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紀航沒有想過。
「不知道。」
冷冰冰地丟下三個字,他起拿起拐杖,漸漸地消失在了月之中。
*
郁卿怎麼都不會想到,當他再見到自己外公的時候會是這樣一種境況。
「嗚嗚嗚嗚嗚,怎麼辦啊,到底怎麼辦啊。」
偌大的客廳里被彌散著人哭泣的聲音,郁卿外婆坐在沙發上哭淚人。
「外婆,你別擔心,阿卿回來了,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郁鷺坐在旁邊不停地安。
「唔,阿卿啊,你一定要勸勸你的外公啊,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了這麼久,我真的不能失去他啊。」
老婆子一個勁的說叨,念叨,郁卿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
是他不勸嗎?或者說他干勸有用嗎?
老爺子這擺明的就是威脅啊,看著桌上那張化驗單,在想想自己外公剛才說的那些話,他就覺好像有人用繩子在他上一圈又一圈地捆著,完全沒有了自由。
老爺子說了,要想他去治病很簡單,就是郁卿和高琳去領證,否則他就不治病。
到底紅事還是白事,就看郁卿的了。
你說這不是威脅?
「嗚嗚嗚嗚嗚。」
見郁卿不為所,老婆子哭的更傷心了,這都是事先商量好的,戲當然要做足啦。
「阿卿,我不說別的,就沖我們老兩口將你們姐弟拉扯大這份恩,你就不應該對你外公見死不救吧,何況這事它真的很簡單,你只要和高琳結婚,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
「阿卿,你要不再考慮考慮吧,和期期結婚的事先放一放。」
放?
怎麼放,再過兩個月就是他們商量好去領證的日子了。
說真的,郁卿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帶著子期和郁念之遠離這些是是非非。
可是他能嗎?
他真的可以衝破這種親道德綁架的束縛嗎?
「阿卿,你別沒有良心,小時候我和你外公拉扯你長大不容易,什麼好的我們都想著你,你真的不能沒有良心啊。」
「再說,我們也沒有要求你做什麼出格的事,琳琳那麼好,我們一切都是站在為你好的角度上去考慮。」
呵,郁卿聞言心裡冷笑,站在他的角度,為他考慮?
他們是真的事不關己的這麼說風涼話嗎?
這種道德綁架其實比任何酷刑都要來的難吧。
郁卿不想妥協,他一點都不想屈服。
「不好啦,快,快報警,外公要跳樓。」
就在這時,高琳的聲音匆匆從樓上傳下來,所有人的心都綳的的。
大家跑到老爺子臥室,就見他獨自一人坐在窗臺上,這有多危險用不著描述,反正就是稍有不慎直接就去見閻王的那種。
「啊啊啊,老爺子你快下來啊,有什麼事,咱們好商量啊。」
郁卿外婆急的手舞足蹈,這應該不是裝的,畢竟劇本里可沒有要跳樓這個橋段。
「不,別過來,除非阿卿和琳琳去領證,否則我就不下來。」
老爺子是覺得單純用不治病威脅還不夠,欠缺火候,如果再加上這種跳樓的威脅,效果是不是更好一點。
好個屁!
高琳覺得郁卿一定是恨死自己了,否則現在他怎麼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老爺子戲太過了,這不是好事。
「阿卿,你就答應吧,再不行,我給你跪下啊。」
老婆子說著真的跪在了郁卿面前。
「阿卿,阿卿,你就答應外公的要求吧。」
郁鷺也倒戈了,滿臉淚痕,「阿卿,家,家不能散啊!」
「...」
郁卿麻木地站在原地,他沒有開口說話,他的目在這一群人中流竄,看看這就是他的家人,他們就是這種把他推向風口浪尖,全然不顧他的。
好,真好。
高琳站在一旁,此時的心都快跳到嚨口了,不停地在猜測郁卿到底會不會妥協和自己去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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