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紀航看著子期,「給我一個理由。」
「什麼理由?理由就是不合適,重老師,我們只是同事關係,不是,你覺得你這樣和我走的近合適嗎?」
子期現在特別討厭曖昧,尤其這個重逢心裡還裝著別人,那既然這樣他這樣殷勤算什麼?
「…」
紀航被子期的冷淡傷到了。
「哪不合適,我們都是單,我喜歡你,我想追你,我給你送花,請問,哪裡不合適?」
紀航覺得前期鋪墊做的夠多了,現在也到了適合表白的機會,他們年紀都不小了,真的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浪費了。
「…」
子期把頭偏向一邊,想這重逢怎麼心裡都沒點數呢?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有些話至於說那麼開嗎?
「子期說話!」
紀航連名帶姓子期的時候,每次都有錯覺,自己眼前這個人好像就是曾經那個傷很重的人。
「說什麼?重逢,你還是小孩嗎?為什麼有些話一定要說那麼清楚呢?我不是你可以曖昧的對象,你是不是覺得在這大山裡很寂寞,想找個人玩玩啊?」
「玩?我為你做這麼多,你說我玩?」
紀航覺得好笑,他和傻一樣的做了這麼多,結果到了別人眼裡就是玩。
「不然呢?你自己說的你心裡有別人,你還想去追,那你現在為什麼要對我做這些?我請問,這不是曖昧是什麼?難道是?」
最後一句話子期說的是極盡諷刺。
「我…」
紀航語調拔高,差一點,真的差一點他就要把事的真相況說出來了。
現在,他真的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覺。
「嗯?說啊?」
紀航站在原地如鯁在,他覺得自己真的無語的。
…
他定定地看著子期,片刻之後輕輕開口:「有些事你以後會明白,人要往前看是你自己說的話,我喜歡你,不是你口中輕浮的曖昧。有一天我會證明,但不是現在。」
「子期,你可以控制你的,但是你控制不了我。」
「所以,你是再準備做渣男?」
子期毫不把紀航的話放在心上。
「呵…渣男?」
紀航看了看手裡的雛,心間瀰漫著酸和嘆息,「渣男會做這事嗎?也行,你要說我是渣男就渣男。但我告訴你,我是真的喜歡你,你不了解我,就不要輕易否定我的。至於我心裡的那個人,對我來說是特別存在,我…」
這話其實很難圓,哪來什麼心裡的人,說來說去其實還不都是子期。
「我話就說到這裡,我是認真想和你談。
「我你,子期!」
紀航說著就把雛到手上,然後瀟灑轉離開。
…
子期就這麼站在原地,著紀航離開的方向,不知道為什麼,的心會這樣不安。
那是一種無法拒絕的悸,明知不可為,偏偏想為之。
子期覺得自己病了。
不過回頭想想,都到了這個年齡,什麼該經歷的,不該經歷的都嘗試了一遍,只要不死,也就這樣了。
這一生,總是不盡人意,生活也是顛沛流離。
算了,有些事還是不要開始的好。
子期盯著手裡的那瓶雛看了很久。
然後,輕輕一揮,將它們回歸到了原本應該待的地方。
從哪來到哪去,這就是子期給紀航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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