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到如今，再去責怪誰已經是沒有意義的事了。

紀盛年覺得自己到了這個年紀很多事早已力不從心，再就是這件事也是紀航自己造的孽，必須他自己去承擔解決。

彼時，紀盛年竟然有些想笑，為什麼他們父子倆的命運竟然會是如此的相同。

「你們先回去吧，我心裡有數了。」

「至於…」

話說到這裡，紀盛年突然把目轉向陸綰，停頓片刻，又說：「陸小姐，我會把這事告訴紀航，至於他怎麼選擇是我不能左右的。」

「你們先回去吧。」

「好。」

紀小凡扶著陸綰起，直到他們影徹底消失在紀盛年的視線里，他才對著那幅名畫的後面說了一句，「人走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紀航和子期從暗門裡走出來的時候，兩個人的狀態都非常不好，臉上蒙著一層濃濃的鬱之。

子期更是淚眼汪汪。

紀盛年長嘆一口氣，聲音里著蒼白的無力。

「你們都聽到了。」

「…」

紀航和子期都沒有出聲，進去的時候兩人是十指扣，出來的時候生疏的就像陌生人。

紀盛年其實心裡也有數，綿綿的存在對於他們倆來說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

相比之下，紀盛年覺得自己還是好的，至他認紀小凡的時候，連葉已經死了。

而陸綰還活著，們原來又是朋友，這個孽緣要怎麼化解，綿綿可以接子期嗎？

陸綰是否心裡又是真的放下了紀航？

還有，綿綿是紀家的孩子，那肯定是不能流浪在外面，即便紀盛年能睜隻眼閉隻眼，紀家太上皇那裡都過不去。

所以，紀盛年覺得紀航比自己更難斷離舍。

一個字，難！

「，爸爸從小教你做人要負責任，綿綿就是你的責任，這個孽是你自己造的，後果也要你自己承擔。小凡和綿綿的事從本質上來說是一樣的，該怎麼做你自己考慮。但是，有一點你要明白，綿綿是肯定要回紀家的！」

紀盛年雖然在陸綰面前表現的很開明，說左右不了，但就現在和紀航說的話，已經暴了他的想法。

可以肯定的是，紀盛年一定要紀航去救綿綿，還有，他們紀家會認這個孫。

那麼意味著如果子期繼續選擇和紀航在一起，就要一併接綿綿。

紀盛年這話是說給他們兩個人聽的。

頃刻間，子期覺周圍的空氣像是一團又一團的黑雲朝湧來，它們不斷著，讓無法呼吸。

子期覺到了深深的窒息，越過紀航，迫不及待地奪門而出。

「子期！」

紀航拔追了出去。

兩人衝出別墅，在大院里狂奔，終於，紀航快子期一步追上。

「子期，別跑了，你站住。」

紀航想要把子期扯進懷裡，卻沒想到直接挨了一記耳。

「紀航，你這個混蛋，為什麼不把這事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和陸綰有個孩子！！！為什麼！！！」

子期覺得自己真的崩潰了，為什麼老天爺要朝開這麼大的一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