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進去還貸的出來嗎?”張媛麵凝重的問了一句。 張瀾搖頭:“貸款現在是隻進不出,我已經吃了一個虧了,有一批工商的貸款還沒到期,銀行經理對我說,讓我提前還,然後再貸出來,結果進去就出不來了,所以我現在任何貸款和供應商的錢,沒到期限,一概不還。” 張媛問道:“那王禾山他們呢?他們現在怎麽說,總不能資金擔子在你一個小孩頭上吧?” 張瀾說道:“王叔他們現在的意思就是我爸得罪人,害公司了連累,要我把位置給讓出來,隻有這樣,銀行才會把公司的信用評級調上來,然後公司恢複正常周轉,長安院的項目也可以正常運行。” “你信他們?”張媛問道。 “當然不信。” 張瀾笑了笑,清冷的說道:“現在他們都是穿一條子,看我爸進去了,就想架空我,想我自覺把位置讓出去是不可能的。” 張媛想了想,突然說道:“要不你想辦法見見你爸呢,他在燕京這麽多年,還是有點關係的,讓他給你出出主意,總好過你一個人撐著要好啊。” “有人打過招呼了,見不到人。”張瀾搖了搖頭:“兩個月前,我花錢找了一個律師,委托律師幫我進去帶話,第二天那律師就回絕了我,跟我說他幫不了我,一旦他幫了我,他在燕京的律師事務所也就開不下去了。” 張媛恨恨的說道:“這不就是把人往死路上嗎?” “沒辦法,誰讓我爸太相信人了呢。”張瀾也歎了口氣,終究不是鐵人啊。 張媛抬起頭問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就這麽死扛著?為了這事,你連大學都沒上完。” “沒辦法,我爸一輩子的心,我做兒的總得想辦法幫他保住吧。” 張瀾把垂落下來的長發往耳邊捋了一下,然後掃視了一下房間,笑了笑說道:“實在不行,我就把這別墅掛出去賣了,我爸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把這別墅掛我的名字,不然的話,我想賣還賣不了,拿不到我爸的委托書。” 張媛沒說話,就是一個一輩子玩的人,從17歲玩到了37歲,選男人的眼也不怎麽好,結了婚又離婚,接著就是出國到去玩。 公司的事完全一竅不通,也幫不上這個年紀輕輕就背上重擔的侄忙。 雖然說張瀾說的輕鬆,甚至說打算把唯一的別墅賣掉還是笑著的,但是張媛卻聽的一陣心酸,知道張瀾在逞強。 這個隻有二十一,格隨這個姑姑,短發,怕麻煩,獨立,願到東州上大學,也不願意留在爸爸眼皮子底下在燕京上大學。 可是,在爸出事之後,還是不顧一切的回來了。 張媛不願意自己這個侄在家還為公司的事發愁,看了眼張瀾日漸變長的長發,笑著轉移話題說:“你還別說,你留長頭發真的好看的,比明星都好看。” “可是麻煩啊。” 張瀾拉扯了下已經快到肩膀的烏黑長發,鬱悶的說道:“我喜歡鑽被窩睡覺,一睡醒頭發就糟糟的,每天早上都要早起來半個小時打理頭發,做發型,還是短發頭發好啊,吹風機撥弄兩下就好了。” “你鑽被窩睡覺,這是沒安全。”張媛心疼的看了一眼張瀾說道,都有點掉眼淚的趨勢。 張瀾格簡單大方,最見不得長輩用這種眼看著了,淒淒哀哀的,弄的好像好不淒慘的樣子,真是的,哭又解決不了問題,還是得實際麵對呀,於是拿過放在床頭的平板電腦。 “給你聽首歌。”張瀾褪去了在公司強勢如王的形象,此時像一個炫耀的小孩,欣喜的說道。
張媛好奇的湊了過去:“什麽歌啊。” “你聽了就知道了。” 張瀾保持神,然後在一個文件夾裏找出來一首歌,也隻有一首歌,給下載下來了,歌名《無賴》,點開之後,吉他的伴奏就出來了。 音質很清晰。 張瀾屏住了呼吸,生怕出現聲音,以至於讓小姑從而降低這首歌的評價,自己對這首歌評價特別的高,聽了很多遍,怎麽聽都聽不膩,心裏還想呢,那家夥怎麽就這麽有才華哩。 張媛是一個人,在社會上跑了那麽多年,心思細膩,一眼就注意到了演唱者的名稱“楓瀾組合”,若有所思,下一刻就被充滿斂的歌聲給吸引了過去。 像淡淡訴說。 有傷。 也有激和思念。 尤其那兩句: 為何還喜歡我我這種無賴 是話你蠢還是很偉大 張媛很意外,這首歌的製作水準非常的高,隻是這首歌的心境有些不像二十歲左右的男生能寫出來的,反倒符合三十多歲,經曆較多的男人寫的歌。 完了,自己這小侄該不會和三十多歲的男人談吧? 張媛不聲的看了一眼一臉期待,等著自己評價這歌怎麽樣的張瀾,裝作隨意的問道:“楓瀾組合是你和唱歌這人名字的組合?” 張瀾小啄米似的點頭,一般孩子都會和自己的小姑關係比較好,也不會有代什麽的。 “這人多大了?”張媛又問,同時豎起耳朵聽。 張瀾說道:“和我同齡啊。” 張媛如釋重負,終於說道:“哎喲,你嚇你小姑一跳,我以為你和三十多歲的男人談呢。” “怎麽可能的事呀,你想哪去了,他和我一個班的。”張瀾噗的笑出聲來,30多歲?虧小姑也想得出來。 “這還差不多。” 張媛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張瀾,這一看就把人的魅力完全散發出來了,,,然後想起來了:“不對呀,這人唱的粵語,怎麽和你同班啊,他地的?” “是呀,誰知道他這蹩腳粵語在哪學的呢。”張瀾笑著,一本正經的說道:“估計音譯吧,普通話粵語,比如我母啦!” 說著說著,張瀾就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起來。 張媛倒喜歡張瀾現在的模樣,心思一,然後問道:“那這人現在還在東州呢?” “在呢吧,他要到六七月份才能畢業呢。”張瀾扳著手指頭,數了下。 張媛好奇的問:“你怎麽喜歡上他的啊?” “我也不知道耶,奇了怪了,他也沒多帥啊,最多就是有那麽一丟丟好看,還比別人穩重了那麽一點點嘛。” 張瀾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來自己怎麽喜歡上葉楓的,然後角出現笑意,卻恨恨的說道:“話說我真虧了,弄不清自己怎麽喜歡上他的不說,還搭上他一個手機,你說說,哪有孩子送男的送手機的?他這個鋼鐵直男。” “呃,不對,好像我也不是很虧耶。”張瀾又笑出聲來,把《無賴》這首歌又重放了一邊,裏說道:“至我還賺了一首歌。” 張媛看得出來,張瀾是真的喜歡那個名字帶楓的男生,便問道:“那你回燕京跟他說了沒?” “沒說。” 張瀾了一個懶腰,致如王一樣的麵孔上出現一抹淡淡的笑容,莞爾的說道:“他的張瀾爸爸現在欠了一大筆錢,過的很不好,就不拖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