆很煩他嘮叨,“別迷信了,趕去醫院吧!”
他們對長輩說話,從來都是這麽魯無禮。
杜家沒一個人覺得有問題。
不一時杜榮誌走了,兄弟倆一人占一個沙發,遊戲打得飛起。
六月寒撲騰到客廳,清脆地了一聲,“傻x!”
杜展帆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啥?”
這鳥不是有禮貌嗎?昨晚、今早還跟堂姐問好來著。
六月寒:“傻x!”
杜展旭:“哈哈哈!”
六月寒轉向他,“你也是傻x,傻x傻x兩個大傻x!”
杜展旭:“......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這隻八哥很聰明,像是能聽懂人類的話。
六月寒:“我是隻鳥,我傻不很正常嗎?你們就不一樣了,看著像個人,實際上比豬還蠢!不,拿你們跟豬相提並論,是對豬的侮辱!你們是寄生蟲,吸鬼!老子真想一拖鞋拍死你們這兩個蠢蛋!”
杜展帆氣得七竅生煙,“小畜生,再敢胡說八道,老子剁了你!”
六月寒飛過去就是一翅膀,“我哪說錯了?小辣,你長這麽大,掙過一分錢嗎?”
杜展帆臉都被扇紅了,怒道,“掙過!”
他創業這麽多年,怎麽沒掙過錢?
六月寒:“嗬嗬,賠得更多吧?大爺觀你麵相,就是個破財敗家的命,這輩子發不了財!隻能躲在下水道裏吃些餿湯剩水!”
杜展帆:“破鳥,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爺爺都沒說過他一句,這破鳥罵他這麽狠。
找出個蒼蠅拍,追著六月寒打。
六月寒可以飛到客廳吊燈上,但它偏不,就繞著客廳飛,邊飛邊罵,句句都在痛點。
杜展旭看著這一人一鳥,覺很稽,又沒忍住,捧腹大笑。
隻能說他笑點真的很低。
六月寒飛到他頭頂,狠狠抓了一把,“你以為你是什麽好玩意兒?跟你兄弟一個貨!讀書不行,做人也不行,爛泥扶不上牆,賤命上不了臺!要不是吸著別人的,早死了!”
杜展旭一聲慘,“我的頭發!”
他自己的每一頭發。
原因很殘酷,杜家男人祖傳的禿。
他年紀輕輕,已經有了謝頂的跡象。
六月寒:“你們臉都不要了,還要頭發做什麽?幹脆拔!”
一個俯衝,又去抓他頭發。
杜展旭護著自己的頭,驚慌大,“不能拔!”
杜展帆好氣,在沙發另一邊罵道,“果然是個傻x!別管頭發了,打那隻死鳥啊!”
他一,那死鳥就。
不然早衝過去死它!
杜展旭:“你有本事你打啊,怪我幹嘛!”
他的格相對溫和,沒有杜展帆那麽暴躁。
雖然也被六月寒罵得惱怒,但始終覺得那是一隻鳥。
人跟鳥較真,那不是把自己等同於畜生嗎?
他更氣的是六月寒拔他頭發。
不過,杜展旭的冷靜沒有維持太久。
因為六月寒閃過杜展帆,飛到空調上又開始罵。
“杜家把你們當小皇帝,你們就真是皇帝了?我呸!說你們是垃圾都算抬舉!走出家門看看,誰像你們這麽廢?要沒有杜小雨家罩著,你們吃粑粑都搶不過狗!”
“閉,你他娘的給我閉!”
杜展帆怒吼。
他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不了這種大實話。
六月寒:“杜家優待你們,隻因為你們是男人。怎麽,覺得這是好事呢?哈哈笑死老子!杜家這是把你們當傳宗接代的工啊,你們要是生不出兒子,照樣被嫌棄,杜榮林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你們不是人,是工,懂嗎?”
杜展旭難以接這種說法,“不是,我們不是工!”
——可大伯杜榮林,的確不被爺爺喜歡。
他辛辛苦苦掙來的家產,爺爺也說要給他們兄弟倆。
萬一以後自己隻能生兒,也是一樣的下場嗎?
不,他不願意!
六月寒:“是嗎?要是不能生兒子,杜家要你們有何用?說啊,你們有什麽優點,有什麽本事?沒有吧,唯一的功能就是生兒子,生子機,哈哈!”
杜展旭:“......你隻是一隻鳥,你本什麽都不懂!”
六月寒:“嗬嗬,你最懂,當工人當得那麽開心!豬養了要宰,工人養大了要用,家裏催你們結婚了吧?這是你們人生最大的貢獻,加油!”
杜展旭氣得要哭,拿起撣,加了追殺小八哥的行列。
兄弟倆努力一下午,終於逮住六月寒,幾腳踩死了。
杜富、李招娣等人再怒也沒想著打死這隻八哥,因為它貴。
兄弟倆也知道它貴,但年輕人火氣盛,怒火上頭哪還管得了那麽多,先打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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