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綰的這番話，字裡行間之間都著「善解人意」這四個字。

試著慢慢起，紀航見狀趕上前幫忙，他把床調節到靠背模式，然後心地墊了兩個枕頭。

「謝謝。」

「不客氣。」

陸綰看著紀航，然後大膽地握住他的手。

「…」

這是第一次，他們之間有之親，陸綰一直都不太敢靠近紀航，怕被拒絕。

等了很久，陸綰都沒有等來紀航的抗拒，這讓很是雀躍，於是更大膽地和他敞心扉。

「紀航，我這輩子可能只會你一個人了，我的格沒有期期灑，當然我可能也沒有那麼幸運。在被你傷害之後，還能遇見郁卿那麼好的男人，可我不行。我和施璟宇有過一段婚姻，他對我很好，可我就是沒有辦法上他，真的，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你，哪怕在大街上看到一個背影和你相似的人，我都可以看好久。」

「所以…所以，我想我這輩子都只會你一個男人了。」

「…」

聽著陸綰的話，紀航心裡更了，他想到了之前紀盛年說的那些話。

推開所有問題來說，最開始造今天這個局面的始作俑者它其實就是紀航自己。

所以，他在犯錯誤快的同時，一併也要接懲罰。

陸綰沒說一個字，紀航的眉頭就跟著攏一分。

聽到最後，他只是有些不耐煩地說了一句，「別說了。」

「不，紀航，我求你，讓我說完，這…這也許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能這樣放肆的在你面前把我心中所想的東西說出來了。」

「什麼意思？」

紀航疑地看著陸綰。

「沒什麼意思，就是我打算離開你了，真的，在迪斯尼的時候，當你撇下我和綿綿走的時候，我就明白，你其實本就不會上我，不管我做多努力，你的心裡永遠都只有子期。紀航，我是人，我心眼很小的，我這麼你，我當然只希你的眼裡有我，可是，你給不了我，這不怪你，是我沒有讓你上我的本事。所以我打算離開，我們找個時間去辦離婚手續吧，我說了要把你還給的。」

陸綰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淚流的很兇，看的出來，的難過真的是撕心裂肺的那種。

紀航覺自己心裡的某個角落好像突然被什麼東西扯著。

他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就這麼默默地聽著陸綰剖析自己的心。

「紀航，我真的好你，這麼多年從未變過，可是我也知道自己沒有福氣擁有你，對不起啊，都是我的錯。」

陸綰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抱著紀航失聲痛哭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能我，我的心好疼，真的，如果可以我多想從來沒有遇見過你。」

偌大的病房，到充斥著陸綰的哭聲，紀航抱著，之前豎起的堅定，好像正在一點一點的深瓦解。

「我你，紀航我真的你，沒有人知道我本就捨不得離開，可是我自己知道我必須要走，因為你子期，你！！！」

陸綰聲淚俱下，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所有的在這一刻如滾滾浪瘋一般地湧來。

終於…它淹沒了紀航。

他累了，無論是還是生活，沒有力去經營了，沒有了方向之後，便只剩下妥協了。

…

「陸綰…」

「…」

「留下來吧。」